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就不能换身衣裳吗?!这个时候还要臭美什么啊!
男人挑眉一笑,“喜欢?”
南尘被噎得一窒,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脑回路!?
“我喜欢……”我喜欢你个大头冒菜!
他深呼吸一口,冷静了一下,努力将话咽下,尝试按照变态的思维来进行友好亲切和蔼的沟通,道,“我喜欢……你换一件深色的。”
男人瞬间了然地点点头。
就在南尘以为他与变态的脑回路对接成功之时(好像也并不值得喜悦),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哦,你是想我同你穿一样的。”
于是他摇了摇头,大写的宠溺目光投向南尘,一脸“我家小猫真是粘人,算了算了”的纵容,道,“唉,真拿你没办法。”
“……”
南尘转过身去,遮住脸。
心好累,感觉生无可恋。
男人成功把人折腾出了新姿势新表情,双肩不断耸动,最终愉悦地笑出声。
他回头一把捂住变态的嘴,夭寿了!别再发出声音了,穿得这么鲜艳亮丽还不够么!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就不该懒一时,把这只妖孽放出来为害人间!
手心,猛地被温热舔了一下。
“!!!”
南尘瞪大了眼睛,触电一般缩回手掌。
妖孽的下限真是……没有极限啊!
原谅他两世加起来都是童子鸡一枚,连男女之前正常的触碰都少有,感情方面更是没有丝毫实践,理论知识还是那几本民间爱情传说的话本,这样激烈的事情根本就想都未想过,现在才重生几个月,都给他经历了个遍,这打击也太大了!
如水如银的月光下他瞪圆的双瞳显得莫名可爱起来,散去了白天那清冷浅淡、水墨勾勒的清贵,多出几分因纯粹的惊愕而带来的烟火气息,连卷翘的长睫在月光下都根根分明,显得这样的生动。
男人眯着狭长的凤眸一转不转地盯着,丝毫不错过这难得的生动的美色,慵懒地笑道,“放心吧,他们听不见的。”
他能带人进来自然是有万全之策的,就凭一个破宅子,想要让他的行事有所顾忌,还远远不够格。
不过看小猫这样一惊一乍的,还挺有趣的。
男人恶劣地眯眼笑着,脚不沾地地浮在人身后,观察着已经懒得理自己,开始猫着腰独自寻找那书生的小猫,他的目光顺着流畅的腰线向下,又勾起昨日清晨的回忆,眸中一抹暗色迅速闪过,舌尖飞快地舔过唇边。
专心致志地暗中观察的南尘丝毫不理身后那个觊觎自己的变态,以他的底线是永远也想不到男人此刻脑中的场景的。他掐准了子夜换班的时间,尽量放轻脚步,快速地穿行过宅子的一道门。
按照方才记在脑中的格局图,他凭着明晃晃的月光摸索到了估计是柴房的位置。
屏息等待那个巡逻的下人转身的那刻,他飞快地探头,朝戳好洞的地方看了一眼。
月光透过柴房唯一的窗户撒在凌乱地铺着干草的水泥地上,柴房不算大也不算小,里面挤着**个孩子,却没人睡在被窗棱分割成方块的月光下,透过那扇窗看天上挂着的圆饼似的月亮,他们都缩成一团,三两地窝在角落里,面容掩藏在黑暗里,整个柴房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的馊味。
“什……唔唔!”
南尘一惊,未等他回头,细微的“咔嚓”一声,那个巡逻的侍卫已经无声地倒下了,脑袋不自然地歪向一边。
男人轻松地拍拍手立在一旁,冲他眨了眨眼。
南尘心中轻吐口气,然后板着脸,迅速转过头去。
呵,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人,以为我不知道吗!
绝对不给变态好脸色看!
最好一眼都不看!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进去,然后迅速关上门——防火防盗防妖孽!
里面的孩子本都蜷缩着,脑袋埋得低低的,听见这声音都吓得浑身一抖,没有抬头反而将脑袋埋得更低。
南尘以为他们是久不见生人的缘故,努力放轻声音道,“你们知道……”
话音未落,孩子都瑟瑟发抖,他只好换种方式开头,“别怕,我不是坏人。”
然而南尘不知道的是,“我不是坏人”这种话一般变态也会用,这些已经面黄肌瘦、神经衰弱的孩子对这句话的惊恐程度之高,致使他们有一两个已经害怕地抱在一起,紧闭双眼,仿佛紧张而恐惧地等待着什么刑罚降临。
没应付过这些的南尘有些犯难,他不知道这些孩子被关在这里是因为服侍严公子不周、或极度抗拒,他们有些极其胆小,有些被爹娘卖了以后就再也不轻易相信他人,对突然出现的陌生的南尘,他们的态度无一不是抗拒的。
南尘顿了顿,外面的尸体不知男人怎么处理的,再过段时间换班的又要来了,一直逗留此处必定会惹上麻烦。他慢慢蹲下来,在明亮的月光下道,“我跟严……也就是这个宅子的主人,有些过节,他想带走我弟弟。”
孩子们愣住了,停止了颤抖。
“他跟你们差不多大,不过他很勇敢,还用热茶烫伤了那个人。”他慢慢道,“他要被抓来时一个大哥哥救了他,但那个救人的大哥哥被带到了这个宅子里。”
“所以,能告诉我,你们有见过他吗……?”
南尘比了比那个书生的身高,略微描述了一下相貌。
柴房寂静良久,他内心焦急,身后似乎传来了一些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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