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继续道,“而且,这里的石头好像会移动,随时根据人的移动轨迹改变阵型,故意将闯入阵内的人引向误区。”
润之猛地收住脚步,一脸不可置信,“你是说,它们是活的!”
“石阵本身没有生命,只是被人操控而已。”
“那怎么办,总不能被困死在这里吧?”润之急的直跺脚,可是这一跺脚他就发现猫腻了——厚厚的草垫子正常走路不会察觉,若是用力跺时就会自地下传出‘咚咚’的空响声,润之复又蹦了两下,不禁喜上眉梢,叫道,“琰哥,你听,这地底下是空的!”
“你站远些。”永琰蹲下身来,攥掌成拳,狠狠击向地面——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地面陷了一个五尺见方的大坑。润之早见识过永琰的身手,并不觉得吃惊,靠前来往坑里头一看,好家伙!这地底下竟然布满了木头做的大齿轮,一个一个交错紧咬正在旋转运作,原来会移动的石阵便是靠这些齿轮来操控的。
“是不是只要把这轮子别住,石阵就不会移动了?”润之颠了块小石头往里一扔,正好卡在齿轮连接的缝隙里,木头轮子正高速运转,被突然一别动弹不得,“咔咔”响了两声便冒烟了。再抬头去看周围的山路,只见所有大石头自发让出一条路来——路的尽头正是那间小草屋子。
“成了!”小少年大喜过望,原地转了一圈后噌地窜到永琰背上,永琰没有防备,差点儿被他扑倒。有些无奈地笑笑,两手托着他的屁股,把背上八爪鱼一样揽着自己的人往上颠了颠,谁知道那人竟一口含住他的耳垂,惊得永琰差点松手,好半天才定住神,侧头把自己的耳垂拯救出来。
却又听那人低声在耳边低声絮语,“琰哥,你是我的福星呢……”
原本是自己要说的话,从对方口中讲出来,居然是如此熨帖柔软,带着新鲜的热乎气儿灌进耳朵里,滑进心脏里,烫得他几乎受不住。
“我重不重?”润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嗯。”
“那我以后少吃点?”
“不许。”
“哈哈”小少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肩上,叼住一块肉用舌头舔,感受到那人的僵硬和颤抖,又珍而重之地吮吻出一小块红痕来,“给你盖个印,琰哥是我的了”
那人呆愣了一秒,轻轻点点头,十分小声地说了一声,“好。”
原本不长的一段路两人磨磨蹭蹭走了有一炷香。
等走到近前才发现,那草庐其实并不小,也不简陋,甚至可以算是‘清雅别致’——院儿里引水造池另架石桥,门前一左一右种着两排竹子,中间石头小道上还架着炉子煮茶,香味儿飘了满院子。
唯一煞风景的地方是院角处堆着一摞干枯竹子杆儿,不知是何用意。
不多时一个小童推门从屋里头走出来,润之仔细一打量,正是今日给县太爷递纸条的那位‘柳先生高徒’。
小童毫不吃惊地瞥了一眼站在院子中央的润之和永琰,奶声奶气道,“师父已经恭候二位多时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师父知道我们要过来?”润之问。
小童从干竹子杆儿中抓了一把,随手丢进炉子里,火瞬间旺了许多。
“你们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润之拱拱手,“有劳了。”
小童颠颠儿地跑进屋又颠颠儿地跑出来,“师父说他正在睡午觉,不见客。”
“……”
润之简直哭笑不得,跟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又不好讲道理,抬头看看快要落山的日头,“你方才不是还说你师父恭候我们多时了么,这会儿怎么又说不见客呢?”
“嗯……”小童抓抓脑袋,“我也不知道,反正师父让我跟你们说他正在睡午觉的,你们走吧。”
看来今日是见不到这位传说中的柳凤雏了,润之叹气,拉着永琰往外走了两步,路过那一堆干竹子的时候随口问,“我看你师父也是爱竹之人,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干竹子杆呢?”
“哦,”小童道,“他不是自己喜欢竹子,是看书里面那些文人墨客高雅之士都喜欢在宅子附近种竹子,那个叫什么……”
“附庸风雅?”
“对,就是附庸风雅,”小童点头,“可是这一片地气背阴,竹子养不活,师父他老人家就每个月从山南挖一批竹子回来栽,死掉的那些就用来烧火了。”
润之听完冷汗簌簌往下淌,心说这位柳先生怎么仿佛跟传闻中说的有些出入,出尔反尔、附庸风雅、还搞诸葛亮三顾茅庐那一套,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儿,告辞一声,赶紧拉着永琰朝外走。
“那你们明日还来不?”小童在后头追问。
“来。”永琰只来得及回答了一句,便被润之拽走了。
等离开树林后,润之问,“明日还要来?”
“嗯,”永琰点点头,怕他不理解又补充道,“我有些事想问他。”
“问柳凤雏?”
“嗯。”
之后两人又到原来雪沙豹的山洞看看,山洞口已经塌陷,这几日山上的雪融化又流下不少乱石,已然彻底堵死了。
润之敲敲石头,“这洞口通向盐湖那边,堵死了实在可惜了。”
“以后从里面打通就行。”永琰道。
“从里面?”润之指指自己,“就咱俩?”
“不止你我。”
润之好奇,“那还有谁?”
“还有数万兵马。”永琰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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