泪珠滚落,眼角染上殷红的胭脂如泣血一般凄厉的红。
“走不出去的,我一个妇道人家走不出这宅院。”从小的教养就是在家依附父亲,出嫁依附丈夫,纵然她是官家小姐,有学识有才名,也不过是为了让别人娶她时多家一笔好听的笔墨,无人欣赏她的墨宝,人们永远记住她的身份是待字闺中的官家小姐,深宅中的妇人,不会有人会真正记住她的画她的字。
只因她是女子。
眼角的鲜红渐渐滚落,在凤氏脸上划下一道深刻的红。
白软软怔住,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你……别……别哭啊……”然后她扭头看向丈夫求救,“老公,你有没有办法别让她哭了,我一看到漂亮的小姐姐哭我就受不了啊,我会腿软啊!”
说罢,白软软当真腿软的直接变回毛茸茸的原形,吐着舌头舔了舔凤氏的脸:“你别再哭了啊!我只是想诱拐你回妖族,那里有很多很多凤鸟血脉的大妖怪让你挑,你喜欢胖的有胖的,你喜欢瘦的有瘦的,你喜欢矮的有矮的,你喜欢高的有高的,你怎么都行,你就是别哭了啊!我没欺负你啊!”
然而她越舔凤氏眼泪流得更多,把她吓的不知如何是好,抬起一条后腿踢上白狼,要他也劝劝凤氏。
老婆一看到漂亮小姐姐就忍不住舔一舔的毛病真的需要改改了。白狼轻咳几声,白软软才心不甘情不愿不再舔凤氏,依然睁着圆溜溜的狗眼看着凤氏,模样甚是可爱。
“夫人,你和我们既然是亲家,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帮助的就直说,哭是不能解决的。”白狼想露出自己更加可靠的沉稳表情,无奈旁边的老婆狗尾巴一直摇,狗眼直直盯着人家看,一脸的讨好。
白软软连连点头,狗尾巴几乎摇上天:“再哭就不好看了,我喜欢漂亮的小姐姐。”
凤氏闭起眼睛,眼角泪珠簌簌而下,许久她才睁开眼,这一睁开眼敛去所有的哀伤和孤独,眼神平静的仿佛方才泪如泉涌的人不是她。她用手绢擦掉脸上的泪水,妆容略显狼狈,长长的眼尾残留着淡红的胭脂,美丽如昔。
“我的孩子可以娶素雪,但今日一看你们如此年轻,素雪也必定能活上很久,我的孩子是人,我不求他能活得长长久久,只求他和素雪活到同等的岁月。”凤氏声音有些沙哑,即使她多么希望儿子能留在身边,但也明白做母亲的不能一辈子困着自己的孩子。
白软软一只前爪悄悄捂住胸口,果然是有凤鸟血脉的雌性啊,端着架子更加贵气了,浑身充满成熟的韵味,嗷嗷,一看就知道和他们狗完全不是一个品种。
白软软激动的挠了挠窗棱,歪起狗脸,笑眯眯的说:“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只他们结契成为伴侣,自然有老天爷管着他们,即使我儿子不修炼,我们雪绒犬活个千八百岁也不成问题,我儿子能活多久你的孩子就能活多久。”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和有凤鸟血脉的人结成伴侣,将来生出来的幼崽也能沾上一丝凤鸟血脉,让他们雪绒犬一族出一条贵气逼人的狗,再也没人一说到他们雪绒犬就用“傻白甜”三个字形容。
儿子,你干的好!不愧是我生的种,这么好的伴侣就应该早早出手,有我这当娘的风范!白软软在心里狠狠夸了儿子一番。
凤氏点点头:“你们那边婚嫁有需要注意的习俗吗?”
“没有,你让你的孩子直接拿根狗链子把我儿子牵回家就行。”
白软软话音刚落凤氏就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这是亲儿子么?
白软软一看凤氏这么看着她,以为自己少说了什么话:“人类比较喜欢喜庆一些,用朵红绸扎成的大红花系在我儿子的胸前就行,再在我儿子的两只耳朵上各扎一个蝴蝶结,配上他又白又软的长长狗毛,应该足够喜庆了,再让你孩子牵着狗链子带着我儿子游街一圈就更加喜庆了。”
白狼把变成人形时从耳朵上脱落的粉色蝴蝶结默默塞进胸口里。
凤氏几乎想拿死鱼眼瞪着白软软:“素雪真的是你亲儿子吗?”即使素雪是一条狗,嫁给她儿子,她也不能让儿子就这么简单的用条狗链子就把素雪牵回家。
白软软一脸莫名:“他当然是我亲儿子呀,你看我们长得像不像?”一歪头、一眨眼、一吐舌头、一摇尾巴,一看就知道是一脉相承,当年她就是这样让老公对她迷的不行。
凤氏总算明白素雪那条看起来傻乎乎的狗为什么能和瑾儿好上,这么会利用外表欺骗世人的狗让人心中无法生出防备,而且从小有母亲言传身教,装傻装到底,等到适当的时机出手,一击必中。
这根本不是软绵绵的白色毛球,而是白外内黑的芝麻馅汤圆,只要能把伴侣定下来,装傻卖萌打滚算不了什么,只有伴侣才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问娘不行那就问爹吧。凤氏把目光转向白狼:“你是素雪的爹,嫁娶这事你有想法吗?”
白狼人形的长相颇为俊朗:“亲家母,我没想法,按照犬族的习俗,公狗只要牵回家就行,我们不兴人类的那一套。”
好吧,这爹可能也不是亲爹,送儿子送的太干脆利索了。
“以后生的孩子可都要跟我儿子姓了。”凤氏提醒一句。
白软软抬起一只前爪,伸进窗户里,重重的拍上凤氏的肩膀,豪气的说:“全都跟你们家姓,幼崽借给我玩几天就行。”
凤氏觉得自己用人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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