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得不听他毫无自觉地进行着婚姻的话题。
何微嫉妒得发狂,眼睛都烧红了,但是对面迟钝的家伙,似乎没有发现。
“我不打扰你了,你静养一下,我听你声音,似乎是着凉了。”何微说着,回到桌前,继续注视着面前的书本。
方池闻言安静地缩回了被子里,笑着说道:“什么叫‘你不打扰我’,何兄这么说,明明是在嫌弃‘我打扰了你’读书啊,何兄还是这么用功,明明已中会元,仍是不松懈一分半点。”
“哪里。”
方池见何微不肯说更多的话,也没办法,他望着房梁发了一会儿呆,起来盥洗。
洗漱完毕躺回床上,发现鼻子堵了,方池翻了翻白眼,拉拢被子,赶紧躺下。
他心大,即使晚上发生了不顺的事,但只要下定决心把若雯的事全部抛到脑后,心上就没有芥蒂了,入睡飞快,睡得很熟。
何微见他沉眠,也去洗漱,吹灭了灯,躺在床上。
透过纸窗的孔隙,竟然看得到外面天空上的星星,何微觉得不可思议,仔细注视着,但是眼睛立刻就疲劳了,不得不闭上眼睛。
他说过的话在耳边回响,被你亲比被猪亲更让我感到恶心云云,听的时候备受伤害,但是现在,他倒想笑。
不知道当事人是否知道,他和这个“猪”,每天同床共枕,一起迎来黎明朝阳,一起目送夕阳坠下,如此日日夜夜,已经过了几番春秋。
就算要吻他,转头就可以做到,只是他还不知道罢了。
何微弯唇笑了笑,转过头去,注视着方池秀气的睡颜。
白皙的面孔,秀气的细眉毛,眼睛睁着时明光毕现,让人不敢直视,难与争锋,但当眼帘合上时,整个人就显得很乖。
嘴唇,淡红色的,润泽的,是很中看的类型。
何微看着看着就想亲了,如果是以前,还会自我控制,但是自从听了他那番话之后,他忽然觉得控制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
这个人很轻松就说着分离的话,刺痛他的心,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他要讨回来。
如此想着,轻松地偏过头,脸颊轻松地和他的侧脸触碰,唇很轻松地贴上他的。
在他睡着的时候,吻了他。
第10章 状元如此多娇10
方池早上醒来,感觉头有些晕晕的,果然,昨天要感冒的预感不错,不过好在状况不是很严重,方池试着开口说话,咽喉没有问题,比较讨厌的是鼻子塞住了。
看见他唉哟了一声然后又倒回了床上,何微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方池摇了摇头:“我受了风寒。”
因为古代不说感冒,所以他说“风寒”,说出口才感觉有点怪怪的,原来这是和何微同居以来两人第一次生病。
说来,何微明明看上去更瘦弱,但是几乎不生病。在大冷天还站在地上读书的是他,那时方池只会把火炉移到床边,靠在床上烤火炉,什么都不做。但没想到,回到头来,身体比较弱的竟然是方池。
方池不由高看了何微两眼,说道:“何呆子,没想到你身体竟然这样好,你还没风寒我就先病上了。”
何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们的屋子太简陋,撑过一个冬天,谁也没病,已经不容易了,你是昨晚吹风吹狠了些,要不然也断不至于这样。”
他的话安慰了方池,方池再次叹气,仰起头来,似在回想:“上次风寒,好像是好久以前,母亲熬了药,坐在床边,照顾了我一晚,明明我已经不小了,她还那样提心吊胆的,我看着倒替她心疼。”
何微禁不住笑了起来:“方兄提起这事,莫非是在感叹现在生病伯母却不在身边照顾?莫非是想家了?”
方池有些哑口无言,他闭目回想了一下,在古代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家庭的爱护,还有何微这个友人的存在,他的路大概会坎坷很多,待着待着也会失去耐□□。
毕竟,作为一个外来人,他无时无刻不缺少一种叫归属感的东西。
何微看他陷入沉思,站起来说:“等殿试出了结果,便可打道回乡了……只是,方兄,会回去么。”
后一句话,他说的极轻,以方池听不见的程度,自言自语着。
方池回过神来的时候,厨房里飘出了一缕青烟,何微摸了摸额头的汗,从厨房走了出来,说:“我看你还是要吃点药,我去药铺抓点药,很快就回来。”
说着,便向门走去。
他们的屋子没有别的好处,只有临河一件好,蒲生药铺就在春芳河的对岸,过了桥便到了,因此抓药很是便利。
熬药烧个水的时间也能把药抓来。
方池被感动到了,即使是朋友,又哪需要他做到这个地步?
“何呆子,即使我娘不在身边,我身边还是没少了一个‘慈母’啊!”
他对着何微的背影说着戏谑的话,但是眼眶却情不自禁的有些湿润了。
当然,那也只是一瞬的事。
方池目送何微出门之后,低下头,想着殿试的事。
会试的庆功宴虽然才刚刚举办过,但是离殿试仍是不远了。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和丞相爷打过照面,但是却已把娶她女儿视为板上钉钉的事,想来有些可笑。
上官逸娶邵茵儿,其中有些命中注定的意味,两人在乘龙宴上相遇,一见倾心,而在别人眼里,他们也是郎才女貌,丞相对上官逸十分满意,而皇帝也赐了婚,成就了他们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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