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给点反应好不好?别让我像个自说自话的神经病!”
“好吧,”男人停下脚步,低声说,“一个愉快的夜晚,祝你做个好梦。”
一股力道狠狠击在伯利的后脑,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两眼一黑昏迷了过去。
男人步履从容地走到车旁,打开门跳上去发动了车子。铁门缓缓开启,白色厢式货车猛地加速冲上公路,眨眼间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车内收音机调到播放着摇滚乐的频道,一张防毒面具伴随着一声得意的口哨被抛出了车窗外,“游戏通关!”
杰森的房间里,床架被粗暴地掀到了角落,一只手机正端端正正地用胶带固定在地板上,外壳被拆掉,原本卡在按键与键盘b板之间的细小塑料管连着一根极细的棉线系在门把手上,如今早就不知弹到哪个角落去了。沃伦重新按下播放键,短短几秒钟的空白后,自动录音系统中冒出一句:“可以了吗,我都快睡着了……”懒洋洋的话语飘在空气中,仿佛一首讽刺而恼人的歌。
他一脚把手机踢飞出去,扣动扳机,看着它爆裂成支离破碎的残片,眼神黑暗像午夜的深渊。
戴维·卡斯隆在深夜的街道上游荡。这会儿差不多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但他还不想马上动身,见鬼,他又不是监狱里的犯人,为什么非要每天掐着表计算放风时间?
况且他今天晚上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他伸出手,看了看手背上还在渗血的抓痕,恨恨地咒骂了声,同时恶毒地回想起那个婊子被他用丝袜勒住脖子,吊死在楼梯铁栏杆上时的眼神……那眼神令他颤栗而兴奋。
有时他会幻想,像那个著名的伦敦夜游神一样,把这些肮脏的贱货开膛破腹,但他的同伴警告他说:“听着,戴维,你不能做得这么明目张胆,会给我们大家惹麻烦的!你还嫌惹过的麻烦不够多吗!”
谁在乎呢?戴维想,这个世界由各种各样重叠堆砌在一起麻烦构成,你活着的目的就是要一个一个解决它们,哪一天解决不了了,砰,你挂了,gaver。这就是生活的本质。
他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然后看见了前面长椅上坐着的那个男人。
尽管路灯有些暗淡,但丝毫不妨碍他的视线——那是个身材高挑匀称的男人,穿着一套深色的牛仔衣,一头金发因为疏于打理而显得有些凌乱。
他懒洋洋地坐在那儿,低着头,嘴里叼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右手搭在椅背上,指尖无聊地扣击着扶手。
戴维从他的身上嗅到一种熟悉的味道,冷漠、倦怠,仿佛对整个世界包括自身都已经麻木,却又散发着蛊惑者的气息,像在做无声而诱人的邀请。
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戴维有时也会把男人当作女人来使用。他走上前,把打火机凑过去,点着了他嘴上的香烟。
“多谢。”那个男人低声说,似乎没有半点吃惊或是其他的反应,依旧垂着眼皮。
紧接着他的下巴被粗暴地抬起。戴维原本阴沉的脸色像是被什么东西冲击了一下似的,流露出感兴趣的眼神。
“多少钱?”
“一次一百,用道具另加五十,包夜五百。”
“你以为你是谁,白宫实习生吗?”
“我比她们专业,而且不会向法院提供证物以及纂写回忆录。”
“还有一点,你比她们漂亮得多。算了,一分钱一分货。”戴维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带上了车。
车窗外的景物像按了快退键一样朝后飞掠,戴维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伸进身旁男人的衣服里,抚摸玩弄他的身体。
“你很不错,我们会好好玩上一个晚上……”他侧过脸看他,眼中闪动着热切而淫猥的yù_wàng,要不是时间太紧,他肯定会在车上先来一炮。
“你叫什么名字?”
金发男人朝他勾起嘴角,冻绿色的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杰森。”
车子拐进一个萧条破旧的街区,在一座看上去有点年头的房子前停了下来。已经是后半夜了,附近安静得像一片死寂的沼泽,看不见一个人影——也许白天的情况也差不多。
“这里是你家?”杰森有点犹豫地问,看起来不太想进去。
“感觉不错对吧,恐怖片里的凶杀案往往都挑这样的地方发生。”戴维把他推下车,搂着他的腰往里拽,“放松点宝贝儿,只是开个玩笑。”
铃声刚响起,门就被用力拉开,开门的男人似乎等待了很久,用极度不耐烦的口气骂道:“该死的,你又迟了半个小时!下次你再故意磨磨蹭蹭拖延时间的话,我就拿枪在你老二上轰个洞让你永远也用不着它,我发誓!”
男人咆哮完,怒气冲冲地瞪着戴维。
门里面有人讪笑起来,“可怜的奥维尔,每次轮到他出门找乐子的时候,妓女们都下班了!”
“闭嘴!扎克!”奥维尔恼羞成怒地回头喊道。
戴维耸耸肩,“下次我会注意时间。”他敷衍地说道,推开挡在门口的大个子往里走。今晚他一点也不想在无聊的斗嘴中浪费时间,怀里还有一顿可口的大餐等着他去痛快享受。
坐在沙发上讪笑的黑发男人吹了声响亮的口哨,“看看,他逮住了只金毛小猫!真漂亮!味道怎么样,戴维?”
“吃完我会告诉你的。”戴维刻意忽略对方“一起分享”的手势,拉着杰森上了二楼的一间卧室。
里面布置得相当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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