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叹气:“我问你他怎么了?”
亚当被噎了一下,瞪大眼,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瞬间没了踪影:“你这人……算了,那个山的小组我和他们交流过了,说真的,他们这次的作品挺有意思,一天半的时间做成那样前三跑不了了。”
秦水低低应了一声,微微前倾身子:“还有呢?”
“但第一大概没戏,有一组的创意真他|妈让人拍案叫绝。”亚当面不改色地说着脏话,然后在秦水的目光下打了个歉意的手势,“不过,有意思的是,他那小组给我塞了份策划书,说希望能获得我们公司的投资。”
亚当说着仔细打量秦水的表情,他其实有近一年的时间没见这个小伙伴了。这次见面却发现这个小伙伴兼合伙人变化竟然出奇得大,以前是面热心冷,现在是面热心也热,这过去的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和那个叫山的小子恐怕脱不开关系。
亚当试探着说:“所以你让我留意他,是想让我罩着他们小组进决赛,还是为了他们给我的策划书?”
秦水抬眼,睫毛乌黑,眸子里凝着一股亚当看得分明的骄傲:“不用,他不需要。”
亚当牙酸了一下,顿时确认了心中的猜测,他斜眼:“他们小组如果要去a国参加决赛恐怕很悬。”
秦水勾起嘴角:“我只是想让你花几分钟考虑一下他们。”
他们?
他们的什么?
比赛作品?还是……那个和他们小组同名的叫“光明”的策划?
亚当暗自琢磨了一下,然后说:“成,我回头就看看。策划我搁助理那收着了,不管行不行,我会尽快给你个答复。”
亚当听明白了秦水的意思,他并没让自己开后门的意思,“光明”能不能成为他们投资的下一个目标完全只看那个小组的实力和成果。
不过看他们在赛场的表现和那款让人惊艳的游戏,亚当原本准备在飞机上花时间看看他们的策划书的计划被他提前到今天晚上。
亚当对秦水挤眉弄眼:“公事先谈到这里,你还不快快交代这个山和你什么关系?”
秦水笑起来:“就是你猜的那样。”
亚当不依不饶,很是兴奋地搓搓手:“我猜得哪样?”
秦水无奈:“他是我男朋友,还有他叫元山。”
亚当“嗷”得一下双手捧着脸后仰靠到椅背上,眼睛闪亮亮的,像点着两盏大灯泡:“你认真的?”
秦水敛笑,神情跟着肃穆起来:“不能再认真了。”
然后他又一字一顿接着说:“我在想等他毕业就结婚。”
亚当这会儿愣了一下,跟着坐直身体,神色复杂:“都想好了?”
秦水点头:“想了很多,不敢再拖下去,我怕他跑了。”
亚当惊讶:“你追的他?”
秦水想起那天元山胀红着脸和自己告白,最后又怂怂得背着他不敢说话,第二天又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兴奋地上蹿下跳的样子,不由勾起嘴角:“我是认真的。”
秦水没有直面回答,但是亚当就当他是默认了,轻叹口气:“你家……”
虽然自己家里氛围轻松,但不代表秦水家里也会开明,亚当自然是了解的,他毕竟在国内度过了自己的儿童和青少年时期。
即便不了解,后来秦水和薛筠的糟心事发生后,他也替秦水担忧过这方面。
国内的氛围实在说不上前途敞亮。
所以他其实真的很讨厌薛筠,总觉得这人完全不顾秦水,自说自话又一厢情愿地把人拉下水。
“那个薛筠呢?”
秦水知道亚当肯定有这么一问,他也早就想清楚了这个问题:“去年就分了,他现在回国了。”
亚当把手里的纸杯晃了晃,感受到液体在杯壁上的轻微撞击感:“这就好。”
秦水笑起来;“不用担心。”
亚当看他,撇嘴:“谁担心你啊。”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有些提着心。
秦水的家庭是不太经典的严母慈父类型,亚当当年被自己爸爸捉回去后,听闻了秦水被人送到家门口,然后就是秦水家的鸡毛掸子断了好几根。
亚当想想就觉得肉疼,他缩缩肩膀:“你如果需要防弹衣什么的给我说一声,我给你整一车库来。”
秦水诧异地“恩”了一声,过会儿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想什么呢?我妈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了,现在都时兴跪搓衣板。”
亚当“啊”得一声:“那太可怕了!”他皱着眉,似乎想象到了那样的画面,打了个哆嗦。
“我开玩笑的。”秦水笑了一下,垂下眼睫,“你呢?和你那个杰克怎么样?”
说到杰克,亚当颓废地叹气:“能怎么样?就那样呗,啥进展也没有。”
是的,亚当也是同。他是天生的,但是他一直以为秦水是被薛筠掰弯的,所以才看薛筠不顺眼。不冲着结婚去的直掰弯就是耍流氓!
亚当这方面懂得早,接触过很多圈里的人,甚至也曾亲眼见证过直掰弯的几对,但无一例外,都没有好结果。
要不直的过了几年结婚生娃去了,留一个海誓山盟过的人哭得要死要活。
要不弯的那个本就不怀好意,只是觉得这样有意思,把人掰成蚊香之后甩手离开,最让人生厌的是这种人还是个双。回头就能找人形婚,嘴上说得好听,事情做出来简直是畜生不如。
反正亚当就觉得看一眼都嫌脏,觉得自己宁愿单着,也不和那种没下线的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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