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心里这么胡思乱想的寻思着,不知不觉地就已经快要骑到他们家那栋家属楼的大楼跟前,在楼道头的大路上遇到了正在回家的小妹妹平静,他就把刚才在张慧娘家里他岳母吩咐他的那一些话,简要地跟小妹妹说了说。这个时候,他的大妹妹平凡也下班回来了,正好遇见了平庸和平静兄妹俩各自扶着自行车站在那儿说话。
平静一见她姐姐平凡来了,就连忙将她哥哥平庸刚才和她说的那些句话,像鹦鹉学舌似的,一五一十地都向她姐姐学了一遍。平凡听完平静学给她的话之后,二话没说,喊着平静掉转自行车,头也没回的就赶紧找熟人借汽车去了。
平庸自己推着自行车往家走,刚刚走到他们家楼门洞的大门口碰到了蒋大保。他们兄弟俩站在楼门洞前,唠了一会儿闲嗑,平庸就把自己已经结婚了的事情告诉了蒋大保,蒋大保说了几句祝福平庸的吉利话之后,就说一会儿到他们家来喝喜酒,两人临要分手的时候,蒋大保随便问了平庸一句:“哎。平庸,你们家准备鞭炮了没有?”
平庸站在那儿愣了一愣,看着蒋大保说:“嗳呀!我忘了!没有啊!你看这天都快要黑透了,这可怎么办呢?”
蒋大保一看平庸有些着急了,就笑了,笑着对平庸说:“你这个人呀!从话办事就和别人不一样,总是怪怪的,挺滑稽。你别着急了,这事也真巧,我还记得我们家里还剩一挂去年过年的鞭炮,我现在就回家里去给你找出来,你在家里等着我,汽车一到,我就在楼下放鞭炮给你迎接新娘子,今天晚上你得敬我几杯喜酒,好好谢谢我才行。”
平庸的父亲家住在三层楼上,平庸上了楼,进了屋,他父亲和继母见到平庸顿时都吃了一惊,父亲问平庸什么时候回来的,平庸说刚回来不一会儿,就顺口把平凡、平静姊妹俩已经借汽车去接张慧娘的事情说了。他父亲和继母异口同声地数落了平庸几句话就忙活着做饭做菜去了。
平庸的继母在厨房里一边忙活着,一边朝着平庸的父亲嘟嘟囔囔地埋怨着平庸:“你看看,这都已经是结婚的人了,办事情怎么还这么没头没脑的不着调,人家不知道的话,还得说是咱们老两口子不管他的事,这让亲戚朋友,左邻右舍的人怎么看我们老两口子……”
平庸他继母的那一些废话,从平庸的这个耳朵眼里飘进去,直接就从另一个耳朵眼里飞了出去。平庸站在厨房门口笑嘻嘻地看了他继母一眼,一声不吭地走进客厅里,打开他们家新买来的14寸的黑白电视机,一**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等着张慧娘她们。
蒋大保在楼下放完鞭炮,平凡、平静和张慧娘说说笑笑地上了楼,她们三人进了屋里便连忙收拾桌子,端菜的端菜,端饭的端饭,一会儿的工夫就摆了满一桌子,八个菜一碗汤,标准的一桌喜宴。尽管喜宴上的猪肉不多,也没有什么鱼,可他们每一个人都吃喝得挺开心的。夜深了,酒席也散了,平庸骑着自行车驮着满面春风,性情随和的张慧娘,优哉游哉地回到了他们俩那间还没有什么烟火味的小屋子。
第26章 冰糖葫芦羊肉串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那年晚秋的一天下午,平庸领了工资,共计是五十多元钱,都是一元、二元和五元一张的新票子,还有那么几张成角的零钱。他下了早班,高高兴兴地回了家,进了屋里立马就换了个脸,像个国有企业主要领导人似的,武断地告诉新婚不久的妻子:“慧娘,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给我们家二十元,给你们家十元。”
张慧娘当时没有听清平庸说的是什么,伸手就把钱从平庸的手里头给拽了过去,转过身子将钱放到了床头柜上,扭过头来,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疑惑地问道:“你说的什么?”
平庸有些不耐烦了,觉得张慧娘是有意地在跟他点憨,我跟你面对面的说话,你的耳朵又不聋能听不清楚吗?他站在那儿这么寻思着便板起了脸孔,加重了语气,把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着张慧娘重复了一遍:“慧娘,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给我们家二十元钱,给你们家十元钱。”
张慧娘以为平庸是在和她开玩笑,也没怎么在意,漫不经心地坐到床边上,看着平庸筋筋道道地说:“你这个人呀,今天我才发现,说话办事从来都不经过大脑。你家二十元,俺家十元,你一个月一共才挣多少钱?你不想吃饭了是怎么地?咱们俩还过不过日子?你家,俺家,现在谁家也不缺咱们俩这几个钱。你想当个大孝子,我一点也不反对。以后逢年过节的,或者是平时回家的时候,给老人们多买一点东西吃就行啦。咱俩才刚刚结婚,还有许多东西要买,现在用不着每个月都给老人们钱花。”
平庸站在那儿听了张慧娘的这一番话,心里头就更加不高兴了,他双手掐着腰,黑着脸,朝着张慧娘斩钉截铁地喊叫了起来:“你这话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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