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这一去就没了音讯,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都不见有车开进基地。
今天的训练课题是楼房速降,有了30米高崖跳水的经历,眼前的滑降看起来似乎也不再那么困难。吴邪刚刚扣上地心锁,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正儿八经地抬起头来冲着身边的助教严肃问道,“对了,你们这有信鸽吗?”
后者一脸看怪物的表情,“有电话。”
“不行不行,电话不行,”吴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玩意儿得写才有意境,说出来就破坏了。”
楼下轮值的华和尚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没好气地仰头大声嚷嚷起来,“下一个是谁啊?谁他妈在那磨磨唧唧的还不下来!助教,给我踢下来!”
“等等!”吴邪扔过一记「你敢动我试试」的眼神,“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现在寄信去基地总部,有没有可能和昨天去的人刚好错过?”
这一下再迟钝的人也明白这信是要寄给谁了,那助教笑了起来,“你有啥话要这么急着跟齐教说呀?”
“呸!谁说我是要给他了?”被戳中心事,吴小三爷连忙不自在地拉起绳索,摸索着从楼顶一点一点蹬下去。
有心事的时候,果真连恐惧都会抛到脑后。
只是还没考虑好怎么把信精准地送到张起灵手上,要收信的人已经回来了。
胖子蹿进宿舍的时候吴邪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胖子那重量级的吨位往他小身板上一压,只差没把人脊椎「咔擦」坐断,“写啥呢?给胖爷瞅瞅!”
吴邪手疾眼快一把按住信纸,使出吃奶的劲儿把胖子从背上掀了下去,“滚滚滚,别打扰我酝酿感情!”
“哟呵,邪夫托尔斯泰啊?”胖子嘴上打趣着,从枕头底下摸出早上藏的半个馒头出来,掰了一半凌空抛给吴邪。
“娘的,可饿死胖爷了,真不知道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兀自啃了半晌,没听见吴邪动静,好奇地又重新凑了上来,“到底在写啥呢大文豪?”
这一次吴邪连头都没抬起来,“情书。”
胖子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靠!不会是给齐教的吧?”
“对啊。”吴邪停下笔,拦在指尖转了几道转,又立刻埋下脑袋唰唰动起笔来。
文思泉涌,根本停不下来。
“我决定了,我要追他,”一气呵成了好长一句话,吴邪终于得空补上三个字,“认真的。”
胖子哭笑不得,“就写个这破玩意儿就叫认真了?”
“你懂个屁,”吴邪难得耐心地解释道,“你去随便问问,我吴小三爷交过的那么多女朋友里,有几个三生有幸收到过我的亲笔书信?”
“喂,你不会真是打算拿追女生那套去应付齐教吧?”
吴邪终于舍得从百忙之中抬起金贵的脑袋,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行吗?我觉得老少皆宜国际通用啊。”
“得了得了,你也别写了,”胖子跟他有理扯不清,终于放弃了这无谓的拉锯战,心里头激烈斗争了半晌,还是把刚刚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有什么情话搁人面前说去吧,齐教已经回来了。”
“真的?!”
吴邪一个「腾」地站了起来,连笔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冲了出去,冲到门口又忽然折了回来,圈住胖子的脖子凑在脸上狠狠亲了一大口,然后丢下手上的东西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中国好助攻!人民会记住你的!”
胖子抹去脸上的口水,摊开手盯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晚饭过后是自由安排时间,操场上处处能见着自觉加练的菜鸟们,吴邪沿着石子小径一路飞奔着,连抢饭时都没见他这么积极过。
张起灵去了整整一天,一回来便把青狼獒的全体队员都叫进了屋子里。吴邪到的时候意外见着门口竟然还有助教警备戒严着,浑身都散发着「闲人不得靠近」的生冷气息。
吴邪蹑手蹑脚绕到拐角的地方,目光在排水管上滴溜溜打了个转儿,袖子一撸,抱住管子嗖嗖就窜了上去。
练为战,今天才总算体会到了这句话说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只是这边前脚才落地,走廊里的红外线报警器后脚就跟着凄厉地叫唤起来,被惊动的助教从一楼鱼贯而上,紧闭的房门也由里朝外推开,华和尚最先探了半个脑袋出来。
“谁?!”凌厉的气势,在看清来人后瞬间撤消了大半,“编号三八?没事你乱翻什么啊你!”
张起灵终于走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脸色似乎不是太好。
“有事?”
“诶?”回过神来,后者立刻理直气壮地重重点头,“嗯,有事。”
是个人都知道他闲得蛋疼,大家也不戳破,就等着听他这次又能瞎掰什么。
“咳,其实今天我是带着对这个地方深沉的爱意和宝贵的建设意见来的。”
“嗯。”
“在我看来,基地里的配套设施还不够完善,”吴邪有模有样地背起手来,“我觉得有必要饲养一批训练有素的信鸽,以确保信息能够点对点传送。”
男人木着一张脸,“说完了?”
“是,完毕!”
“带回去,”张起灵这次是对着刚刚赶到的助教说的,“下次再放他乱跑就拿你们问罪。”
几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
吴邪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拿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喂,你吃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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