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利坦德发现教授没有跟上,不得不翻身折回来,然后跟着看向窗外:“怎么了,教授?”
戴泽摇了摇头。
“没什么。”
研究院的生活枯燥而乏味,做实验,照顾变种人,与斯特拉克周旋,这些事情像重复的圆一样日复一日地循环着。
除了最开始那几件与他“印象中”似乎不太一样的事情,之后都没有在发生过类似的情况,一切仿佛步入正轨,但戴泽却一点也没有因此变得平静。
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抽离他的生活。
有什么会致使大环境发生改变的因素被抽丝剥茧般地拉扯出去,而当这些都被抽走以后,他将迎来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这种想法放在现实生活中其实是可笑的,没人能预知到自己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这种自己未来仿佛在因为一点蝴蝶效应而产生巨大改变的感觉更是无稽之谈。然而时间过得越久,这种错觉越是鲜明。
而在得知斯特拉克断了研究院内网以后它发酵得前所未有的浓烈。
“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我越来越搞不清楚那个秃头男爵的想法了。”
研究室里,戴泽安安静静地坐在实验仪器前观察着显微镜下厄病体分子和变异因子的融合变化情况,在听到叶莲娜坐在一旁的抱怨后,他沉默了一阵,接着用不确定的口气道:“大概是因为我在电视里看到了有关复仇者联盟的消息。”
叶莲娜夸张地发出一个单音:“哈?你看到那个跟斯特拉克关闭研究院外网有什么关系?难道他的手已经长到要**涉手下的私人生活了?而且复仇者联盟的消息我也经常关注啊,我知道我们对立但这并不妨碍什么吧。您知道黑寡妇吗,教授,在听说她是我的原型的时候我就特别希望能见见她,可惜男爵到现在也不肯放我出任务,现在我连在电视里见她一面的资格都没有了!”
等叶莲娜又在那里讲完赞扬娜塔莎有多么迷人多么充满成shú_nǚ人的知性魅力的长篇大论后,戴泽这次没有露出“你没救了”的表情。
他沉声道:“我总觉得,他们很熟悉。”
叶莲娜:“我们整天都能从新闻上看见他们呀,虽然今天以后我们连新闻也看不到了。熟悉不是很正常的吗?”
戴泽摇头道:“不是那种形式的熟悉。”
他思考了一会,眼睛依旧盯着显微镜里的细胞变化:“是那种一起生活过,互相了解对方的熟悉。”
在显微镜外,说完这句话以后叶莲娜的面部瞬间像缺失了信号的电视那样模糊了一下,下一瞬又瞬间变回原样。
叶莲娜:“那大概是你的错觉,教授。”
在脑中隐藏了许久的想法甫一说出来时是最激发人倾诉欲的时候。戴泽抿着嘴唇,认真道:“我想,不是。”
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我能接触到的外部信息实在太少了。”
叶莲娜用一点也不带安慰语气的话安慰道:“外网已经被封闭了,以后会更少的。”
这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让戴泽皱起了眉头。接着思绪一闪,他迅速道:“交叉骨呢?他肯定知道有关他们的近况。”
叶莲娜摊手道:“交叉骨队长上次出任务到现在就没回来过啊,您不记得了吗教授?”
戴泽愣了一下,他还真不记得有这件事。
或者说,在之前的几天,他甚至连“交叉骨”这个人都没有想起来。
他下意识地掏出手环,叶莲娜又道:“外网断了您也联系不到他。”
戴泽彻底沉默了。
他想到自己过去每隔两天就会跟交叉骨通一次讯的习惯,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淋下,男人忽然冒出一身冷汗。
最后一条路都被堵死,这让他瞬间产生了一种浓烈的窒息感。
极力忍耐住没有把心底的震惊表现在脸上,戴泽收回手环,只能借由重新低头去看显微镜的动作来掩盖表情的变化。
他现在的视线根本没办法聚焦。
所以他也没有看见,在培养皿里,正一点一点吞并厄病体分子的,从最普通的变种人身上提取出来的变异因子。
叶莲娜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来道:“教授,晚上有一场男爵的晚宴您记得参加,我是没办法参加了,你一定要把我的那份也赚回来。”
说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记得穿上那身西装,那可是我特地从斯特拉克发下来的礼服里挑的,你穿白西装一定特别好看,教授。”
说着她一蹦一跳地出了实验室。
戴泽从显微镜上错开目光,看着叶莲娜离去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
他最后依旧选择穿着一身白大褂出席。
斯特拉克的庆祝晚宴选在了研究室的最顶层。
超能人制造计划的成功让男爵非常开心,而他向来喜欢这么热闹,他总会有一个理由让整个研究所每隔一段时间迎来一次盛大的舞会,研究员们一改平时一身白大褂的肃穆样子,穿着斯特拉克统一发放的,每年总共穿不到几次的晚礼服聚在这个露天场地里。
这里是最接近冰川顶部的地方,一抬头甚至能看到那些尖锐的结晶闪着荧光。
场内响着舒缓的波兰舞曲,舞池中央的女士唱着她充满爵式风的花腔女高音,精心打扮过后的研究员们徘徊在舞池周围,让这场可笑的晚宴看起来真的颇有几分上流社会的感觉。
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在这种场合就显得分外扎眼,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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