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盛爸盛妈这时候也开口安慰许嘉年:“急性阑尾炎不是什么大毛病,做完手术就好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你好好休息几天就能回学校上学了。”又摸出个红包,塞在许嘉年枕头底下,“对对早点好起来,错错还等着你一起去上学呢!”
说完,盛妈妈问盛薰书:“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还是呆在这里?”
盛薰书撇撇嘴,双手**兜里,一脸不高兴:“呆在这里吧,回去也没事**。”
盛妈妈不在意:“行,回头你自己回家。这几天运动会,没事你多来医院和对对一起玩。”离去之前,她再冲许嘉年笑道,“对对还不知道吧,错错今天扔铅球破了校记录,你们班暂时积分第一!”
许嘉年:“……”
他看着盛薰书脸上的不高兴,恍惚中几乎能将盛薰书咬牙切齿丢铅球的画面给勾勒出来。他不寒而栗:
错错,真是个可怕的错错啊……
大人们都走了,房间里除了隔壁床的病人外,只剩下许嘉年与盛薰书。
盛薰书突然站起来。
许嘉年有点紧张。
盛薰书从衣服上的大口袋里摸出一本小本漫画来:“给你的。”又从兜里摸出一本小本来,“给你的。”又从兜里摸出一小串葡萄来,“给你的。”又从兜里摸出一个苹果来,“给你的。”最后他从兜里掏出个小小的掌上游戏机,再说,“给你的。”
许嘉年看着堆满床头柜的零食玩具书籍,又盯着盛薰书的衣服口袋:叮当猫的百宝囊?里头还有什么?
许嘉年太过专注的眼神引起了盛薰书某种程度上的误会,他又坐下了,踢掉鞋子,将两腿一伸,架在病床上,对许嘉年说:“切,看什么看……我也想把你屋子里的书本给你带来,这不是刚做完手术,你现在不要看会花头脑的东西吗?看看漫画玩玩游戏就好了,葡萄和苹果给你补血用!”
旁边的老大爷忍不住**话:“你们是堂兄弟还是表兄弟?”
许嘉年:“都不是,我和他是朋友。”
老大爷笑呵呵:“只是朋友?感情真好啊!”
盛薰书嘟囔:“才没什么好的呢……”他揪下颗葡萄,塞进嘴里嚼了嚼,突然问,“许嘉年,你还生气吗?”
许嘉年说:“不生气了。”
盛薰书:“真的?”
许嘉年:“煮的。”
说完他就笑了。
盛薰书先还有点生气,等到见到许嘉年笑起来后,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轻轻推一下许嘉年,保持坐姿,用手一撑,从椅子上直接上了床,和许嘉年并排躺着,抱怨说:“你脾气真大,生个气要生一整年,小气鬼。”
许嘉年哼道:“我小气你哭包,刚来医院时你哇哇大哭。”
盛薰书:“我哪里哭了,你才害怕得瑟瑟发抖呢!”
许嘉年:“你哭了,爱哭鬼!”
盛薰书:“你发抖,胆小鬼!”
许嘉年:“爱哭鬼!”
盛薰书:“胆小鬼!”
……
等许妈妈从护士站那里回到病房的时候,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隔壁床的老大爷翻报纸的轻微沙沙声,她一开始还以为盛薰书一家都走了,走到床边定睛一看,才发现盛爸盛妈是走了,盛薰书却留了下来,还抢了许嘉年的半张床和半条被子,正和许嘉年一起睡觉。
她吃了一惊,心想这孩子困了怎么不回家睡?别睡着睡着翻个身压到了对对的伤口。正当她要推醒盛薰书的时候,闭着眼睛的盛薰书突然砸一下嘴,不知梦见了什么,大喊一声:“许嘉年!”
同一时间,闭着眼睛的许嘉年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同样大喊一声:“盛薰书!”
这在梦里还难解难分呢!
刚伸出手的许妈妈又好气又好笑,都不好意思拆散他们了。
自从阑尾炎手术痊愈之后,整个初中阶段,许嘉年更加强了体育锻炼,除了变声期的公鸭嗓和一年总要有那么一回的感冒之外,再也没有得过更严重的病。
说来也巧,他的变声期和盛薰书的变声期正好在前后脚,盛薰书刚刚嘲笑完他的公鸭嗓,就轮到他嘲笑盛薰书的公鸭嗓了,两人嘲笑对方嘲笑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初二过去,初三来到。
初二一年,彻底和好的两个人又在一起玩了,初二时期,因为许嘉年更积极地参加各种课外运动,社交圈不免变广,问他问题、借他笔记的同学也越来越多,教同学教得多了,许嘉年无师自通了考试押题技能,索性在每次考试之前都搞一个押题手册,押得还算准吧,反正两次过后,老师抽着牙花把这手册给没收了。
班级的同学虽然没了福利,盛薰书的福利却是不打折扣的,两个人在有事没事一起读书做作业,盛薰书一边看许嘉年书本,一边记着许嘉年书上的知识点,再一边背着许嘉年圈出的题目,成绩稳步上升,等到初三开学,已经在班级前十名晃荡了,眼看着重点高中没啥问题了。
空闲时候,两人也会一起玩,难免玩到游戏。
许嘉年对玩游戏其实并不讨厌,只是排斥日复一日地机械玩游戏而已。盛薰书被许嘉年影响,每个游戏都有玩,每个游戏都只玩了个开头,过把头瘾就走,一年过去,他再回首望自己游戏里的人物,唏嘘不已:“想当年我也是网吧战神,现在居然变成一只菜鸡,谁都能啄两口……”
但再看看自己提升的成绩,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意难平的地方了。
他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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