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多都是当场成交当场开石打磨,是赚是亏最能刺激到想他这种爱玉成痴的人。
傅城见他不想走,也就留了一半的人,带著剩下一半往门边走去。
在大门等车的时候,刚好等到霍南山走了出来,霍南山不动玉石这块市场,自然也只是来凑热闹。
傅城在那站著,脊背笔挺如标枪,是极为规矩的军姿站法。
“傅二爷。”霍南山笑著叫了一声。
两个人被带的人远远隔著,只能遥空喊话,谁也不敢真靠近半点。
傅城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声,嘴角还带著笑:“霍秧子?”
霍秧子是霍南山在监狱里的外号,此刻被傅城叫了出来不由得变了脸色,本就阴郁的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团消瘦的臭豆腐。
这地头的太阳毒,被晒得黑不隆咚似乎才正常,比不过傅城那小麦色的肌肤好看衬人。
霍南山沈了脸,在看到傅城车已经到面前之後却是马上露出了白得闪瞎人眼睛的牙齿:“傅二爷,可一路顺风了。”
傅城上了车,偏著头一直看著霍南山,直到车子开出去老远,留给他一车屁股尾气。
第十章
顾旭阳坐在车里,汽车在山路上颠簸,他手里拿著的是掌心大三厘米见方的帝王绿,绿得几乎透明的方块在手中不停的翻动。
“顾哥。”蒙汉喊了一声。
顾旭阳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因车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而半眯上了眼。有蚊子从外面钻了进来,贴在他脖子的动脉上,然後啪的一声断了卿卿小命。
“燕飞,把车窗关上。”蒙汉对著前面叫了一声,然後侧头对顾旭阳说:“顾哥,你有什麽打算?”
车窗缓缓升起,阳光一寸一寸的被隔绝在外,暗了些许,顾旭阳茫然的问:“什麽打算?”
蒙汉盯著顾旭阳的眼睛看著,想看出顾旭阳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最後眼神也只能从对方脖子间的吻痕略过:“傅城跟了魏邵,他家那个老不死的总不会再纠缠著咱们了吧?场子里是不是不用那麽小心翼翼了?光做玉石买卖,就算我们占了光汉三分之二的场子,也不如邓刀疤那三分之一有赚头。”
“想做海洛因买卖?”顾旭阳笑著问。
蒙汉最初没回话,喉头几番滚动还是说了出来:“当初顾哥不敢做这生意是因为傅家那老东西盯著,到现在傅城跟你已经没了关系,想他一个军区首长是管不著我们的,他也该没了理由要管。”
“你对傅家的人了解多少?”顾旭阳并未回答蒙汉的问题,只是换了个问题问。
蒙汉不明白顾旭阳的意思,想了想最後摇头。
“傅城他那个老子啊──”顾旭阳的声音低沈,拖著长长的尾音像是带著万千眷念:“不管什麽时候他都恨不得我去死。所以傅城跟谁都不能再跟我,可他不跟我了,他老子更想我死,因为我是他儿子这生唯一抹不去的污点,就算他手里权利再大他儿子被我上过这一点也抹不掉,那是一个永远消不下去又疼又痒又无法忽视的蚊子包。”
从最开始傅城就是他们这种人招惹不起的,蒙汉从开始是这个意思到现在还是这个意思,这种人一沾上了就是源源不断的麻烦,那不是某些追名逐利的政界官员可以用美色用钱能控制的:“那顾哥的意思是?”
“多注意这边一点,魏邵大概是要动鬼爷了。”顾旭阳又横空说了风马流不相及的一件事。
蒙汉反应了过来:“顾哥想要鬼爷的场子,离了光汉傅家那个老东西对你的威胁就没了?”
如果能把鬼爷的场子占了,他不用再局限於光汉,被某些人暗中威胁著。傅城这一趟,想弄死鬼爷的意味太明显,这麽好的机会他顾旭阳要是不利用,也不配活这三十几年。
“那光汉的场子?”蒙汉的声音里带了些许期待,他跟了顾旭阳十八年,到如今已经是顾旭阳的左臂右膀,又怎麽甘心永远都当别人的老二。
顾旭阳用余光微微看了眼这个一直跟著他到现在已经野心勃勃的兄弟,咧开嘴笑了:“鬼爷的场子拿下了,光汉当然是你的,我不在光汉自然是要少了一个威胁,到时候那麽大片的市场将来会赚到的钱肯定比现在多好几倍。”
蒙汉没说话,只是嘴唇有些微微发抖,看起来有些激动,顾旭阳这块蛋糕分得太大了出乎他的意料。
顾旭阳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不是彪哥又怎麽可能养虎为患,这麽多年蒙汉还真的以为自己那点本事能镇得住光汉下面那些人了,就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水准恐怕到时候只配给有几个人磨刀。
鬼爷的货检查完,顾旭阳指著地图跟著蒙汉说:“这批货分成三路走这两条道,最後那批没文件的随时注意边防的换岗时间跟安全。”
顾旭阳手下这两条路并不是之前一直走的那一条,危险系数要高好几个点,不只是来自边防军的还有本身地势的难走。
蒙汉皱起了眉,并不怎麽甘愿:“恐怕下面的人不愿意。”
“这一趟的钱加三分之一,他们不会跟钱过不去。”顾旭阳叼著烟说,“霍南山大概想要劫这批货,我会带著另外一批假货从以前的路走。”
“他不是只做军火跟毒品的生意?”蒙汉问。
顾旭阳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抬脚踢了一堆黄尘埋著,又踩了两脚才说:“他大哥死了才多久,要重新跟那些人连上线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做生意将就的是一个信字,那些人不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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