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第十年。”
“那范师傅应该干过很多行业是吧?”
“呵呵,除了违法犯罪,其它基本都走过一遍了。”
“怪不得我看你有点儿眼熟呢,看来在冥冥之中咱俩应该是打过照面的。”
“一年前我在这儿当过保安,”范师傅边擦着扶梯边说:“会不会是那时候见过?”
“应该不是,那时候我还没那福气踏进这扇豪门呢!”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会儿,待范师傅将周围木质扶梯都擦拭干净时,他指着卧室问赵小懿:“这里可以开始了吗?”
范师傅指的是恭玏的卧室,可现在这家伙锁着门不知在里面干什么。
赵小懿在门外叫了两声,恭玏开门了,表现的相当不耐烦,“干什么?”
“家政清洁。”赵小懿指着范师傅,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家政清洁关我睡觉什么事?”恭玏质问。
“你大门紧闭你叫人家穿墙进去吗?!”赵小懿一口气冲上来,他是存心要找茬儿是吧?
“不碍事儿不碍事儿,”范师傅见势赶紧说:“您只管睡,我二十分钟就能搞定,绝对不耽误您睡觉。”边说边忙着备齐接下来需要的打扫工具。
恭玏径自转身走进屋,根本没工夫搭理那俩人。他斜靠在露天阳台上,抽着烟,一动不动的眺望着远处吞云吐雾,心里不知在斟酌或揣摩什么,不过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出他此刻内心相当不痛快,老虎屁股谁敢碰?
只是过了不到两分钟,他背对着赵小懿突然冒出一句话:“闲杂人等可以回避了吗?”
赵小懿是愣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的,原来这话是在说他自己?顿时那是一个火冒三丈,憋了半天连个脏字儿都没憋出来,气的立马转身冲下楼,觉得多呆一秒都是对他整体人格的侮辱!
草泥马的!什么意思啊?什么叫闲杂人等回避?你他妈还真是属大炮的哈?见谁轰谁是吧?我艹,有种过两天等老子真的走了别来留我!
赵小懿一屁股坐沙发上,打开电视心不在焉的看着那些胡编滥造的电视剧,只知道一口接一口的抽烟,演的什么完全没心情关注。他只觉得自己满满的胸腔在哔哔冒火,那股来势汹汹且势不可挡的怒气贯穿他整个鼻腔直冲头顶,此时赵小懿恨不得把眼前那些可见的瓶瓶罐罐全部摔个稀巴烂——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顾及到怕事后赔不起的话。
恭玏没有搭理眼前埋头搞卫生的陌生人,把烟头弹出阳台,回到卧室纵身一倒,两眼一闭双腿一蹬直接上床睡觉。
大概十几分钟后,一直在埋头清理落地玻璃的范良清这个时候稍稍停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看躺床上的恭玏,胸膛微浮呼吸逐渐平稳,鼻腔隐隐传来一阵阵轻鼾。
好像是睡着了……
范良清小心的放下手里的擦窗器,走出卧室往楼下客厅瞄了一眼,见赵小懿正打着盘腿坐沙发上,嘴里叼根烟絮絮叨叨的念叨着什么,看那横眉竖目的嘴脸心情应该不太美丽。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俩保持目前这个状态就好。范良清再次确定了一下,前者倒是不足为患,后者可万万不能出意外,为了做到防微杜渐,他瞟了一眼脚下的那堆东西,深深呼了一口气。
他手脚麻利的拿起一瓶不知是神马的东西,倒在一块毛巾上,走到恭玏面前,想都没想毫不手软的摁到他鼻子上。
恭玏一开始还是明显的轻酣,不到五秒钟整个人就跟瞬间被抽光全身力气一样,头一偏晕过去了,中间没有任何挣扎反应。
范良清怔怔的盯着恭玏看了足足有两分钟,像在发呆又像在思索,双拳越握越紧,他想起了太多害怕回忆的事。
……他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付出了这么多代价,历经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有过不止一次的万念俱灰,但就是没有过放弃的想法,因为这些年来他从来没萌生过要放恭玏一条生路的念头,在他看来,恭玏只有一条路,就是必死无疑。
范良清掂了掂手上的镰刀,阴毒的盯着床上晕厥过去的人。
“……小威,我说到做到,那些惨重的代价,不会让你白白付出。”说着,他慢慢抬起握着镰刀的手,瞄准恭玏,照着脑袋想都不想就刷了下去……
就在镰刀口距离恭玏的脸不到五公分的一刹那,范良清的手被人从后面一把紧紧捉住,他第一反应就是计划被识破,多的都没想直接反身就要砍身后的人。
一扭头发现后面站的果然是那个警察,此时正用一种敏锐斥责的眼神看着他。
“上次在酒吧外面堵截我们的人也是你对吧?”赵小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死死地钳住他质问道。
“那天晚上被揍的人是你吧?”范良清瞅着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遍反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戏谑。
“你……”赵小懿一怒,抓着范良清的手反手一扭,他手中的镰刀顿时掉到地上,“今晚上就算你真把恭玏给杀了,也跑不出这圈儿地,再怎么着都是死路一条,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懂什么?”范良清蔑视的一哼:“只要把他杀了,哪怕是死路一条,那也值了。”
赵小懿很是好奇,问:“到底是什么血海深仇让你非得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解决?”
“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就是血债血偿。”
这句话说完后,两个人都沉默了。范良清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而赵小懿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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