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到风家大宅后的一些主要开支,例如每个月从风叔这里领到多少零用钱,交纳了多少学费,每年收到多少风家瓜蔓亲戚的红包,上大学的学费,杂费等,长长两页,最后有一个汇总的数字。
杨正说:“风叔,很感谢这么多年你对我资助和物质上的帮助,上面所列出的,是我记的帐,出入应该不会太大。为了弥补风叔的损失,这里的钱是双倍的,现在我一次性将钱交给你。请收下。”
风堂不可致信的看了看汇总金额,又描了一眼袋子里成捆的现金,他问:“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杨正说:“我把我妈留给我房子卖了。”
风堂不说话,脸色阴沉得可怕。
杨正掏出手机,当面儿取下电话卡交给副手说:“这张卡你先替我保管,我已经申请了停机,明年我回来的时候会重新申请复机,到国外我会换电话号码,新号码我不会告诉风离。”然后杨正掏出一张名片大小的卡片,上面手写记录了一些文字符号:“这上面有我两个常用的社交帐号,邮箱帐号和登陆密码,这也是风离唯一知道我的网络联系方式,现在交给你,你随时可登陆检查,我是否有与风离联系。到了国外,我会重新申请邮箱,新帐号我不会告诉风离。”
杨正说完,站起身,向风堂鞠躬。
“风叔,我走了,明年见。”
然后就走了。
风堂眼神暗淡地坐了很久,气得差点砸桌子。
他要钱做什么,他最不缺的就是钱,这小子居然拿钱来砸他,居然有人拿钱来砸风堂,这事要传出会都被别人笑话吧。
杨正手持登机牌什么随身行李也没有,他看看这本医院策划书草案,就当看着玩吧,他的怀里装着的那份承诺,才是最重要的东西,虽然那只是一份无法律效力的承诺,但对他来说,足够了。
……
风离差点要发疯了,那头电话停机了,网络联系不上了,连一声平安抵达的信息也没有,风离跑到国航查登机人员名单,国航值班地勤礼貌告诉他,先生,登机人员名单属于个人隐私,你无权查证的。风离使出美男计,各种与人合拍啥的,地勤认出他是个明星,好像刚红起来的,就给悄悄查证了,只能口头告诉风离。杨正的的确确已经登机,而且飞机顺利抵达,飞机都顺利返航两天了。
若非确认杨正已登机,风离差点以为杨正根本就没走,而是寻了个地方躲起来了。
风离想了想,排除了杨正患了绝症一个人躲到乡下等死这种烂俗的情节,唯一有可能,杨正是真到了大洋彼岸,然后就失联了。
风离跑到医学院,问了杨正交情好的同学,几个同学都惊讶。杨正已经在那家学校报道了,那家学校也向他们系主任发了确认信函。杨正本人也用当地电话打过来交流过几句的。原来如此,风离排除了杨正被绑架的可能。不是失联,杨正只是不与风离联系了。
风离冷静下来又啄磨,电话停掉,邮件石沉大海,社交帐号无人回复,大好的活人,会在什么情况下与他失去联系?他俩正是浓情的时候,没有第.三者,没有误会,没有外人介入。不对,有外人,风离想到自己出差回来后,杨正说见过自己的老爸。
老爸啊老爸,有要不要这样啊,为了逼我低头,你太拼了吧。
风离赶到大宅,正是晚上,来得急匆匆的样子,冲进来的,冲进来准备打架似的。
风堂正在喝汤,瞄了儿子一眼,双方都不说话。
风离先说话,他问:“老爸,你跟杨正说了什么?”
风堂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韩弄跟了我,你不来找我;我断了你的零花钱,你也不找我;我不给你交学费,你自己交,还是不来找我;你在外租的房子到期,自己给房租也不回来找我要钱;你这么硬骨头的人,现在居然回来找我问跟杨正说了什么。”
风离知道老爸也有气,父子俩人都纠着气的,他既然已经先低头,索性就低头到底吧。
“老爸,我错了,有什么话你骂就是,我听着,保证不还一句嘴。”
风堂斜眼瞄他:“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这么乖,不还嘴了?”
风离想了想,既然都低头成这样了,也就不要底线了吧,反正这人是我老爸。
“老爸,你要打要骂都是我的错,你到底跟杨正说了什么?他怎么出国就联系不上了?我都急死了。”
三句话就两句都说到杨正,风堂皱眉:“那你说说你俩有什么事能这么急的。”
风离也不傻,老爸这样装腔作势干嘛,不就不想让他承认跟杨正在一起了吗。
“我跟杨正好上了,这事干嘛还要我说,你肯定是早就知道了,然后给杨正说了什么对吧?你别给我说你要拿钱打发他啊,我不信他会要你的钱。”
风堂开始脑门痛起来,儿子说话没绕圈子,直接给说出来了。
风离被叫到书房,有些话还是书房里关上门说话才方便。
风堂说:“你别傻得跟二百五似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杨正那小子把你给卖了,他向我保证过不再与你联系,他还要考美国行医执照,然后就留美国当医生不回来了。”
风离说不可能,这事儿是你骗我的。
风堂说我是你爸,怎么可能骗你,我说的都是真话。
风离就开始与老爸互相辨,绝不可能,我相信杨正,他不可能考美国行医执照,他说过是交换临床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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