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的情景却有些诡异和失真地朝另一个方向发展过去。
对方正不着片缕地站在他面前,浅色短发服贴地朝下滴着水珠,被热水冲刷过的皮肤苍白中泛出微微的粉色,散发着水汽迷濛的热意。
景象暧昧得像在拍一部sān_jí片--如果主角之一没有被铐着双手在地板上冻得瑟瑟发抖的话。
银发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任性,杰森。激怒我没有任何好处,抵触和反抗只会让你吃尽苦头。”
杰森毫不闪避地直视那双淡漠的眼睛,不知为何,忽然觉得真正冷得发抖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对面的那个男人--沃伦·兰格。
那种寒冷蛰伏在他的内心深处,冻结成一片荒芜坚硬的沼泽,那是灵魂的温度,与躯体无关,哪怕沐浴再多的热水也无法融化。
或许他想找一些风景来装点那片沼泽,杰森想,可惜我绝对不会是个好对象,他干嘛就不能明白这一点呢?
他想起了这段时间以来他“接触”过的男人们。
说不定我真像艾德所说的那样,具有吸引变态的体质,他们总想从我身上得到某种东西--比如道格拉斯医生所说的,某种时刻燃烧的、无论怎样的伤口和空洞都可以填满的东西--虽然我对此根本就不清楚,也给不了。杰森烦恼地总结到,为曾经和接下来要吃的苦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沃伦把这声叹息当成了走投无路的无奈与折服。他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用倨傲的宽恕姿势拉起地板上快要冻成冰块的男人,帮他脱掉冰冷的外衣。
湿透了的衣服很难脱,何况当事人还被反铐着双手。沃伦皱了皱眉,干脆改用撕的--他的双手异常有力,哪怕是牛仔布料也从接缝处被一下子撕开--那种撕裂声粗砺难听,却又令人兴奋。
然后他把对方几乎冻僵的身体直接丢进注满热水的浴池里,自己也坐了进去。
强烈的温差让杰森挣扎着想要跳起来,“水太烫了!”他大叫,毫无缓冲的回暖像受刑一样痛苦。但身边的男人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强迫他呆在温度过高的水里。
“水不算烫。好了别动,不然你会感冒的。”沃伦柔声说,对他的抗议恍若未闻。
哦,当然不烫--以他的标准来衡量的话!杰森咬紧牙在心里破口大骂,发誓一旦双手恢复自由,第一件事就是朝那张自以为是的脸上狠狠揍几拳,不论将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当他被擦干净身体、裹上大浴巾带出浴室时,感觉像脱了一层皮似的疲惫不堪。
腕上的手铐被暂时解开,很快又绕过床头的金属栏杆重新锁上。杰森并没有在那短暂的几秒种内伺机反抗逃脱,一方面是因为沃伦的手始终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力道大得随时可以将它折断,另外一个方面--外头的警卫多到足可以组成一个排的正规军,他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的身手可以媲美约翰·蓝波。
因为对方有钱有势,他就得双手被绑在头顶摆出一副任人蹂躏的样子,他妈的活像蛮荒时期拿去祭神的chù_nǚ!
沃伦单膝跪在床沿,伸手抚摸他胸口的皮肤,“真美。”他轻声说,脸上的神情就像小孩子终于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
尽管充满了少见的喜悦和迷恋,但这样的眼神对他来说并不是件好事,杰森很清楚地知道,这代表着他又要在床上挨一次高强度的身体打击,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足够的运气和勇气承受对方在掐着他的喉咙时高潮。
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要么被他掐死,要么不顾一切地把他干掉。
所幸的是,沃伦忽然放开了他。他起身去打开桌面上的一个小金属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支装着不明液体的针筒。
杰森瞪大眼睛,心脏漏跳了好几拍--那东西是什么?春药?毒品?上帝啊,要是后者的话,就算被绑成木乃伊他也绝对要把对方的喉管咬断掉!
沃伦在接触到他的目光后愣了一下,笑起来:“哦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别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他弹了弹针筒里的气泡,“不是毒品,我不会对你那么做,那东西会把你从ròu_tǐ到灵魂彻底毁了。”
“那是什么鬼东西?”
“一种神经类药物,直接作用于大脑海马区,抑制那里神经细胞的生长--放心,它已经经过临床实验,副作用非常小。”
“……你他妈的说清楚点,到底想干嘛?!”杰森几乎用上了咆哮的音量。
“简单的说,就是让你忘掉一些不必要的东西……然后你会以新的名字、新的身份重生,我保证你会喜欢后半辈子的生活。”沃伦用另一只手温柔地触摸着枕头上的金发,把它们一圈圈缠绕在指间,“本来我不想用这么没有品味的方式,但你就像一只没法家养的豹子,指不准什么时候又亮出锋利的爪牙来--我不得不承认那相当具有攻击力,所以有必要把它们彻底拔除。你不需要用这些武器来自保,我说过了,我会保护你。”
杰森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绝望的阴霾笼罩了他的大脑--他想把他的记忆强制性消除?!他将永远忘记自己是谁,从而接受对方的恩赐变成另一个跟过去毫不相干的人!他会继续活着,但“杰森”却已经被杀死!不!不不!这太恶心了!他居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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