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得透明,虽然它的基因在漂泊纪元中已经遗失,但关于它的记录却保留了下来……”话音已落,塔玛希把那颗黄色的半透明的果实递给愣愣看他的格陵兰,笑了笑,“格陵兰,你自己学会剥果子了,那我是不是就变得没用了?”
格陵兰没说话,低着头开始啃了起来。
塔玛希笑着把早上护士给他梳好的头发揉乱,然后单膝跪地,刚好和格陵兰一个水平高度,认真的注视着他,“那就错了,我还会讲故事,之前说好的不反悔哦。”
“你不走了?”格陵兰的声音有点发哑,他终于抬起头,只是眼角发红,却没有落下泪来。
“我不走了,我带你回九河。这回是我的不对,我以后有事会给你打招呼,怎么样?”塔玛希温柔的说道。
格陵兰看了他一会儿,才迟疑的点点头。
“好,那你以后记得走的时候,也跟我说一声啊。”塔玛希笑着给他擦了擦嘴角。
“我不会走的。”格陵兰笃定的说。
分离是最让他恐惧的。一次不见,仿佛永别。
“会的。”塔玛希一样笃定的说。
“……”格陵兰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笃定,“为什么?”
可塔玛希只是笑笑,没再说别的。
格陵兰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前往九河星的飞船上,塔玛希趁着他睡着把一切必要的手续都办完,然后飞快的带着他登上了飞船。
船舱内只剩下机器运行的声音,没人说话,格陵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塔玛希关掉了智能系统的语音,避免打扰到格陵兰。
格陵兰醒了后睡不着了,最终没忍住偷偷爬起来去了驾驶室。
塔玛希不在这里,但是光脑系统上却开启着几份没有写完的信息。
他看完了那几份全是近日写的未发送信息,日期和内容都有些凌乱,似乎能察觉到作者写下它时候的迷茫。
那是写给另一个人,却是关于他的。
满满的,全是忧虑。
[这么倔强的一个孩子,九河星的生活真的适合他吗?或者说他真的能忍受九河星充斥阴谋的生活吗?毕竟他在那个陌生的地方能依靠的只有我,可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走在钢索上的?
有一天,我也失去可以让他依靠的资本,那他如何在各方权力的倾轧中活下去?]
[我是不是做错了。
为了一个一时而起的念头,就把他带回九河星,这个能轻易毁掉他一辈子的地方。]
[边境虽然混乱,九河星最可怖的却是难测的人心。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成为摧毁一个人的起因。我明明知道的,这伊甸园并不属于人类,它属于人类的yù_wàng。]
[是我亲手将他带入这里,可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将他推入了深渊。
他若屈从于权力,那或许一辈子可以在军部中无所事事的活下去,可更大的可能,是他宁愿死在共和国的监狱里,也不接受这份诱惑。
至刚则易折。]
[……老师,我成为你的学生的时候,你曾经问我真的要涉足这片杀人不见血的地域吗?你告诉我,一旦踏入这里,就是万劫不复,离不开,逃不走,只能在这片沼泽里越陷越深。
那时候我看着您的眼睛,曾答应的无比坚决,现在,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撑多久。]
[或许因为格陵兰身上有一点曾经我的影子,只是因为一个谎言,就那样不知何起的坚信着九河星真的是人类伊甸园的懵懂的坚持。
可所谓的伊甸园,并不存在。
那是一个陷阱,有去无回的陷阱。]
[……老师,您最后一次和我通话时,叫我好孩子。
对不起,我是一个意图杀害我老师的好孩子。]
[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
您说的对。]
[杀人,何须见血。
生命那东西,在九河星一文不值。]
[我错了。
可我来不及反悔了。]
光脑显示的界面忽然接连弹出同样的提示,两条新的信息几乎同时到达。
看发送者,一个是刚才那些信息的接收人,一个是共和国中央新闻广播处。
格陵兰不知道怎么了,魔怔了一样伸出手,却在触碰到光屏前,另一只手先一步打开了它。
他愕然回头,却看见塔玛希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塔玛希还是和之前一样温柔,拍了拍他的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一封信息。
格陵兰顺着他的眼神看去,那封信很短。
“塔玛希:
我已经将我名下九成的资产全部匿名投入到了你的救助组织,这是我最后可以帮助你的了。
我知道你想做的一切,我已经老了,如果这个位置可以帮助你的话,我愿意把它交给你。
你是个好孩子。
你的老师。”
塔玛希的手指僵在半空中,格陵兰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僵硬,他过了很久才关闭了它,打开了第二条。
“昨日,前任元帅乘坐的飞船发生爆炸,飞船总共载有七十九人,包括前任元帅在内无人生还。经调查该意外事故为发动机老化所致,目前残骸已回收完成,预计三日后到达九河星。”
“格陵兰。”
他听见塔玛希叫他,他茫然看着他。
“刚才那些东西,你都看见了。”
格陵兰点头,不知道他何意。
“我骗了你,对不起。”他垂下眼眸,“九河星不是伊甸园,我也不是好人。”
“可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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