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算一步罢,若是将来吴晓海翻脸时,你切切记得不可硬拼,他好像和你格外亲厚,你又有皇家血缘……”
话未说完,刘海气呼呼捂住他的嘴:“说好不提了的,怎么又提了?我不是什么宗亲,谁爱做谁做,我就是个穷打柴的。”
吴宗伦忙举手投降:“是是,我的海儿是个穷打柴的,我说错了!罚我被海儿使劲亲三下好不好!”
“想得美!……”
刘海想的是以前一个县太爷都可以逼得吴宗伦自尽,吴氏一个阔太太都可以令得自己无地自容,这些都是身份悬殊的错。若他真的是皇亲国戚,吴大哥却只是平民百姓,岂不是就要与吴大哥分开了?吴宗伦有勇有谋,可以智取恩师可以说退母亲,刘海却没有自信可以面对这么大的压力,所以他是听到宗亲二字就头疼,半点不愿提及。
吴宗伦也知道,两人自相识以来已经连番遭遇不测,刘海反应这么大,也是担忧两人再被什么外力拆散。
而他自己考虑得深远些。开始时他也觉得这不是好事,后来以臣子身份与晋王打交道后,觉得此人对刘海颇有些情分,他自觉总有一日或是功成身退,抑或是事败被俘,到时谁来保全刘海和他们的小家呢?
至少目前在晋王那里,刘海的身份不是什么坏事,也是将来刘海保全自己的一个筹码。
两人卿卿我我一阵便睡下了。
第二日风雨交加,吴宗伦鱼行也不能去,阻了刘海上山砍柴的念头,两人伺候一大家子吃了早饭,吴宗伦又让黑皮等人看家,自己准备去岩洞附近取鱼,其实最近有一支军队驻扎附近,本可以使用晋王拿来的军饷,只是刘海死活不愿用他的钱,晋王也只好作罢。吴宗伦便教那些士兵无事时多抓些鱼,多的时候,他每日能取几十篓去卖,也足够一大家子开销了。
冒雨取了一些足够做午饭的鱼,吴宗伦进了小院,喊了声刘海,却见院子正中站着一人,也没戴雨具,就这么灰溜溜地淋着雨,屋里传来刘海的声音:“你快走罢!”
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叹道:“海哥?我说吴二不在家你也不必这么绝情吧!”
这嗓音听得吴宗伦脑子里炸了个惊雷。
待那人摇头转身,两人打了个照面,那人乐了:“吴二?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海哥不开门让我进呢?!你也不认得我了?”
天空中“咔嚓”一道闪电。
映照在那张英俊脸庞上,那人咧嘴大笑:“我突然回来吓着你们了?”
他见吴宗伦手中的鱼篓掉落,鱼儿啪嗒啪嗒在地上抽动,忙上前帮忙去捡。边捡边抱怨道:“是,我这么突然跑回来大概是吓着你们了,可我也没法子吖,你看我的脸是有点变化是不是,就是当时差点被炮弹炸飞,脸却不能见人,话说回来,现在还能保住命算是不错了,可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是当真不认得还是故意作弄我?一个不让进屋,一个装作不认得我?还非要我报上大名么?!”
他正要大声嚷嚷“大名”,身后传来脚步声,吴宗伦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只听身后传来一个陌生嗓音:“老胡,你折腾什么呢?这么久?”
吴宗伦回头,见这人一身道士装扮,眉目fēng_liú,眼神清澈,若不是眉头皱得极深,倒称得上仙风道骨。他撑着一柄油纸伞,上下打量吴宗伦,若有所思。
雨水顺着伞沿打在地面上,激起层层水花。
“呜呜……吴二……这就是救了我的……呜呜……徐道长……”
吴宗伦一时觉得这个道士十分面善,手上用的劲不由大了些。
那男子被捂得说不上话,哼唧了几声,吴宗伦对着那人使了个恶狠狠的眼色:“少废话!”
那道人双手合十道了声“无量寿佛”,又走近了些:“贫道徐长卿,不知这位施主为何这样搂着胡爷?”又对着那男子道:“胡爷,贫道说到做到,既然胡爷已经到家,贫道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了。告辞。”
他转身欲走,却听身后两声“慢着”!只好堪堪停下脚步。
吴宗伦松开了手,对着“胡爷”低声道:“现下不是叙旧的时候,你为何不回县衙?是不是现在没地方可去?”
那“胡爷”点头,又冲着道人使了个眼色:“这是我恩人,那个……我、我、我们……总之小红花那里现在是回不得了……不对,其实我们坐船过来,可是城里宵禁,我记得我在你这里盖了间大屋不是吗?现下住了人没有?”
吴宗伦嘴角抽搐:“嗯,住了别人,”还是你的死对头!
“这么着吧,雨大,你先住一夜,明天再尽快回城里找地方安顿下来,不过有句话你记着,想活命嘴巴就先闭紧了,你现下的身份尴尬,一旦泄露出去就是场祸事。”
老胡一脸茫然:“我怎么记得到处在传言我胡某人成了英雄,还有本大卖的话本叫狼牙棒的,我可是主角,怎么到了咱家我还不能暴露身份了?”
吴宗伦也不多跟他废话,请那道人进了屋,老胡便灰溜溜在后面跟着,他天不怕地不怕,对吴二倒是十二分信赖的,既然他说不能暴露,那就不暴露好了。
屋子本来就小,三个大人进来更显逼仄。
吴宗伦把鱼放在了门口,进来先安抚了刘海,幸而今天雨大,晋王没有跟过来,不然这二人一旦见了面,还不知要惹出什么祸事出来。
刘海其实见了老胡也很激动,刚才只是怕晋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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