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苏东坡还算是一个挺有福气的幸运儿,虽然他的官场生涯一辈子当的都不怎么太顺当,可他却有幸地游览了许多地方,更幸运的事情是腐败的官场,复杂的社会和丰富的生活阅历造就了他的人品,丰富了他的文学才华。
苏东坡的作品所释放出来的思想、精神和情感,几乎都是人世间少有的这么一种有灵性的文学艺术结晶。平庸从上电大的那个时候起就羡慕苏东坡,羡慕苏东坡的诗,羡慕苏东坡的词,羡慕苏东坡的文章,羡慕苏东坡的书画,更加羡慕苏东坡的那一些丰富多彩,戏剧化的人生阅历。
火山口公园是一处亚热带山区自然景观,公园里的人工修饰点缀物很少,自然的奇花异草极多,尤其是那一盆盆舒展大气的苏铁,特别吸引人们的眼球。侏罗纪年代残留下来的苏铁,在春雨霏霏的江南也很少开花,许多人都误以为葱绿是苏铁沉静的天性,岂不知生长在海南岛上的千年铁树,常年都盛开着鲜花,苏铁的生命价值在海南岛上得到了回归,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平庸他们听地接导游小徐讲解说,当年郑板桥失恋之后,一气之下离开了家乡,四处漫游。那一年的冬季,已经白发苍苍的郑板桥漫游到了海南岛,他在火山口丽湖水庄的一户农民家租了三间草房居住了下来。
有一天黄昏,郑板桥拄着竹拐杖,信步来到一片椰子树林里,在树林当中无意之间看到一棵孤零零的相思树,相思树上结满了密密麻麻的海红豆,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一些遭遇,想起了年轻时的恋人,一时之间感慨颇多,他站在那儿默默地看着那些海红豆,一直看到太阳快要落山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摘了几颗鲜艳的海红豆放进了怀里,无精打采地往回走,进了院子随手就将竹拐杖**在了草地上,心事重重地进了黑咕隆咚的屋里,从怀里掏出那几颗海红豆放到床头上的枕头底下,连晚饭他也没有心情吃了,脱了衣服,脱了鞋,仰面朝天地躺到床上,闭上双眼有意识地去做梦了。
第二天清晨,郑板桥醒来起床之后,就准备再到那片椰子树林里去看看那些海红豆,可他满院子里就是找不着自己的那根竹拐杖了,一时急躁得脑门上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农家老翁看见郑板桥在院子里东张西望的乱转悠,一时之间弄不清楚他要**什么,便走到郑板桥的跟前问他是否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郑板桥满脸疑惑不解地嘟囔着说:“昨天黄昏的时候,我明明将竹拐杖**在院子里了,可现在就是找不着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啊!”
农家老翁听了郑板桥这话,顿时就笑了起来,他边笑着边跟郑板桥说:“老先生,我看你就不用在找了,你找也找不着了。我说的没错的话,你看看,那一棵鲜绿的竹子就是你的竹拐杖。你仔细地看一看,那棵竹子的叶子又小又嫩,这肯定是错不了的事啦!”
农家老翁微笑着用手指指着草地上的一颗孤零零的青色竹子,又叮嘱着郑板桥说:“老先生,你得记住了,以后千万可别把竹拐杖随便**到地上了,这都一夜的时间啦,竹拐杖它不生根发芽长叶子,那就不是我们的海南岛了。”
郑板桥听了农家老翁这一番话,走到那一根青色的竹子跟前仔细地看了看,二话没说,转过身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屋里,拿出他的笔墨和画架子,转身返回院子里,默默地站在那儿,双眼盯着那棵孤零零的青色竹子,沉思了一会儿,一气呵成了一幅画,这幅画就是后来天下闻名,价值千金的《孤竹》水墨画。
平庸他们在火山口公园里观看了一些奇形怪状的天然火山石和一些鲜艳翠绿的花草树木,以及一些千奇百怪的蝴蝶标本之后,地接导游小徐就向旅游团团长刘三康建议去观看黎族人表演赤脚上刀山下火海的传统节目。
刘三康站在一棵椰子树下,面朝东边双手掐着熊腰,好像在观望着什么,他连头也没转一下就爽快地答应了地接导游小徐的建议。地接导游小小徐一看团长同意了她的建议,顿时喜得手舞足蹈,一蹦三跳地跑着联系有关事宜去了。
地接导游小徐,是个土生土长的海南姑娘,个头不高,黑瘦黑瘦的,胸脯平坦,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成熟姑娘的味道,但她的那两个小眼珠黑黑的,亮亮的,一眨一眨的透漏着狡诈和精明。
平庸他们跟着眉开眼笑的地接导游小徐来到一处露天剧场,观看了几个黎族姑娘表演的喜庆歌舞和几个小伙子赤脚上刀山下火海的惊险节目之后,节目主持人就喊着大家跟着她去走一趟火海通道,说是让大家体验体验火海通道里的余热滋味。
大家排着队走进火海通道之后,一大群黎族姑娘就像花蝴蝶似的纷纷地从舞台上飞了下来,团团地堵住了火海通道口的出口处。大家从火海通道口走出一个,她们就挤上前一个,笑嘻嘻地伸出双手,不由分说地给这个人的脖子套上一个红色的小香包,然后生拉硬扯地把这个人拽到舞台上喝茶去。
平庸在火海通道里一边往前走着,心里就感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等到他走到火海通道出口的时候,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毫不犹豫地举起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脑袋和脖子,态度生硬地拒绝了那个黎族姑娘给他的脖子套香包,迅速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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