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一次而已。
他看蓝吹寒擦得越来越慢,手也越来越靠近他的下体,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蓝兄,快到子时了,我该睡啦。」
蓝吹寒回过神来,只得将他从木桶里抱出来,用拧干的布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眼睛却是直直地看着他的身体,彷佛被吸走了魂魄一般。
方棠溪心知自己的身体因为多日不曾练武的缘故,已有些松弛,而且下肢萎缩,除了皮肤病态的白皙之外,完全称不上吸引人,但蓝吹寒的目光虽然不是赞美,却包含着种种类似于yù_wàng和挣扎的神情。
被他的目光看得似乎感到自己也会融化,方棠溪竟是不敢与他对视,躺在床上又不好躲避他的目光,只得仰着头看着屋顶:「又劳烦你了,照顾我这么个瘸子,你一定觉得很麻烦吧。」
「怎么会?」蓝吹寒喃喃地,擦拭着他的躯体,彷佛魔魅了一般,手掌轻轻握住了他软垂的下体,包裹着这美好而敏感的形状,他似乎感到忽然而来的从心底发出的颤栗,而方棠溪此时也如同被火烧到一般,手肘支撑着上半身坐起:「你!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摸摸你……」蓝吹寒平静地看着他,只有自己知道,他的躯体里尽是冷水浇不熄的烈火,「算起来你也有半个月没有纾解了,这种事别人帮忙会舒服得多,也方便得多。」
方棠溪被他捏住了要害,心里不知如何起了一阵惧意,彷佛惧怕他忽然而来的折腾,让他出了一阵冷汗。蓝吹寒的动作却是极为温柔的套弄着,像担心把他弄伤一般,温柔得过了分。
浑身类似于麻痒和酸楚的快感窜遍全身,让他似乎觉得蓝吹寒的动作太慢,无法让他满足地低吟了一声,微微蹭了蹭身下的床单。
这样可爱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蓝吹寒的目光,他似乎得到了鼓励,加快了手中的套弄,还用平滑的指尖轻轻刮了刮他的前端。
这么愉快的经历如果曾经存在,自己怎么会忘记的?他困扰地微微蹙了眉心,看到自己的前端溢出少许晶莹的液体,一种无助的脆弱感忽然传来,让他觉得自己是在被蓝吹寒主宰,任凭他的喜怒,或者生,或者死。
他不由看向蓝吹寒,却见他脸上带着一种温柔得近乎宠溺的表情看着自己,那种宠溺明显得让他想笑,自己身为男儿,他的这种宠溺却是用错了地方,若是对一个女子,大概自然得多。
他嘴角微微翘起一丝笑意,眼角却是有些不明的液体渗出。这种类似于委屈的心情,实在让他感到奇怪,尽管他的身体如今比起一个塞外的壮健女子,也是略有不如了。
彷佛不能承担这极致的快感涌上,他「啊」的一声,半仰着头,白浊的jīng_yèpēn_shè出来,他感到自己脑海中一片空白,说不出的欢喜愉悦,彷佛飘浮在云端。
他的惊呼和他的表情,让蓝吹寒看得有些情动,却是不动声色地克制住了,看着他流连在高潮的余韵里,他的心里竟是有些雀跃。
方棠溪低哑着嗓音道:「不得不承认,你的技巧的确很好。」
蓝吹寒一笑:「承蒙夸奖,不胜之喜。」
「难道我们之前,你都没让我满意么?」方棠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还是,其实一直是我抱你的?」
蓝吹寒镇定地道:「这种体力活让我来做比较合适。」
方棠溪很不服气:「说不定还是我的武功高些。」
「喔?就凭你那连轻功也不知道忘到哪去的武功吗?」蓝吹寒自己的衣裳也被水溅湿,将方棠溪擦拭干净后,便将自身衣裳解了下来,挂到衣架上晾干。
此时已到深夜,再洗也是来不及,不如回房换了。但此时他暂时又不想离开,半湿的衣裳穿在身上又不爽利,索性脱了下来。他已十多年未曾在别人面前袒胸露体,以前方棠溪强逼他行欢爱之事,也不敢剥了他的衣裳,匆匆了事就逃也似地跑了。
但他把方棠溪看得和以前不同,在方棠溪面前自解衣裳,也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方棠溪看到他修长健硕的身体后目瞪口呆,一副英雄气短的可爱模样。
「刚才头发弄湿了,我帮你擦一擦吧。」蓝吹寒微微一笑,将他的发簪取下,用一块干的布巾给他擦头发。银丝柔软至极,缠在指间,彷佛再也牵扯不断。
才擦干了头发,蓝吹寒仍有些留恋不舍,正想说些什么,却见方棠溪早就靠在床上睡着了,不由苦笑。
第10章
方棠溪醒过来时,身上感到有些发热,似乎身边睡着个大暖炉,不由蹭了蹭,却发觉「暖炉」竟然会动。
他睁开迷蒙的双眼,却见蓝吹寒看着自己,目光幽深难解,不由心里一跳,立刻清醒:「你怎么在这里?」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蓝吹寒斜斜倚在床上,一手支着头看着他,似乎这么侧身躺了一夜。他长发披散如墨,软软落到身前,目光却是清净如水。「我睡不着。」
方棠溪听他无辜委屈的语气,完全不像原来冷漠无情的样子,心里怦然一跳,道:「你在这里就能睡得着么?」
「也睡不着……但是心情会平静下来。」他起身而坐,找了衣裳披在方棠溪身上,自然而然地给他穿衣系带,「棠溪,我们到江南去好么?毕竟我们在那里度过很长一段光阴,你到了江南后,或许就能想起以前的事来了。」
方棠溪微微一怔。他的心底其实并不那么迫切地找寻记忆,甚至隐隐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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