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司望着他,低下声音,竟有些恳切的意味,“希望能赢得与你重新做朋友的机会。”
齐司一说完,就紧紧盯着韩宁的表情,他观察着,试探着,但韩宁只沉默着,没有其他的表情变化,这让齐司有些失望。
过了很久,久到齐司以为韩宁要拒绝的时候,韩宁才点点头:“好,这个项目我会交给温秘书负责,以后请与他联系。”
韩宁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齐司也不气馁,仍旧带笑:“既然工作谈完了,那明天有时间吗?请你吃饭。”
韩宁摇摇头:“抱歉,明天已经有安排了。”
“那后天呢?回国也行。”
“我工作很忙,”韩宁说着起身,“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一步了。”
“阿宁!”齐司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奈地喊了他一句。
韩宁脚步未停,齐司终于忍不住追上去,按住了他的肩膀:“阿宁,当年是我不对,我非常后悔,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呢?”
“一个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当年你选择了什么,放弃了什么,今日就算再后悔也无济于事,”韩宁盯着他,目光少有的冰冷,“因为伤害一旦造成,不管时间过去多久,它还是存在。与其徒增不必要的烦恼,倒不如干脆遗忘,不要再提。”
齐司一怔,慢慢松开了手,只冷笑一声:“你韩宁向来最擅于分析利弊,我倒想知道,将来有没有什么人能让你失了理智,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倒想看看那时你还会不会像今日这般冷静自持。”
望着毫不留恋,逐渐远去的背影,齐司气得一脚就把茶桌踢翻。
第26章 第 26 章
在英国的最后一个晚上,也许是这几天一直闲逛累了些,韩宁坐在沙发上看书,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
安辰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他四叔侧着身子,靠在沙发上。他闭着眼睛,似乎是陷入沉睡状态,脸色苍白,眉目间带着倦意。
安辰想叫他回房睡,但见他睡得这么熟,又有些不忍惊扰,便回房拿了一个薄毯给他盖上,然后坐在沙发边沿,看着那张沉静的脸。
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夜晚,他想到了很多。
想到当年年幼进韩家,差点扭头就想走,是这个青年把他留了下来;想到当年在青年离开韩家的时候,自己哭得稀里哗啦;想到在海湾街那栋房子里,自己幼稚地画着各种各样的小动物,青年站在旁边笑眯眯地夸奖……
从小到大,这个青年一直陪伴着他。
一想到这,一股温柔的、宁静的、暖流一般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安辰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着魔似地,低下头,似乎是怕惊醒了那人,在他额头上小心翼翼地,印下一个清浅的吻。
等他回神过来,吓得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韩宁仍旧在沉睡着,但安辰却一下子惊了。
他摸了下自己的嘴唇,有点不可置信,自己刚刚对他的四叔做了什么。
第二天在机场,安辰明显心不在焉,精神状态不好,但韩宁以为他这段时间玩累了的缘故,也没多问。
他临走之前把那份合同送给了韩瑟,自然是深得他二姐欢心。
倒是纪灿,在快要登机的时候还在打电话悲愤地吼:“你说韩瑟姐喜欢向日葵是骗我的吧?我送她的全都被扔进垃圾桶了,那垃圾桶都快装不下了!”
“你还不够了解我二姐。她要真讨厌一个人,那就不会把花只是扔进垃圾桶这么简单了,她会直接砸你脸上……”
纪灿一边听着一边胆战心惊。
这位海城的纪家少爷放着国内的家族企业不管,跑到英国开了一家花店,还买下了一个超大的花圃基地,里面栽满了大片大片的向日葵,每天给它们浇水松土,等到花开的时候,就一枝一枝地包扎好送给心里的女神。
这种浪漫的生活方式把海城的那些长辈们气得不行,但纪灿乐得逍遥,他才不在乎呢。
回国之后,韩老夫人就打电话过来了。
韩老夫人知道儿子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没再逼着他马上订婚,反倒采取迂回战术,跟他诉起苦来了。
这个苦不是她的苦,而是林雨的苦。
林雨是韩老夫人的私人护理师,每日都来韩家,但明显脸色憔悴,俨然一副伤心失恋的模样。
“林雨这孩子可怜哟,哭得眼睛都肿了,你又一直不接她电话,你也太不像话了!”韩老夫人在电话那边批评道。
这叔侄俩在英国潇洒了一个星期,韩宁这才想起他那个温柔娴静的女朋友,似乎晾了她一段日子,也确实有些过分,于是在某一天约了林雨出来。
林雨仍旧是那副清纯美丽的模样,只是现在有些憔悴,两人坐在西餐厅里,气氛有些压抑。
“如果有一天我们结婚,你得接受阿辰的存在,如果你或者你的母亲不能接受,那非常抱歉,因为这是作为我妻子最基本的条件。”
林雨坐在对面,美丽的眼睛里含着泪水,这幅梨花带雨的柔弱,男人很容易动心,但坐在她对面的那个青年,却一副谈判的姿态,神色冷静,还隐隐透着疏离。
林雨自然知道韩宁并没有真正把她当女朋友对待,但她没有办法,她已经爱上了这个看似温和,却永远也走不进他内心的青年。
她甚至觉得陌生,对面这个冷静理智地说着这些话的青年,是那个温和总是带笑的恋人吗?
最终两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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