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变的这么乖了?”林秋声拾起落地的折扇,在指间玩弄了一番,随后扇面一合,抵住寻非的下颌,嗓音压低,突然轻柔了许多,“小调皮鬼,被秋烛给收拾的差不多了吧。”句句带嘲讽,可是寻非硬是不吭声。
这么一些时日,他多少清楚了一些山庄的人和事,眼前的大少爷和二夫人,不能轻易招惹,因为自己惹的事全会落在秋烛的头上,给他惹麻烦。
“大少爷,我不知道是您,刚才……刚才……”小脑袋瓜里想着平日里秋烛和林棋所说的话,磕磕巴巴的“刚才冒犯了。”
这句话反而惹得林秋声,笑声过后,顿时收敛,扇骨反过来点了点寻非的额“你刚才的那招是秋烛教你的吧?”这似曾相识招数,就是当初挑落他手中剑的人。
寻非乖巧的点点头,却不敢吱声。
林秋声这回似乎未曾想过刁难这个小孩,反而向身旁的人伸手,林则拿出一包尚且温热的酥饼递过去,林秋声塞进寻非的手中,俯身耳语,鼻尖皆是小孩才有的稚嫩气息“天资聪颖,怪不得秋烛如此‘看重’。”
待到寻非反应回来之时,林秋声和林则已经离开了,手心好放着那包酥饼,十分疑惑林秋声所做为何。
秋烛刚一回府,寻非便兴致冲冲的跑来,将手中的酥饼递过去,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叙述一番。
寻非扯着秋烛的袖角,直到秋烛俯下身来,才凑近耳边小声问道“他突然给我好吃的,这里面是不是有毒呢?”
秋烛轻笑一声,将酥饼递回去“给你了就是你的,未名山庄的大少爷,哪有如此龌龊。”
“真的吗?”寻非伸手摸了摸外面的油纸,又不放心补充一句“我吃了他的东西,但还是听你的话。”
此番天真童语,惹得周边两人大笑,秋烛勾了勾他的鼻尖“小滑头。”
寻非爬上屋顶休息之时,秋烛与林棋坐在书房中,林棋此刻才道出心中疑问“今日寻非不小心冒犯到他,为何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还送给寻非吃的。”
秋烛一字完成,正值收笔,突然顿住,随后摇摇头“我并非大哥肚子里蛔虫,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棋坐在一旁为秋烛研磨,不断的在琢磨林秋声的奇怪行径“莫非大少爷是想拉拢寻非,好做你身边的眼线。”
“要拉拢你不是更容易,寻非年幼,在我大哥眼中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孩,能托付何等大事?”秋烛一边回应着,一边默写新读的文章“虽然我们兄弟不和,但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大少爷未必想得如此,当初不还是在客栈想置我们于死地吗?”林棋总是怪自家公子心思太轻,人家算盘都打的噼里啪啦响了,少爷还是毫无想法。
“你以为他真当想要致我们于死地吗?”说着放下手中的笔,拿起刚默写好的文章“他是在警告我,怕我在青州呆的胡言乱语。”
“大少爷是怕您把当时他暗算你去青州的事情告诉老爷?”林棋一想起当初公子为何去青州,便隐隐作怒,可是却无处发泄,自家公子也是只字不提。
“我说你冲动易怒的毛病该改了,你却还是毫无改善。”秋烛略微可惜的叹了一声气“就算告诉爹又如何,仅仅是片面之词,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何况还落下一个不敬兄长的罪名,得不偿失”
“知情者寥寥几人,我们不提,庄主怎会知道?”林棋才知其中道理,虽然比公子年长三岁,但是论心思,真不及他藏的深。
“没有不漏风的强,该知道的挡是挡不住的,何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一句话又令林棋摸不着头脑。
提起青州,林棋欲言又止,在一旁伺候着,秋烛听着他轻微叹气声“有话但说无妨。”
“夫人那……清姨来信问过……”林棋这么多日,见到秋烛根本没有想要去看望夫人。
秋烛一听,不动声色,可是却合上了纸张“再说吧。”
“可是……”连庄主都看出来了,公子为何还要装聋作哑。
“秋烛!”就在书房气氛僵持不下之时,寻非蹦蹦跳跳的闯进来了,一下子打破了这种氛围“秋烛,你看这个是什么花,好漂亮,我可以种在花园里吗?”
寻非一出现,让两人心头松了一口气,可是秋烛望着寻非递上来一束花,不禁又敲了敲他的脑袋。
“你把二夫人小院里花给摘了?”果然这小孩又给他自己惹祸了,秋烛每回看见他明白自己闯祸之后的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令人哭笑不得。
寻非一听,一脸惊恐的扔掉兰花,赶紧用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花掉到了秋烛的怀里,“我没有去她院子里摘花,是在门口看见的,放着一盆漂亮的花,以为没人要的……”
“山庄里最漂亮的花草基本都是二夫人的。”林棋把公子怀里的兰花拿起来,插在了一旁的青花瓷瓶里“不让你乱吃东西吧,你开始乱摘花草了。”
“我错了……”寻非在山庄里学的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很快的认错,从来不狡辩,深怕秋烛一个责怪,又让他多练功几个时辰,或者不准他吃大鸡腿。
“公子还没说你呢,你认错倒是挺快。”
秋烛示意林棋把一把凳子拉过来,方方正正摆在他的身边,随后招招手,寻非抵着脑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把这篇文章抄写三遍,默写三遍,晚膳前未完成,林棋就把鸡腿给撤了。”寻非小小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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