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瞟去一眼,笑说道:“让王三爷受委屈了,那我可得好好儿谢谢你,只是我身无长物,可怎么谢?你王三爷也不缺什么。”
王幼春以前真不好男色,妓院里头他倒是常客,可刚才陈玉芳一个眼神儿,他只觉得骨头一酥,人就靠了上去。他弯腰凑到陈玉芳脸边,嬉皮笑脸:“你要真有心,今晚我就送你回家。”
陈玉芳抬手推开他,语气却缠绵的很:“我是个什么身份的人,哪儿劳动王三爷呀。”
王幼春越发觉得心里头发痒:“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你等着我。”
自这天之后,王幼春一颗心都吊在陈玉芳身上,几乎见天去报到,钱当然也没少花。他以前就是常常不着家,一时间王家也没察觉。
在家里关了两个星期的金振鹏坐不住了,在金太太跟前好一通恳求,又再三保证,哄得本就心软的金太太同意给他说情。金铨倒也没太强硬,原本他就是想管教一下老三,罚也罚了,事情也淡了,该上班当然也要上班,总不能像养女儿一样一直窝在家里。
金振鹏禁足令一解,出了门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陈玉芳。
这天正好白秀珠来金家,名义上是找表姐王玉芬,实际上都清楚她和金燕西的那点事儿。
原本白秀珠就觉得近来金燕西对她很冷淡,甚至好长时间面儿都见不着,怀疑他又交新女朋友了。原本她虽然吃醋,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她和金燕西青梅竹马,太了解金燕西好玩的性子,就以为他和以前一样贪新鲜玩玩儿而已。
王玉芬作为表姐,当然偏着自家表妹,原本以为表姐嫁进来板上钉钉,谁知突然听敏之润之在说什么“冷清秋”。王玉芬听着话头不对,忙追问,可金家姐妹都知道她爱说嘴,又跟白秀珠是表姊妹,就打个哈哈说只知道个名字。
王玉芬心里警觉,就把这事儿在电话里告诉了白秀珠。
白秀珠本来就心下不安,听了这事自然坐不住。
王玉芬安慰她:“你放心吧,你跟老七那是多少年的感情,谁比得过你?”
白秀珠却有些丧气:“我一直以为燕西是属于我的,可是我现在却觉得,我可能要失去他了。”
以前两人虽然也时常吵嘴闹矛盾,但金燕西转头就会哄她,两人事后还是一如往常的好。以前燕西还唱给她写信,那些信她至今都保留着。她一直以为两人家世相当,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将来的事儿水到渠成,可却突然发现,事情并不如她想的那般美好。
燕西好久不找她了,她来了,他也不在家,就算他在家,对她也没以前那么好。
她更是突然醒悟,金燕西从没有亲口说过喜欢她。
金燕西当然是喜欢过白秀珠的,否则也不会写那么多信。但他们太熟悉,又一直都好,金燕西习惯了。后来金燕西觉得白秀珠脾气太娇纵了,管他管的太严,就不大耐烦,特别是遇到冷清秋,注意力更是彻底转移。
若说以前金燕西和白秀珠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那么现在则真正定位成世交家的朋友了。
白秀珠对“冷清秋”的名字耳生的很,圈子里好像没这个人。
另一边金燕西找到冷清秋,费心道歉,好不容易才哄得冷清秋回转。金燕西趁热打铁,请冷清秋去郊游,他早选好了地方,那是一片葵花田,如今正是葵花盛开,一片金黄,女孩子肯定喜欢。
金燕西对冷清秋表白了。
桃朔白平时不大出门,欧阳倩以为他在赶稿子,实际上他大半时间都在休闲看书,分出心神关注着陈玉芳那边的动静。情鬼太狡猾了,虽说选中了陈玉芳作为傀儡替身,但还没有将全部神魂寄托,这时候就是杀了陈玉芳也没用,情鬼顶多是受创虚弱,换个替身依旧能重操旧业。
所以桃朔白在等,等情鬼选中最喜欢的猎物,当那个猎物一步一步走入情鬼编织的情网,甘愿自焚殉情,就是捕杀情鬼的最佳时机。
可这天,李浩然上门了。
先前李浩然也来过,交流交流诗作,叙叙近况。
这次李浩然进门却是说了一件事:“欧阳,我们找到地方了。”
桃朔白略一回想,明白了。
上回李浩然来的时候说起开展学生运动的事情,他们汇集了一些热血爱国青年,时常组织活动,或是发宣传单,或是组织爱国演讲,有时候也会针对时政内幕。学校那边肯定不会给他们提供场地,同学家里也都不宽裕,家里父母也不一定支持,所以需要另寻地方。
果然,李浩然说道:“地方是润之找的,她弟弟金燕西在落花胡同买了一个宅子,只是偶尔住住,润之出面,将宅子租了过来,做我们活动的场地很合适。”
李浩然家境虽寻常,但有些文采,人品样貌出众,一腔爱国热血,倒是和金家六小姐金润之志向相投,情意相合,两人谈起了恋爱。
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欧阳于坚和李浩然是好友,可不仅仅是切磋文学,且他们都有一颗滚烫的爱国之心。
李浩然来找桃朔白,再正常不过。
搞游行演讲这些,不在桃朔白的计划之内,但也不好太拒绝,容易令人生疑。此回他没打算在小世界多待,何况欧阳的魂魄只是暂时沉睡,他走后,欧阳便会苏醒,总不能给原主留个烂摊子。
“活动在哪天?”桃朔白问道。
“周末,那时候学校不上课,大家才有空。这个周末你来不来?”李浩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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