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对不住,怪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害你遭这等无妄之灾,我和你赔礼,我保证照顾你到痊愈,再帮你把身子骨调理好!”
我眼皮一跳:“你照顾他?你能怎么照顾他?他是本王的人,凭什么用你照顾?你一个乞丐,会照顾人?”
泥巴白眼一翻,嗤笑道:“我不会照顾人,你一个王爷就会照顾人?买个包子都不懂踹怀里暖暖。”
啧啧,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我像习惯了伺候人的。
柳彦清在一旁安安静静看我和泥巴打嘴炮,直到我俩的战斗进入白热化,我蹲在床上撸起袖子,泥巴也把木杖捏的咯吱响,柳彦清忽然笑了一声,抬手一指泥巴;“看你赔礼的心挺诚,就照你说的办吧。”
我怒道:“不行!本王不同意!本王好不容易才睡到床!”
柳彦清躺在床上,从低处抬头看我,硬是看出了一股子居高临下的味道:“你现在应该说什么?”
我僵了片刻,动作飞快穿好鞋袜,起身十足端方的朝柳彦清拱手道:“柳大爷您多保重,天色不早,小的回书房看书了。”
柳彦清含笑点头,泥巴在一旁站着,直看到目瞪口呆。
“唉——别急着走,先吩咐人把门修了。”
我脚下一个不稳,亏得豆子眼疾手快,及时出手将我扶住。
我在豆子搀扶下勉强定了心神,磨牙道:“修,这就修,田梓丰!田梓丰呢!限你半个时辰把门修好!修不好门,本王明儿抄你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愚人节快乐,这文儿真是1v1,大伙儿可别站错cp。
第27章 深夜斗地主
公款吃喝,迁怒无辜,假公济私,我觉着,我这两天的做派很有昔日楚九王爷的影子。
辰时刚过,我带着豆子一路鬼鬼祟祟溜到柳彦清房门口,前后左右看过一圈,确认安全后,与豆子对视一眼,撩袍,挽袖,扒着窗户就往屋里钻。
我这厢动作很快,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不想头顶忽的打下一根木杖,我顺着木杖往上看,见泥巴大侠正倒吊在房檐上,眯眼笑出一排白亮白亮的好牙口。
泥巴大侠的木杖横在我面前,大有我若再往前一步,他绝不手下留情的意思。
我哂笑两声,很没骨气的从窗户上跳了下来,灰溜溜逃了。
回书房的路上,豆子跟在我身侧愤愤不平道:“殿下,您不管管那疯乞丐吗!您看他都嚣张成什么样了?依奴才看,他这厮八成是对柳公子图谋不轨!”
我脚下顿了一顿,面皮抖了抖,冷笑道:“本王倒是想管,本王打得过他吗?你们有一个能打得过他的吗?有一个能在他手底下安然无恙过完三招的吗?”
豆子被我这话噎了一下,站在原地撑着下巴思索片刻,少顷,忽然眼睛一亮:“奴才们打不过,殿下可以调衙役来,实在不成调兵来,咱们用人海战术耗死他!”
不愧是从小跟在楚平身边长大的,竟能如此自然的说出“调兵打乞丐”这种混话,我冷眼望着一旁跃跃欲试的豆子,心底很有些绝望。
沉默片刻,我在豆子满是期待的注视下,背着手,抬头对着月亮文艺了一把,我吟道:“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豆子在一旁咂咂嘴,少顷道:“……啥意思?”
我道:“本王觉着,本王和彦清就如那传说里的牛郎和织女,这泥巴大侠好比那道法通天的王母娘娘,泥巴大侠手里的木杖,正是王母娘娘用来幻化银河的那根金钗!”
豆子懵懵懂懂的望着我,不说话。
我瞥了豆子一眼,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豆子啊,有空多读点书,不然要被这个时代淘汰的。”
豆子五官扭曲了一下,呵呵笑着应道:“是是是,殿下教训的是,咱,咱还调兵吗?”
我嘴角一抽,叹道:“罢了,泥巴大侠也是为彦清着想,且放他逍遥一段时日罢!”
我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身周已溢出名为怂包的丝丝黑气。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自从那日,我与柳彦清没脸没皮的表明心迹之后,柳彦清翻身农奴把歌唱,一朝逆袭做大爷。
不不不,这么形容似乎不够贴切,应该说——柳大爷变本加厉端架子,从此升级做祖宗
直白点讲,如今,柳彦清在人前都不肯给我留半点面子了。
柳彦清的原话是:我这也是为你好,你多活动活动,底下的人才能知道你不摆架子,平易近人,肯与百姓同甘共苦。
柳彦清说这话的时候,我正恭恭敬敬端着碗伺候他喝粥。
……罢了,往事不堪回首。
说起来,也是该着田梓丰有心,真不知这厮都经历过什么,主意脑筋全是歪的,他见我与柳彦清之间起了争执,二话没说,自觉十分体贴的往我书房里塞了两个白白嫩嫩的兔宝宝。
我回到书房的时候,正正望见两名并排站在书桌前等我,最多不过十四的娃娃,两人皆是把头垂的低低的,仔细看,左边那个正打着哆嗦。
再一低头,见到书桌上摊开一半的小人书——乖乖,西江小客的《探春礼》,还是个全彩的孤本。
我只觉额上青筋直跳。
我勉强忍下怒意,合起《探春礼》的手略略发抖,我道:“田刺史吩咐你们来的?”
右面胆子大些的接连点头,期期艾艾的看着我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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