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出来了,区区一个陪嫁丫头,何必特地唤秋烛来解释,此地无银三百两。
“二娘说是真便是真,人家官差相信又能怎样。”秋烛当时便听出了异样,可是却依旧应着。
“丫鬟疯癫,但看起来无人照管很多年了,脸上伤痕累累,都是疑点,他们视而不见,岂有此理。”林棋禁不住抱怨道。
“二娘有心隐瞒,该打点的早已打点好了,哪里等我们有所疑问。”
寻非嘴里叼着一个烧饼在山庄里似乎晃悠,在山庄里绕来绕去,结果从另一条小路上走着走着走到了柴房附近。
一走到此处,寻非便觉得阴风渐起,忍不住想离开,却又心怀好奇,想着秋烛他们都不怕,他也不能害怕。
柴房门还未上锁,伸手推开木门,门一开立刻躲到了一旁,扒着墙探头探脑的。
“你在做什么?”身后一个声音幽幽从寻非头顶落下。
寻非缓缓抬头,还未看清是谁,便被人一把抱了起来,在空中快速的转了一个圈“啊!”。
惊魂未定,秋烛笑声从侧旁传来,温和清朗“放他下来,别再吓病了。”
“让这小子不长记性,知道害怕了还来这里。”林棋将寻非放下来,寻非瞪着他跳的远远的。
“我,我不怕!”寻非把嘴里叼着的烧饼摘下来,硬着头皮反驳道“我一点也不怕。”
“好,您先进。”林棋故作恭敬给寻非让了一个道“不挡您的道。”
寻非眼神提溜一转,略有心虚,却不想让林棋看扁自己,于是将手中的烧饼塞到他的怀里“你看着吧。”
他大着胆子走进去,不知是不是死过人的地方,寻非每一步迈的都觉得格外的艰辛,一推开里屋的门便觉得那日上吊的女人依旧悬挂于此。
白日里这里到并非如此,光线下也没了那晚诡异感。
秋烛见寻非进入好一会儿还未出来,心有不安便跟着进去了,寻非正蹲在屋子一侧的角落里,专心致志的注视着什么。
“你蹲这儿做什么。”林棋说着要去拉起小孩,寻非突然转过身来,面前挡着一个带血的木娃娃,吓得林棋连退了好几步。
“哈哈,吓到你了吗?”寻非手里拿着带血的木偶,冲着林棋大笑。
“娃娃?”秋烛拿过寻非手里的木偶娃娃,由木头雕刻而成,五官十分精细,身上有一道道细细的血痕,已经变暗似乎时间已久。
“角落里找到的,是那个女人留下的吧。”寻非探着脑袋一同望着秋烛手中之物“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死在这里?”
“据说是二夫人的陪嫁丫头,但真相如何不得而知。”秋烛绕着窄小的里屋走了一圈,里屋简陋,摆设简单。
“陪嫁丫头疯了为什么不送出去,要关在这里。”寻非眼里也是十分不解“而且在柴房里呆这么多年,没有人发现吗?”
“这个木偶……”秋烛手握着那个小木偶,恍恍惚惚,对此似曾相识“或许陪嫁丫头只是借口,这女人的真实身份二娘并不想提。”
寻非调皮,不安分坐在他们身边,在屋子里四处溜达,转眼间就不见人影了。
秋烛正欲找寻,却听见寻非的声音从木床后面传来,这里久未打扫,角落里遍布灰尘和蜘蛛网,寻非捂着鼻子唤着秋烛。
“疯子想什么,二夫人想什么我们都难以参透。”林棋盯着半晌也无果,不禁自嘲。
第23章 未名山庄(23)
自此之后,寻非隔三差五的会坐在柴房里发呆,总是会想着女人生前居住于此都干了一些什么。
这一日,闲来无事便坐在柴房的台阶上,正在地上乱画着,却突然听见一声呵斥“你在这里做什么?”
寻非猛然抬头,发现呵斥之人竟然是二夫人,一脸怒容,寻非急忙站起来,双脚站在了画上,轻轻的蹭掉。
“二夫人,我没做什么。”寻非乖巧的低着头,他知道山庄里多少人不待见他,所以在外面学乖了,也不敢逞口舌之快。
“进山庄多日,半点礼教未学,乱闯乱撞,真不知秋烛是如何教你的。”现在的二夫人和当初那个满面笑容的判若两人,寻非脚下用力的蹭了蹭,便不作多答的离开了。
寻非走在偏僻的小路上,深觉二夫人来路过柴房格外蹊跷,并且不过是死了一个人,寻非坐那儿也不碍着她的事,为何上来便是一顿臭骂。
“怎么?被二夫人训话了?”身后突然站了一个人,语气轻佻尖锐,硬生生喊住了寻非的脚步。
回过头来才知道,原来是山庄里负责修建花草的阿丁,身材短小,容貌平庸,说话举止鄙猥琐屑。
他时不时的会来找寻非说话,可是寻非孩子心性,呆在秋烛身边长了,便不屑与这样的人交谈。
“又不关你的事。”寻非一脸的傲慢,阿丁却对此无任何介意,反倒是嘴里嚼着不知何物,慢悠悠的走近他“你不想知道二夫人为何如此在意这个女人吗?”
“噢?你知道?”寻非仰着脑袋,“你要是敢骗我,休怪我不客气。”
“你是二少爷身边的人,我怎敢呢,过去坐坐,我告诉你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阿丁要伸手去揽寻非的肩膀,却被寻非不着痕迹的躲过去了。
两个人坐在阿丁负责的那片花草旁,阿姨悠哉悠哉的靠在树干上“我来这也有几年了,柴房那片废弃了很久,基本没人去,大家都以为那女人是一直住在柴房里,其实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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