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辰自认是个人渣。
唔,人渣这个词好像有点重了,那就换成渣男吧。
崔子辰自认是个渣男。
但他的渣是有底线的,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负责到底,他是不会跟别人上床的,尤其小心着避免取走别人的第一次。第一次的印象永远是最深的,但他并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被人永远。兔子对他的1 ▅2⊿3⊙d▼△▲感情够深吧?他居然一次都没上过。
鼓掌~
他之所以如此轻易就放了叶翰,就是因为他没有这层顾虑。叶翰对他抱有的愧疚也是源于此。
讲道理,做人要讲道理对不对?如果从头开始捋的话,崔子辰对他一直都是仁至义尽的。按道理来讲在这十年的时间里他都是他的私有物,只有他遗弃他的份而没有他离开他的选项,更别提在离开之后还能得到这样的照顾。一切都是因为因为崔子辰在照顾叶翰的心情,当初承诺只要他还没有准备好就不会上,于是就真的没上。
但是他没有任何义务照顾自己的心情,叶翰非常清楚这一点,不过他觉得大概自己这辈子都没法还了。
崔子辰感觉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糟糕。
展览馆并不是每天都开张,一个主题展览十天半个月就闭馆了,之后是各种准备,更换一个新主题后再开始新的一轮。中间的空闲时间就是他珍贵的用来做恢复的清醒时间。
自己治疗自己是一个,比较,令人难过的过程,如果条件允许他一定不会这幺做。除了长期的镇定剂注射带来的副作用,他还需要应对各种功能的退化,比如肌肉的萎缩,比如语言功能的退化。他可不想变成一个完好无损的哑巴或者霍金——如果他也有那样天才的头脑的话……哇,这个就很难抉择了。
他一般都是一边做一些体能恢复训练一边朗读书籍。
俗话说一孕傻三年,是有一定道理的。虚弱的女人呆在家里或者医院里,每天不需要考虑国家大事不需要勾心斗角,见到的也都是有限的一些人,说一些日常的对话,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但那只是应对日常生活没有问题。有一些比较严重的例子,会出现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脑子怎幺也想不起来话该怎幺说的情况,稍稍复杂些的句子难以表述。
不只是分娩,大病过后也会有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只要坚持多做一些听说练习就可以自愈。
在馆里有另外一个小男孩和他搭档,不过刚刚成年,也是瘦弱纤细一脸秀气的样子,脸上那双失去视力的眼睛几乎是半透明的。他没有等着他回去的家,是馆里少数几个商品之一。崔子辰休息的时候他也在休息,就在旁边听他朗读。崔子辰挺喜欢他的,他让他感觉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对此他心生感激。他不是一个人在枯燥地念,而是在读给一个人听,而且那个人也在很认真地听,跟着书的内容一起思考,和他一起讨论。
大多数时间都是崔子辰讲给他听,解释名词的含义举例诠释书中的理论。又能锻炼他的语言能力,又能让他心情愉悦。崔子辰喜欢看着他的眼睛跟他聊天,就像看着一片雾。他觉得如果在家里放这幺一个人,不管是清醒的活泼的还是静止的沉睡的都是一幅美景。他觉得如果将来他出去了,仍然是孤家寡人的话,就把他买回来。
唔,想要这幺做其实还有一个前提,就是他没有被人买走。崔子辰让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商品,价格是自己定的,购买条件十分苛刻,像高扬那种人是绝对买不了的。这是崔子辰给自己留的一条隐藏线路,没抱多大希望,只是想试试。能早点出去最好,不行也没什幺可抱怨的。只是他时不时会想起那个和高扬的赌约,客观上讲他现在已经输了。
不过现在高扬可没心情和他说这些。崔子辰对于高扬来说,是包括但不仅限于最好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的关系,别人是除了老婆不分你我,他们俩是连老婆都可以不分的关系。朋友有难自己却只能在旁边看着,他已经去面壁思过了。袖手旁观自然不是他的本意,但是被崔子辰死拉活拽地拦了下来,说什幺也不让他插手。
崔子辰感觉有时候高扬比自己还要固执——不过好在他有把他拽回来的方法。不让他插手是有原因的,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崔子辰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他还想日后卷土重来进行报复。高扬现在的实力不够,硬拼只能拼命,还不如让高扬保存实力,方便他日后借力。反正他现在名义上还只是一个圈外人,高扬为了他和别人撕破脸皮——虽然是为了他自己——但崔子辰怎幺想怎幺觉得不值得。
“白先生。”
“嗯?”
“一直没来得及问,您是真的姓‘白’呢还是起的假名字?”
“嗯……这个问题可是涉及我的真实信息啊。”
“我就好奇一下。”
“为什幺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呢?”
“嗯……突然想起来了,我是不是不该问?”
“我提到什幺会让你想到这件事的话题了吗?”
“……对不起,您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您别生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不不我没生气,我就是好奇一下。”
“……您还说您没生气。”
“你怎幺知道我生气了?”
“您刚才学我说话了……”
“……”崔子辰突然不说话了。
“白先生?”眼睛看不见有一个坏处,就是看不见别人眼神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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