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天天接近过年。
季玉竹领着陈易等人,把几个建成的院落大体洒扫一番,饶是新院子没什么脏污,也累得够呛。
他感慨着,难怪阿爹跟衍哥都说还要再买些下人。
从年二十五那天开始,姜卫衍等人不顾年关将近,反而加大了训练强度。
季玉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也帮不上忙,除了日常的三十六计课堂,只能做好后勤,变着法子的给他们做好吃的,让他们不至于在饮食上缺乏,缝补、洒扫之类,更是紧着他们。
一直到年二十九,姜卫衍才给这些将士放假,他也开始一直粘着季玉竹。
俩人不是在厨房忙碌,就是窝在后院书房里一起读读书,要不就是在房里黏糊。
腊月二十八,打糕、蒸馍、贴花花;
腊月二十九,祭祖;
大年三十,年夜饭;
大年初一,穿新衣、包饺子;
大年初二,祭财神;
大年初三,烧门神纸。
而大年初四,别人家还在过年的时候,季玉竹的军法学堂就再次开班,接着年前的课程往下讲课,甚至还加快进度。
姜卫衍在年节里已经跟自家夫郎开小灶学完整个三十六计,年后开始就天天跑去京城,半下午才回来自己去操练。
不到元宵,季玉竹这边也结课了。
结课当天,因姜卫衍最近都见不到人影,被赵志远带过来学习的邓新犹豫了一瞬,走过来递给他一封加了火漆的信。
“小先生,我日前刚得知姜将军要准备去北疆。别的帮不上忙,这是我手书的信件一封。平凉城知府与我有旧,若是有需要可以去找他,只要不是性命相关,想必他不会拒绝。”
不管这平凉城有没有用,这份心意就让季玉竹大为感动。
他接过来,诚挚地感谢道:“谢谢邓大人。他日若是有什么事,能帮得上忙的,我季玉竹必不推辞。”
邓新摆摆手:“客气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姜将军的忙。”
送走学员们,东跨院瞬间空了一半。
待姜卫衍回来,季玉竹把信件递给他,并跟他说了这事。
姜卫衍大喜,接过信件一扫,发现封了火漆,对此信更是信了几分。
这可是帮了大忙啊!
上辈子这平凉城知府可是一开始就被刺杀,导致人心惶惶,平凉城不过两日就被破了,导致后来一系列的败仗。
有了这信,他就能提前跟这知府好好商量准备一番了。
季玉竹提醒道:“记得谢谢邓大人。”想了想,“还有赵大人。”
“好!”姜卫衍激动地抱住季玉竹:“夫郎,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季玉竹:……
好吧,能帮上忙就好!
倏忽一下,就到了元宵节。
陪着尤成坤几人吃过元宵,姜卫衍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季玉竹,俩人慢慢地往回走。
“玉竹。”
“嗯?”
“夫郎。”
“嗯?”
“宝贝。”
“嗯。”
“宝贝,我叫你好几声了,你怎么也不喊喊夫君啊?”姜卫衍捏了捏手心里的柔软。
“嗯哼,你叫我,我就得叫你了吗?”季玉竹唇角一扬,勾起手指挠了挠他掌心。
“礼尚往来嘛。”姜卫衍再捏捏他的手。
“要这么外道?”
“好吧,我们之间确实不需要这么外道。”刚好到了正房,姜卫衍率先推门进去,把灯笼挂好,“不过,我就是喜欢听你这么喊我。”
季玉竹点燃桌上的油灯:“太肉麻了,喊不出来。”
姜卫衍吹熄灯笼,转身关上房门,走过来从后面圈住季玉竹:“那怎么在床上的时候你就喊得出来呢?”
“……”季玉竹往后给了他一肘子。
姜卫衍笑倒在他身上。
俩人静静地依偎着。
“宝贝。”
“嗯?”
“宝贝。”姜卫衍低头,在他发端亲了亲,“我要准备出发了。”
季玉竹顿了顿,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抬头看着他:“确定了?什么时候?”
“两天后。”
季玉竹舌尖颤了颤:“……这么急?”
“嗯。我要早点去看看。”姜卫衍顿了顿,下巴摩挲着他的脑袋,“我还想要跟你过一辈子,我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季玉竹心里涩然,伸手环住他结实的腰:“衍哥……”
姜卫衍低头寻到他的唇,细细密密地亲吻。
已然熟悉他气息的季玉竹有些腿软地靠到他身上。
姜卫衍大掌在他身后一托,直接把他抱起来,就往内室走。
内室昏暗不清的光线里,一件件衣衫被扔了出来。
□□、喘息、黏腻的水渍声……
“宝贝!”
“宝贝!”
“宝贝!”
姜卫衍喘着气,嘴里轻喃:“要是我死了,你……”想到他身上可能会沾染别人的气息,他的眼底闪过狼一般的狠意,“我真是恨不得……”
迷乱中的季玉竹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无意识地□□着。
接下来两天,季玉竹差点没死在床上。
……
因为姜卫衍要赶路,季玉竹连行李都不用收拾。
仅仅给他装够银钱、两套换洗衣物、手抄的三十六计一本,再加上让张冲做的一些方便携带的大饼,基本就差不多了。
姜卫衍走的那会,季玉竹还没起床。
待他睁开眼,天外已经大亮,枕畔的凹痕证明之前的颠鸾倒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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