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会干净?」
「那会不会是出事前掉在车里什么地方的?」
「吴警官说过这张纸是落在杜家豪尸首旁边的。」
「只有一种可能。」一直静静听着的随因在那边说道,「那个叫做昭的人当时就在现场,他看着车子翻落,用杜家豪的记事簿画了这张画,写了这些字,然后丢在了尸首身边干净的地方。」
「这……」这个结论是在是太过惊人,以至于梁杉柏和祝映台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一直以来啊,「昭」这个人都杵在一个无法看清、无法触及的位置,对于他们来说,他曾是作画的一个古人,后来被证实是现代人,也曾经被怀疑过时上官家的子弟,至今未有头绪。
他神秘无比,不仅是身份、背景,更要紧是他在这整个一系列事件中担当的角色,他和苏月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苏月容会留有他画的图?他和上官家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上官烈要寻找他留下的东西却不知道他留下的到底是图还是书?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杜家豪翻车现场,留下这些扑朔迷离的讯息?
两个换一个,一个不见了,一个睡着了……
「他难道一早就知道杜家豪会翻车,还能准确预知翻车地点?」梁杉柏费力地思考着,如他这样头脑灵活,这时候也是茫然无措,「如果当时陆隐没有死,是不是他带走了陆隐?为了什么?那幅画现在在他手上吗?」
是啊,为了什么?这个人似乎哪里都不在,又似乎哪里都存在,画是他画的,苏月容身边有他,上官家有他,连杜家豪出事现场也有他!
「师兄……」
「嗯?」
「你再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上官昭的人?」梁杉柏问,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这个人必然是和上官家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或者上官家前几辈人中,比如上官沐结交得比较亲密的人里有没有一个叫「昭」的人?」
「我恐怕要查一下。」
「那就拜托!」梁杉柏双手合十,「这件事关系重大,陆隐现在生死未卜,我恐怕事情还会越闹越大!」
「嗯,我明白,我尽量在这两天里给你回音。」
「越快越好!」
「好。」
「师兄,」祝映台开口问道,「你听说过有哪种方式培育出来的使役鬼是邪气很少反而带着罡气的吗?而且使役鬼的样子就像是一团黑雾那样,没有形态。」
「而且还会吞吃人的魂魄甚至是死亡的阴气。」梁杉柏补充道。
随因顿时皱起眉头:「闻说未闻,既然称鬼,自然满身阴邪之气,就算与人订立契约,听命于术者,年深日久沾染了术者身上清净之气,但其本质还是鬼,不可能邪气极少甚至带有罡气,还有吞吃魂魄甚至阴气什么的……一般使役鬼根本做不到,当然,也许是师兄我孤陋寡闻。」
果然那玩意怎么么看都不像是使役鬼,祝映台想。
「师兄,我觉得上官家有点古怪,这事闹到最后或许还需要通知阴阳协会的人来处理,如果我……如果我和映台不慎出了什么事,就劳烦你通知他们调查上官家。」梁杉柏郑重拜托。
随因在那边面容严肃:「我懂了,你们俩行事千万小心,这两天关于叫「昭」的那个人的调查结束后,我就过来帮你们。」
梁杉柏吃了一惊,随因每日坐镇门中,其实十分忙碌,本来并没有空到处乱跑。他赶紧拜谢:「那就有劳师兄了。」
「不客气。」
视频通讯旋即切断,祝映台和梁杉柏坐在桌边相对无言。
「继续吃饭吧。」过了半晌,祝映台说道。
「嗯,吃饭,饭菜都凉了啊。」梁杉柏乐呵呵地回应着。看起来和乐融融,可他们谁都知道,这个可能叫做上官昭的人已经成了他们心里的一块阴影。
第十二章
他稀里糊涂地走在市集之中,周围男女老少来来去去,彼此都有自己明确目的地,只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来自何方,又要往哪里去。
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在这个市集中走了多远、多久,周围的景物一直在变化,好像从未曾重样,那些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还有歌舞升平,对他来说都仿佛是极其陌生的东西,他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就在这个市集中一直走着,不会渴也不会饿,不会累也不会困。
啊,是这样的,如果是一个人,他肯定会渴、饿、累、困的,可为什么他不会呢?他迷惑地皱起眉头,想了半天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四面各种吆喝此起彼伏,卖胭脂水粉糕饼团子的,卖牲口农具大米布料的,各式各样的摊位上货品琳琅满目,雕梁画栋隐在大陆尽头的云彩之中,好像笼罩着一层梦一样的光辉。
这个,是梦吗?
他忽然想到,但是心中却没有找到了答案的欣喜感, 他的心依旧不上不下地漂浮在一片雾气濛濛之中,就像是连判断的基准都已经失去。忽然,他撞到了一个人。
「啊,对不起!」他赶紧道歉,可对方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一样,依旧走着自己的路,答也不答他。他迷惑地摸着自己刚刚撞到人的地方,左边身体。他能清晰地记得碰撞的感觉,耳中好像还听到了「啪」的一声,可是为什么对方没有反应,而他自己也不痛不痒呢?他在阳光下摊开双手看,他的手掌似乎失去了血色一般,透着一种不正常的苍白。
难道……他忽然紧张起来,难道他是死了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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