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老实?谁□□谁,那还不一定哪!”
平庸不甘示弱地顺口回了小草这么一句玩笑话之后,便微笑着坐在桌子的北边,面对着小草又说道:“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晚上我有个应酬,咱们通完电话之后,我给人家打了个电话,道了个歉。这不一下了班,我就匆匆忙忙地赶到你这儿来了。”
平庸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在椅子上随口胡编乱造地和小草寒暄着这些客套话的时候,服务员就已经把四菜一汤都上齐了。平庸不敢轻易地夹菜吃,也不敢轻易地大口喝酒,更不敢轻易地和小草乱讲些什么题外话。虽然平庸也想极力地装出一副挺潇洒的样子来,可他心里头就是有点放不开,活跃不起酒场的气氛来,脑子里总是琢磨着,她究竟会和我说些什么话?如果今天晚上能亲耳听听她讲自己接客的经历,那也许会是一件挺新鲜,挺刺激,挺有意思的事情。
“大哥,咱可是事先说好的,这第一杯酒六气**了,你看我的酒杯,三口我已经喝到一半了,你看看你的酒杯,三口你才喝了这么一点,老来苦那可是你自己的事了。”
小草这么说着话的时候,就站起身子,对着平庸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一脸认真地说:“大哥,上次在酒店里我戏弄了你,你不会真地生我的气吧?这不,今天我特意地在这儿摆个小酒场,给你陪不是了。”
平庸眼睛看着小草的这个举动,耳朵听着小草这一番话语,竟然也慌慌忙忙地站起身子,嘴里鬼使神差地说:“别别别,你可别价呀!我可从来就没有怪罪过你。那天你确实是喝多了点,谁都有喝多的时候啊。其实你还是个挺不错的姑娘吗。”
小草站在餐桌对面,直起身子,一脸怪笑地看着平庸的脸说:“真的吗?可你那天的脸色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啊!今天你可别再拿假话来忽悠我玩了。好啦,那天的事情就算过去了。行不?现在就咱们俩,四菜一汤,简简单单,清清静静地喝瓶酒,我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和你唠唠嗑,今天晚上你就大胆地喝吧,虽然我知道你不差钱,也还能算得上是一个白条收据假□□,吃喝嫖赌全报销的人物,但我还是提前告诉你,今天我点的菜,我来买单。”
小草说完便一**坐下,翘起二郎腿,歪着脑袋,眯缝着一双桃花眼,自己给自己点燃一根香烟,使劲地往肚子里抽了一大口,脖子往左边稍微一扭,扬起头,双眼看着天花板,撅起红红的小嘴,往空中徐徐地吐出了一连串的小烟圈,她吐完了嘴里的烟雾之后,这才转过头来冲着平庸妩媚地那么一笑,说:“咱俩今天都不准喝多,就这一瓶酒,主要是说说话。”。
平庸站在那儿,耳朵听着小草的那一番话,眼睛看着小草的这一连串的动作,心里寻思着,这可能就是她的职业习惯吧,看她这么一付流里流气、玩世不恭的样子,就知道她不会是个什么好鸟。
平庸寻思到这儿,也坐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他心里又这么寻思着,这个姑娘也挺可怜的,她的那种神态和那种笑容里面,似乎是有那么一种伤感,有那么一种无助,有那么一种迷茫,又有那么一种自暴自弃的自嘲,让人看着心里头酸酸的不太好受。
平庸看着小草的漂亮脸蛋,心里这么瞎琢磨着的时候,只见小草把身子往椅子后背上靠了靠,把左手里的香烟头用手指头往地上一弹,双手往椅子两边的扶手上轻轻地一放,挺了挺鼓鼓的胸脯,一本正经地对平庸说:“大哥,现在我最想和你说的事情就是我不准备在你们这儿混了。前两天我哥哥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我爸爸得了肺癌,活不了多长时间啦,我得回家去伺候我爸爸一段日子,回东北的火车票我都已经买好了,明天上午的。今天这一天什么事情我都不想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空落落的,下午忽然就想约你到这儿来喝杯酒,随便唠唠嗑,说说话。”
平庸以前也经常到小草她们那家大酒店里去喝酒。前几天营业室的周主任宴请几个客人,请他去给作主陪。他们几个人刚喝了几杯酒,小草就轻飘飘地飘进了屋里,她二话没说,醉醺醺地一**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啤酒,就一口一口地陪着他们几个人喝了起来。漂亮、泼辣又能喝酒的小草,满嘴里胡诌八扯地说些黄段子助大家的起酒兴,似醉非醉地跟他们这几个老爷们打情骂俏的乱哄着玩。那天小草不讲规矩,她借着酒劲走到平庸的身子后头,双手抚摸着平庸的双肩给平庸按摩肩膀头的时候,冷不丁地伸出一只手,飞快地将平庸上衣口袋里的那几张钞票给掏走了。
小草的动作太快了,等到平庸反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转过身子,扭着丰满的小**,一步三摇地走到了屋门口,转过头来,一只手潇洒地往自己的小嘴巴上轻轻一拍,把手掌心往平庸这面一挥,隔空给了平庸一个飞吻和一个撩人心神的媚眼,另一只手拉开屋门,迅速地走了出去,随手把屋门嘭地一声给关上了。
小草走了,一桌子的人这才一下子都反过神来,不约而同的都大声地笑了起来,顿时弄得平庸挺尴尬的,浑身不自在。周主任扭过头来,笑嘻嘻地看着平庸说:“平科长,小草掏走了你多少钱?”
平庸神情挺沮丧地回答着说:“也不算多,大概三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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