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烛一直心不在焉,林棋欲言又止,两人心头都是寻非那挥之不去的哭声,第一次见到寻非哭的如此凄惨,没有半点收敛克制,是真的被吓坏了。
“公子,林棋真不明白,为何您这次就过不去寻非这个坎了。”林棋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为寻非讨个公道“您如此聪明,遇事从未慌张,更别提如此大的火气,您肯定明白寻非不过才十岁,就算你我有时做事也身不由己,他所做的事一定如他所说那般。您宠他疼他,平日里林棋都看在眼里,可是这样不应该更加包容吗?”
“回去再说吧。”秋烛此刻心烦,不想再谈寻非的事情。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就是对于寻非的事放不下,寻非若是大错从未犯过,平日里调皮捣蛋却好在知错,只是一想起寻非和林秋声亲密的样子,怒从中来,一层隔阂难以消除。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一处小宅子,此处环境清幽,不远处还有一间寺庙,终日香火缭绕。
宅门一开,以为年过中旬,头发花白的女人走出来,一见是秋烛,甚为惊喜,直呼“夫人,小公子来看您了。”
坐在简单素雅的大堂中,秋烛接过女人端来的花茶“清姨,我已经这么大了,您怎么还这么喊我?该改口了。”
被唤为清姨的人,拉着秋烛的手,略微感慨“清姨看着你出生,一出生就抱着你给老爷看,‘恭喜老爷,是一位漂漂亮亮的小公子。’你在清姨眼里,永远都是那么小的孩子,改不了了。”
第30章 未名山庄(30)
“许久不见,身体可好?”秋烛见清姨又多了几缕白发,清姨浑然不觉,笑容一直未敛去“不好,你去青州之后,清姨每日都像佛祖祈求平安,担心了快一年了,你这孩子也不早点来看望看望。”
林棋一见秋烛便心领神会,抚着清姨起身“清姨,这次您又想给公子做些什么好菜?来得突然,肯定没有准备,我陪您去后院看看。”
清姨离开之后,一个身穿淡雅素装的女人神色平缓,却快步走来,手里攥着一串佛珠,佛珠圆润光亮,一看便是长年被人放置手心。
“秋烛,你来了。”女人面容血色过浅,显得整个人都有些瘦弱“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娘也好为你准备一下,青州半年,瞧着消瘦了许多。”
“不必了。”秋烛一见自己的娘亲,却没有了刚才对清姨的那般亲昵,母子间略显生疏。
“你从青州回来多久了?”秋烛的娘亲缓缓走至秋烛身旁坐下,举止间依旧保持着大家闺秀那般的典雅“青州那边是否有为难你?”
“战乱必定不容易,不过那里守将剿匪之后,青州倒是安定了许多,酒庄也恢复了一些元气。”秋烛有问必答,却只是简单几句,气氛微冷。
“身体可好?”她轻轻的拉过秋烛的手,粗看之下,安然无恙,心头的石头也就放下了“你父亲前些来看我,他告诉我你回来了,我想我们秋烛太忙,所以也没让他对你说什么?”
她想必是几个月前便一直在等儿子过来,只是儿子一直未到,又不敢差人去邀。
“一直在酒庄跟着老师傅们学习,初见成效。”秋烛悄悄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她手中一空,颇为尴尬的收回去了。
“这是好事,你父亲所希望的便是你们成材,秋烛你年纪轻轻便懂得用功,他夸赞了你好几回。”
“娘,此次前来,有要事相问。”秋烛觉得这样的客套令人不悦,索性开门见山。
“好,你问便是了。”娘亲看起来格外诧异,不知是何事还要秋烛来请教。
“秦娟儿过去是服侍您的人吗?”此话一出,秋烛便见她的脸色变了样,满是惊恐,衣袖带着茶杯落了地“娘?怎么了?”不过是一个丫鬟,为何会令如此多的人心神不定。
“她来找你了?你见过她了?”一向从容看淡世事的娘亲,慌乱的攥着秋烛的衣衫“娟儿如今可好?”
“娘,究竟发生何事,此事是否与二娘有关?”秋烛追问,娘亲一个劲的摇头摆手,“此事与你无关,别听别说,只当自己是局外人!”只见她突然间喘息急促,秋烛赶忙扶住娘亲瘦弱的肩膀,娘亲脸色霎时苍白,双唇轻颤,转眼间便倒在了秋烛的怀中。
秋烛陪在着昏迷在床的娘亲身旁,心绪不宁,五味杂陈,清姨料理好之后站立一旁,反倒安慰起了他。
“清姨,娘她……”秋烛便知秦娟儿一定不简单,可是令二夫人关押这么多年,娘亲一听便情绪大变。
“无碍,让夫人休息一会儿,我们去前厅坐坐。”清姨拉着秋烛,容不得多留片刻就走了。
“清姨,夫人究竟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公子只是好奇一问罢了。”林棋对此甚是疑惑,他跟随秋烛多年来,鲜少见到夫人这般摸样。
“小公子,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秦娟儿的?”清姨不慌不忙,为秋烛和林棋端上茶点。
“不久之前,山庄一个女人自尽,不知身份,吊死在柴房里,后经我们询查一番,死去的女人极有可能是秦娟儿。”秋烛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清姨。
清姨几番验证之下,神色变得有些黯淡“原来如此。”
“清姨,秦娟儿究竟是何人?”秋烛更加确定,秦娟儿大概就是娘亲的陪嫁丫鬟,只是尚不知发生了何事。
清姨为他们续上花茶,连连叹气“可怜娟儿一时犯傻,竟生不如死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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