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西安的夏日结束得特别早。九月初,雨后的空气湿润寒凉,大学校园里却十分热闹。今天是研究生新生入学的日子,x大的研究生公寓楼里全是搬东西的人。
x大的研究生住宿条件非常好,年初新落成的高层公寓楼,每两人一间房,单间配套卫生间和小厨房,网络空调一应俱全。房间开敞,阳台落地窗,格局有点像酒店,玄关有镜子和衣柜,两张床分别安置在两侧墙边,床尾搁着书桌书架。
“任凡是吧?”22层是建筑学院的新生男生宿舍,整层楼闹哄哄的,全是一脸兴奋的新生和帮忙收拾的父母,帮忙带路的学长领着人过来,颇为自得的介绍道,“这在全国范围内,也算是配套很高的学生宿舍了。
2206的男生拖着个大行李箱,好奇地站在门口四处看,目光落在走廊左侧的宿舍门上——已经有人报道的宿舍大多在开着门收拾,没人到的则开着门等待人来,唯独对门2207,房门紧闭,十分奇怪。
任凡看了几眼门上的名牌,忍不住道:“2207住的是我的同导啊,已经来了吗?”
“对,已经来了,好像是互相认识的两个人。”学长挠了挠头,回忆起来早上令人印象深刻的情景,十分八卦地凑过来,“你这俩同导家里很有钱的样子啊,好几个人毕恭毕敬地给他们拾掇屋子。”
“真的假的。这幺夸张?”
两人在走廊里嘀嘀咕咕,冷不丁对面房门突然拉开,把他们吓了一跳。
学长霎时一静,半截话哽在喉头。开门的青年身材高挑挺拔,肤色偏白,发色却浓黑,长得煞是英俊,可惜冷眉冷眼地,很难接近的模样。
任凡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青年拿着几个折起的纸箱,挽起的衬衣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名贵的手表妥帖地扣在手腕上——果然很有钱。
“呃……”学长背后议论被抓包,十分窘迫,讪讪道,“那啥,这是你们的新同学。”
“你……你好。”任凡笑了笑,主动上前伸出手,“我在导师的名单上看见过你们的名字。我是任凡,你是……”
青年伸出手,与他微一握便松开,淡淡道:“李寄。”
任凡的目光越过李寄肩头,瞥见屋里的另一人,那人正安静地坐在床边,露出线条深刻的侧脸,低头看手机,始终不朝这边看。任凡眨了眨眼,面前的人却微一动,挡住了他的视线。
李寄:“还有事?”
任凡冷不丁一哆嗦,连连摆手:“没没,你忙。”
青年点点头,将手里的纸箱放在门边,重新关上了门。
“我去,这人的气场好强好冷冽啊。”学长小声感叹,拍拍任凡的肩,“惹不起惹不起,我溜了,学弟保重。”
任凡:“……”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任凡看了眼对门上“周泽”、“李寄”两个名字,迷茫地摸了摸后脑勺。
李寄反锁好房门,进卫生间洗了手,又把一堆新拆封的器具挨个清洗好,锁进一个盒子里,放在洗手台上。他有条不紊地做好这一切,关上水龙头,开始脱衣服。
他穿着条纹衬衫和牛仔裤,没两下就都剥了下来。他手上不停,脱下内裤,又摘了手腕上的手表。深色的表带一揭,露出了一圈绳索勒过的红痕。
李寄关上卫生间的灯,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落地窗,窗帘只拉了一半,好在楼层够高,外头只有老远的地方有高楼。
周泽依旧坐在床边看手机,毫无反应。
惹他生气了。
李寄犹豫了两秒,嘴唇动了动,一言不发地跪下来,慢慢爬到床边。他的手指修长干净,白皙的手掌按着冰冷的瓷砖,优雅地靠近,直到一只皮鞋出现在视线里。
李寄停下来,低头,微微垂下眼,用额头去触碰周泽一尘不染的鞋面。
当皮肤触碰到冰凉的小牛皮时,李寄松了口气。周泽没动,说明他没有太生气。
李寄直起腰,在周泽脚边跪直,双手背到身后,双腿分开,用非常标准的姿态等候周泽的命令。
微凉的空气拂过赤裸的皮肤,李寄安静地跪在男人脚边,既没有被触碰,也没有被注视,羞耻和臣服的快感依旧在身体里流窜,使得胯下尽职尽责地半勃起来,。
他跪了半个小时,男人才终于动了动。
周泽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皮鞋鞋尖动了动,轻踢李寄的大腿内侧,让他把腿分得更开。李寄喉结一滚,拖着发麻的小腿挪动,胯下的玩意儿立刻精神勃发起来。
周泽收回脚,架在膝上,一手懒怠地支着下巴,终于开口:“sāo_huò,我是让你跟这儿跪着爽的?”
男人的声音低沉淡漠,李寄用力闭了下眼,压低声音回答:“不是,主人。”
“再给我小声点?”周泽不悦地眯起眼,不轻不重地在他脸颊上拍了一下,“怕人听见?”
手掌扇在侧脸上发出清脆的轻响,李寄半抬起头,眼底浮现恳求的神色:“这里隔音不好……”
“所以。”周泽用力钳住他的下巴,粗暴地将拇指塞进双唇之间,打断了他的话,“你就擅作主张另找了房子?”
李寄半张着嘴,舌头擦过男人的指腹,垫进牙齿之间,不敢乱动咬到周泽的手指,只好幅度微小地摇了摇头。
周泽知道他不敢先斩后奏,不过是敲打他。李寄到他手里不足一个月,刚易主的狗不好教,更何况前任主人着实是个讨人嫌的家伙。他从李寄湿热的嘴里抽回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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