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羊刚产崽不久,奶水充足,喂养两个刚出生的孩子应该绰绰有余。谁料刚出屋门便吓得立在当场。
因为结界如今只能护住竹屋,原本拴在屋后一棵树上的母羊已经不知被什么猛兽撕成了碎片,血泊中骨肉不存,只剩下一些皮毛。
吴宗伦听他惊呼一声,忙出门看了,拉他进屋道:“大概是被什么猛兽吃了,不要紧,山坡上还有不少羊,我再去抓一只来。”
刘海道:“这里有猛兽出没,夜里上山太危险了!”
吴宗伦看看天色已经黑下来,点头:“那就明日再去。”
吴宗伦晚上找了做木工的刀具斧头等物,放在门边备着,又细心检查门窗,发现竹门窗挡风遮雨不成问题,但若是真有猛兽之类,恐怕一推就倒。他将家具之类挪到窗户边当了,聊胜于无,又搬了竹椅坐在门边时刻守着。
刘海准备做两人的晚饭,才发现粮食等物都在竹屋后面的小屋中贮藏,出去拿要冒着夜色出门,但谁都不愿对方冒险出门去拿,只好饿一顿作罢。
又准备孩子的吃食。在屋中找了半天发现灶台边还有一小把碎米,他熬了米汤,用小匙细心喂了两个孩子。发现两个孩子长得白嫩可爱,长相有点相似,但是发色和神态大不相同。发色暗红又微卷的那个活泼好动,明明是刚出生的婴儿,却能发出大得震耳欲聋的声音。一见他就挥舞小胳膊小拳头,好像是在求抱抱一样。
另一个发色乌黑,安静乖巧,一直啃着拳头,另一只手里紧紧攥着吴宗伦递给他的树叶,时不时地还放在嘴巴里舔舔。刘海试着拿开,他便攥得更紧,刘海怕伤到他的小手,只好作罢。
刘海喂了米粥,又拍又唱歌终于将两个娃娃哄睡了。坐在床边看着他们的睡颜道: “吴大哥,你能识文断字,给这两个孩子起个名字罢?”
吴宗伦还是第一次听刘海唱歌,痴痴看了许久。听到要起名字,如梦方醒:“黑发的叫念恩,红发的叫……奇缘,如何?”念恩是他早就想好的名字,另一个则是他有感而发,若无奇缘,他怎能认识刘海?若无奇缘,两人经历如此波折怎能安然无恙?
刘海笑着点头:“好听。”
两人正在絮语,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野兽嘶吼。
吴宗伦第一反应便是取了脚边的斧头,他透过竹窗向外看,见深沉夜色中,两只碧幽幽的眼睛正在屋外逡巡,月光下能看出竟是一头白虎!
刘海在他身后也看了个清楚,他后退几步,用身体挡住了床上的两个孩子。
两人都知道有结界相护,那白虎看不到这座竹屋,暂时也无法进屋。但见它膘肥体壮的凶残样子,都是捏了一把冷汗。
那白虎前日过来吃了一只羊,今日习惯性地又来猎食,左右寻了很久,它嗅觉敏锐,总觉得食物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找不到。它甩甩头正要离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阵阵婴儿哭声。它蹑步向着声音跑去,终于触碰到一堵墙,白虎对着那墙嘶吼捶打却无法穿过,怒吼一声,向着森林深处走了。
吴宗伦和刘海这才松了口气,吴宗伦见那白虎走后,卷发的奇缘立刻停了哭声,还对着刘海呵呵笑了,仿佛来只老虎他很开心似的。心道:这个奇缘唯恐天下不乱,必定是那只小狐狸小园所化的了。
回家
十五、
直到第二天天亮,那只白虎也没有再出现,两人才松了口气。他俩一夜未睡,饥肠辘辘,要做的第一件大事便是去将贮藏的粮食搬到屋里。
吴宗伦劝不动刘海,只好同意他跟着自己,竹屋里到底安全些,便将两个孩子留在那里。
他们肩扛手提,直到再也拿不动了,才回到竹屋,见两个孩子仍在熟睡,便又去搬了一趟。谁知碰上在小屋后面森林觅食的野狼,两人顾不得粮食,狂奔至竹屋,关上门都觉得心如擂鼓。
刘海发愁道:“还有两日就可以离开……可是我们怎么离开?大白天的都能遇上狼……看来这山里的野兽可比蚌壳村山上多太多了。”
吴宗伦握了他的手:“不怕,打几只狼的功夫我还是有的,到时必定护你周全。”
话音刚落,奇缘在梦中咯咯笑了,仿佛在嘲笑吴宗伦:那你刚才还跑什么?
不光是他,连刘海都有这种感觉。
吴宗伦咬牙:“我不是故意吓你,刚才我们看见的好像不是狼,长相有点……怪。”
片刻,刘海便知道为何吴宗伦也会逃开,那些野兽跟着两人走到竹屋在,飞快地转圈嚎叫,仿佛在思考进屋的方法。野兽共有四只,与普通野狼相比,头身更大,身体状如小牛,不知刚吃了什么动物,白森森的獠牙上还粘着碎肉,鲜血淋漓。
刘海常年在蚌壳村后山打柴,狼还是常见的。只是大白天的狼一般不出来,就算出来,只要不是饿极了,也不会这么嚣张地追着人跑。
正在庆幸竹屋有结界保护,突然听到了咔巴咔巴的声音,原来那结界今日又缩小了一些,竹屋的前门后窗都已经暴露在外面。那些怪狼见有门窗,竟懂得用牙齿去啃噬,还有两只在旁观望。
吴宗伦手执利斧守在门口,他做了个退后的手势,刘海忙从竹床上把睡得香甜的念恩飞速用床单捆了,背在背上,又把奇缘抱在怀里。他以肉眼见到暴露在外的竹屋颜色暗沉,想了想,便爬到了屋子正中的桌子上。
这边,怪狼已经卡擦一声咬出一个口子,身体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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