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中,再把堆着小奶酪的盘子摆放到桌子上。平时沉稳的青年一反常态地焦躁,做这些事的动静之大使得皇帝陛下回过头望了他一眼。
“夏佐。”盖瑞无可奈何地对着两眼发红的青年说。“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可以放你的假。”
夏佐抬起头朝皇帝陛下看了一眼,他脸上复杂难辨的神色让盖瑞住了口,过了一小会,盖瑞方才说:“先下去吧。放着我自己来整理。”
他这句话不知又戳着了夏佐的什么神经,本就红着眼睛的青年这会连气息都有几分粗重。
“陛下!”夏佐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您明明这么多天对别人都不理不睬,为什么要收下元帅送来的东西?”
夏佐的语气实在太不友善,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身份所应有的态度。盖瑞看了他一会,想到巴泽尔所说血系受到自己情绪的影响,多少有些身不由已的因素在里头,到底也没有和他计较,只微微垂下了眼睛,用平静的语气解释:“……丢掉很浪费。反正你们每天也要订不少花,也不多他这一把。”
见夏佐又狠狠地盯着桌上的那碟点心,愤然道:“点心我也会做!”
盖瑞沉默了一会,他实话实说:“但元帅的做饭的手艺比你好,你做点心恐怕也……你想尝尝么?大约也不是随便吃得到的。他没做什么过份的事,你不该对他这么不友好。”
盖瑞试图把装点心的精致小篮子递给夏佐。但年轻的副官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他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带着某种皇帝陛下看不懂的悲愤转身跑走了。
盖瑞举着篮子:“……”
一旁的通讯请求响了起来,盖瑞这几天挂通信几乎成了本能,走过去就想按断,瞄了一眼头像是他的私家医师,这才又接了起来。
“陛下。”巴泽尔最近的脸都十分的苦大仇深。偏偏又不敢对皇帝陛下怒目而视,可可怜巴巴地问:“佻到现在还在拒绝将军们的会面请求和通讯对话?好吧他们是有些太过激动和热情了,和他们打交道并不是件太愉快的事情。可你也拒绝了包括元帅阁下的通讯?”
皇帝显然对自己的做法十分满意,他嘴角带上了一点自然的微笑,心平气和地说:“为了公平起见,总得一视同仁。”
诱导剂对每个人所起的作用都会有明显的个体差异,在皇帝陛下这儿,就好像他贫乏单调的感情神经一下子丰富细腻起来。从前陛下说话做事就像冷静精密的机械,而现在他会发自内心地真诚微笑,听得懂小玩笑,比较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应有的样子。
巴泽尔觉得皇帝陛下的这些变化都挺好的,除了比从前难以应付这一点之外。他疲倦地摘下眼镜擦了擦,再戴上时突然瞄到皇帝陛下手上拿着的东西:“那是什么?”
皇帝陛下把装着精致饼干的篮子飞快地往身后一背,十分镇定而且坦然地望向巴泽尔:“没什么。”
巴泽尔:“……”
巴泽尔心说皇帝陛下您这种一边不理人一边礼物照收的行为完全跟情侣之前的闹别扭没什么两样啊。不过他也不敢把话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盖瑞继续认真脸问:“你有什么事?”
巴泽尔咳了一声,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话题:“陛下,关于您的伴侣……哼,您需要的父本提供者的最终人选,你决定了吗?”
皇帝陛下十分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对着巴泽尔微笑。
巴泽尔满心不好的预感,硬着头皮说:“您看,目前范围已经缩小了不少,希伯来元帅……和几位将军之中,您觉得……谁最合适?”
果然皇帝陛下一点儿迟疑都没有,坦坦荡荡地答复:“我还需要时间再考虑一下。”他眼底藏着细微的笑意,明显从容了许多。
巴泽尔悄悄地打量着皇帝陛下的表情,觉得元帅阁下迎回陛下的这野心能有八、九分指望,皇帝陛下神色里完全就没有多少抗拒的意思,但一直说着还在斟酌考虑中,就是不肯坦率作出决定。
巴泽尔想以泪洗面:“陛下您别这样!你一直不肯松口,我对谁都不好交代啊!这明明不关我的事,可他们就是天天纠缠我,快把人给逼得上吊了啊!”
盖瑞不为所动:“你之前不是说过,的天性绝不会轻易放弃和妥协,就算我做出了选择,不到双方达成配偶的那一天,他们都会一直保持这种不大正常的狂热状态么?那么早作决定和晚作决定又有什么区别。”
巴泽尔喃喃道:“当然有区别……”您说与不说,这根本就是将军们骚扰威胁我和纠缠您或者去挑剔希伯来元帅的区别啊!巴泽尔只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和陛下尽瞎说什么大实话呢,这会儿看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吧。
巴泽尔一脸沉痛道:“陛下,您这么拖泥带水,他们早晚会造反的啊!”
盖瑞不把他这话放在心上,他身边现在就有一个夏佐在现身说法,这么多天以来夏佐上校看什么都不顺眼,脾气暴躁得捕到谁就想咬谁,简直反了他了,但说到造、反,也就那样嘛
巴泽尔也没想到他这话一语成谶,没过几天还真出了岔子。
巴泽尔给陛下进行的性别生理知识里说过,在受激素影响下失去理智,很可能会做出十分反常的举动来。
盖瑞没有想到受到精神波影响的情况下也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在几天之后,终于有一位昏了头的用公函内部群发的方式给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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