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怒气冲冲地质问祖父楚广岳。
“你觉得自己哪里比他强?”
“……就凭我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你难道要把家业传给一个外人吗?”
老人嗬嗬地笑了,自从楚秦死后他的身体也日渐衰弱,最近几日精神有些不济,靠在红木椅子上说:“你父亲没有告诉过你吗?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从血缘上来说,你和奕辰没有任何区别。如果将你们俩作比较,他比你果断,比你冷静,比你坚韧,也比你心狠。这些都是成为家主必要的条件。云涵,不要执着于这个位置,你不适合。”
他失望离开的时候,天边飞过了一只落单的鸟,发出凄凉的鸣叫。
……
他本来是要放弃的,然而这个时机来的太巧。
楚煜身体抱恙,楚奕辰仓促接手。黑鹰会中以灰狼为首的一派趁机作乱掀起了波澜。当老奸巨猾的灰狼在他耳畔蛊惑保证辅佐他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他心里的欲念死灰复燃。
“奕辰,我被灰狼抓了,他们说要让你一个人来南边码头……”他用惊惶的口气在电话里做戏,以自己为饵,诱那人入圈套。灰狼握着的那只手机里传来楚奕辰沉和的声音:“我会照做,前提是你们不伤害他。”
挂断电话之后他皱眉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抓住他关起来就好了,别杀他。”
“一切按照云少你的意思。”灰狼掩去眼里的凶光,笑道。
那人去了,却在三个小时之后逃脱。
接着,一切失控。
猎物变成了猎人,猎人沦为了猎物。灰狼被抓,他仓皇出逃,在杨霖的安排下隐瞒身份留在丽豪做了服务生。最终还是被抓了回来,再逃,再失败,最终陷入了一场恐怖的噩梦。
父亲的遗像,灰狼的笑脸,祖父叹息着摇头的样子,给他递饮料的女孩害羞的表情,重合旋转,化成的楚奕辰眼底浓浓的漆黑,他的嘴唇开阖着,像是说着什么话。
然而听不清楚。
那些尖锐的、嘈杂的、忽高忽低的声音在耳边不断鸣叫,他费力的分辨,只能听见痛苦而压抑的哭泣。
那声音很熟悉。
是他自己。
第十二章
楚云涵猛地惊醒过来。大脑在几秒的空白之后辨别出了天花板上的中式顶灯,那上面有他熟悉的白鹤祥云图案。
头有些昏沉,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软绵绵的。他动了动,发现手背上扎着针,正在输液。感官逐渐苏醒了过来,腰部以下仿佛断掉了一般,大腿酸疼得要命。后穴里的黏腻没有了,像是被涂了什么清凉的药膏,却依然残留着被插入后的不适。薄毯之下他穿着一套棉质的宽松睡衣,那些不堪的痕迹被遮掩了起来。然而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提醒着他,昨晚那些恐怖的凌辱并非幻觉。
楚奕辰用暴虐的方式强上了他,而他在对方身下哭泣求饶,翘着屁股被干到昏厥了过去。那些画面的碎片重新涌入脑海,让他浑身发抖。
“畜生……”他咬牙骂了一句,声音嘶哑,喉咙一阵干哑发疼。羞耻和愤怒如烈火焚身,楚云涵一把扯掉针头,强撑着起身下床,可惜身体协调性和力气都没恢复过来,又牵扯到了身上的疼,他两腿一软重重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门应声而开,杜川快步进来,吩咐道:“快扶起来。”
两个保镖立即将他架起来,重新安放在床上。
“云少。” 杜川将薄毯给他盖好,递了一杯水过来,说,“喝点温水吧。”
楚云涵烦躁地一手挥开那只杯子,瓷杯滚落在地上,瞬间碎了,水洒了管家一身。
杜川重新倒了一杯水,平静地劝道:“您在发热,需要补充水分。”
“少他娘的来假好心,我弄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他……”话断在这里,他眼圈发红,怒道,“滚出去!”
管家见他动怒,便不再劝,说:“我把水放在这儿,您好好休息。”然后关门退了出去。
楚云涵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最终疲惫地合上眼睛。早餐和中餐送来房里,他碰都没碰。他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受伤动物,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时高时低的热度让他迷迷糊糊地陷入昏沉。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是日影西斜。
手背上重新扎了输液针,双手手腕被宽皮带束缚着,固定在了床的两侧,显然是防止他再拔针。
楚云涵苦笑了一下。不愧是楚奕辰的管家,连行事风格都一模一样。
既然挣不脱,便不用再白费力气,更何况他现在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输液为身体补充了水分,不知不觉间有了几分尿意,他皱眉喊道:“来人,我要上厕所。”
不一会儿杜川带着一些人走了进来,护士模样的女孩儿给他测了体温,将针头拔了。两名保镖解开他的手,将他缓缓扶起来,左右架着,进了卫生间。楚云涵勉强站稳,见两人毫无出去的意思,冷声道:“怎么,我撒尿你们也要看着?”
保镖一致望着杜川,管家微微点头两人才松开他退了出去。
明明有尿意,却因为前端昨晚受了那些禁制的折磨,本能地不断克制,半点都排不出来。这种身体彻底失控的感觉痛苦异常。他垂着头,用手撑着墙,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墙上,手骨上渗出血来。
门外的人听见动静,推门而入。
“滚!滚!”楚云涵怒吼着抓过架子上的杯子砸向门口,“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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