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刀了,割腕太痛苦,捅一刀疼不疼啊……
我说,最后结论就是得捅一刀是不是,我这是什么命!不过说做就得做,先看看屋里有什么武器没。
馡然上翻下找,累得气喘吁吁,找到的最尖利的东西就是梳子了。这是多害怕住这儿的人受伤啊,得多疼这个人。
心里酸酸的,反正对我的好都不是冲着我来的!越想越难过,还是回去的好,反正也不适合我,反正我接受不了,反正……嘤嘤嘤有点想哭。
叹口气,起身叫早已被打发回房的小萍。
“小公子,叫奴婢有什么事?”小萍匆匆从自己的房中跑出。
“给我找把刀子来,要尖利一点的,最好是匕首。”
“您,您要刀子干什么?”小萍惊了一跳。
“问这么多做什么,找来就是了。”你让我怎么跟你说,说我打算自杀么?
“……好。”
小萍跑了出去,一阵之后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把精美绝伦的匕首。
“小公子,这是二公子的匕首。奴婢在别处找不到,只能去找二公子了。”
“他问什么了没?”
“问了,奴婢说是小公子要来玩的。”
“很好,你下去吧。”
“匕首很锋利的,小公子千万小心别受伤。”
“嗯嗯,知道了,我就是拿来玩玩。”不受伤我怎么自杀……
“那奴婢就告退了。”
馡然看着小萍又进了她自己的房间才放下心来,仔细端详匕首。复杂的装饰,刀鞘上镶着一颗蓝宝石,华丽丽的,看起来有点像是装饰品,刀身却很锋利,应该是白慕之防身用的。
馡然握着匕首在胸口处比划了两下,心脏好了,一刀毙命痛快点!
“噗”一声,馡然用力把刀子戳向自己,好像没捅准呐,还有点浅。
哎呦,疼死了,混蛋家伙等我见到你拔光你的眉毛!你等着!
然后馡然松手,然后匕首掉到了地下。
疼的有点站不住了……
小萍和小虹听着咣当一声,怕馡然伤了自己所以赶紧过来看,一开门就看到馡然倒在地上,眉头紧皱捂着胸口,胸口的血迹将白色的衣服染红了一些。
……
“来人啊,小公子受伤了,二公子……”
小萍尖叫着跑出皎月小馆,往白老爷的书房跑去。小虹跑去叫大夫。
分工很明确,业务轻车熟路。
此时的馡然:我说你们别走啊,好歹把我扶起来,地上好凉。
白慕之听到小萍的呼喊,急忙往回跑,半路就碰到了小萍。
小萍拉着白慕之,边跑边说,连大气儿也不喘,一看就是训练过的:“二公子,小公子把匕首刺在胸口上了。”
瞬间白慕之就超越了他,嗖嗖的朝皎月小馆奔。进了门,馡然还躺在那里。
不是馡然不想动,而是一动就疼,于是不得不找了个相较舒服的姿势,放弃般的躺着等有人能来扶他一把。
白慕之轻轻地把他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将染血的衣衫拉开了些,露出伤口。
眸色黯淡。这自杀戏又是唱的哪一出。
未旸宫中的大夫未等小虹跑到,就已经闻声赶过来了。可见小萍是有多大的嗓门。
白慕之让了地方,大夫上前查看。
“二公子不必担心,伤的不深,也不在致命处,没有任何危险的。”大夫检查了伤口,做了基本的止血和清洁,口气略无奈的说。这两天光给这位看病了,幸好陶公子不在。大夫摸摸脖子上的掐痕,还没消呢泪。
不过这都多少次了,这位小公子每次都是一点小伤,然而二公子却觉得像是要命一样,担心也要有个限度吧。
此时馡然闭着眼装昏倒,顺便腹诽:有没有搞错,我明明瞄准了使劲儿捅的,还疼得要死怎么可能捅的不深,难道是老天不让我死?还是我果然没有自杀的天分。
“可是陈大夫,那他怎么昏迷了?”白慕之紧张的问。
“想是疼痛难忍,再加之先前头上的伤,所以晕了过去,并无大碍。”陈大夫心里继续叹气,其实根本也不会晕倒,又不是纸片儿一戳就倒。
大夫瞥了眼馡然,显然知道他根本没昏过去。
“……”白慕之没说话,只是使劲儿的攥着双拳。
大夫看白慕之着急的样子,翻出了江湖上著名的疗伤神药,血肉模糊也能七日之内愈合的生肌散,刚打算给馡然上药,白慕之就出声阻止了,几句之后赶走了大夫和小萍小虹。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敷在伤口上。
“疼”馡然装着刚醒来,两眼含泪,嘴唇苍白。
“知道疼还捅自己,你究竟在想些什么?”白慕之说着放轻了手法。伤口不大不用包扎,但是也没有小到一下就止血,所以馡然的胸口就这么晾着。
馡然看着白慕之急红的眼,咬了咬下唇,不知说什么好。因为他觉得有点愧疚。
“有什么不顺心的就跟我说,何苦折腾自己。”白慕之牵起他的左手,眼泪顺着脸颊滴下:“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来说多重要,你要是离开我,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馡然没有说话,瞬间觉得那两滴滴在自己手上的眼泪像两根针,刺得生疼。这疼痛控诉着自己的轻率,让他无言以对。
白慕之内心疯狂赞美自己,我简直是名角儿。
没错,他虽然担心馡然出事,但是这么伤感以至于涕泗横流,确实是装的,就是要继续试探馡然,虽然他已经意识到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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