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有我知道的事情也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有我懂得的事情也有我不懂得事情,由我期盼的事情也有我逃避的事情……
我就在那片混乱中挣扎了起来。
怎么也逃不过梦寐的束缚,每次的醒来都在下一次更加的困倦中沉沦了下去。
沉沦沉沦……
沉沦——
“啊——!”我一推桌子,突然猛地惊醒。身上出了一声冷汗,冷气还在呼呼的吹着,遍体生寒。
两条腿在发麻,我知道那是因为屈腿而睡,同一个动作保持了太久的原因,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胆寒,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在我的心中形成。一点一点地扩大,就好像清水中突然滴入的一滴墨汁。就算我想刻意忽略那种不详的预感,它却慢慢的蔓延开来,在我的心里。
办公室里太安静了。
于是连我的呼吸都可以很清楚的听见。
玻璃门外也很安静,原来吵杂的人都哪儿去了?
消失了?被劫持了?
腿还在发麻,我挣扎着站起来,缓慢的往那扇阻隔了两个空间的门走去。
心里有一种呐喊,阻止着我去开这扇门。我的手心满是冷汗。
“喀!”
门开了。
神所禁止的门后,是天堂还是地狱?
我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从一开始我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在所谓的正常的、普通的、世俗的定义外,我所踏入的禁区,被所有人所鄙视所憎恶所排斥的地域,那是我的极乐天堂还是我的阿鼻地狱?
一切暴露在阳光下的时候,那些自誉为正常的高尚的道德的人们,为什么不会用宽容的心态来面对我的一切。
我站在门口。
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一张桌子前,那张桌子上摆放着一台手提电脑,手提电脑里正在展示着我们周末狂欢照下的照片——应该是这样,应该是的。
但是我忘记了……
上次,梁给我照下的那些捆绑照片,也在这张ik里面。
天有点阴暗,电脑屏幕特别刺眼。
带着八百度的眼镜我第一次看的这么清楚。
我带着那种放荡的表情,在床上,扭曲着,哭喊着,屈辱的……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所有人面前。
所有人……
“副理!”小妹看到了我,惊讶得叫了起来。
那种眼神就好像在回避瘟疫一样。
我走过去,所有的人立马散开,留出了很大一片空白。他们的眼神就和小妹的一模一样,我走过去,走到电脑前面,镇定地按出那张ik,一步一顿的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碰地关上门。
谁也不知道我的手在颤抖,谁也不知道我的腿发麻的几乎没有知觉,谁也不知道我浑身都是冷汗,好像有千斤重压一样。
我再也支持不住的,靠着门坐了下去,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手里那张ik的轮廓是那么的清晰。
我恨了起来。
我狠狠地把那张ik摆成两瓣,猛地扔了出去。
很冷。
我的周围,好冰冷。
25
很冰冷。把头埋到双膝盖之间,还是感觉孤单。
整个人就好像tuō_guāng了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心里有些什么东西快要爆炸出来了,但是又说不出来。开始慌乱不安,又在竭尽全力的维护自己的平静。
谁来救救我?
门外那些人的目光,言语,思绪似乎透过玻璃墙一点一滴的渗透进来,我的背脊上一片冰凉,我该怎么办?我的大脑里一片混乱。
被人完完全全的看到了那些照片。应该有什么样子的反应?我反而觉得这是不真实的了,难道是我的梦还没有醒?
我就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着,一直到下班。
“乐乐?”
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然后身后的门感觉到巨大的推力,整个人被往前推了几分,回头,就看见梁的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怎么了,乐乐,把门关得这么结实,藏了什么宝贝啊?”
“梁……”我无力的眨眨眼睛,笑了起来,“我们那些照片被发现了。”
“乐乐?”
“抱歉……”我低下头,“我太不小心了,照片被他们看见了。”
“没关系啊。”他说。
我吃了一惊:“没关系?!你疯了吗?被看到了呀!”
他已经走进来了,神情很平静的看着我:“那你想让我什么反应?”
我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难道是因为,照片上没有你出现,只有我出现。所以你没有关系是不是?是不是因为这个?!”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遍体生寒,“你是这么想的吗?反正被别人看到的是我,别人知道我是受虐狂是同性恋,可是你没有——”
“乐乐!”他猛地吼了我一声。
我下面的话被他打断。
“你究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问我。
我低头皱起眉头,我当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和梁交往了这么久,我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吗?我在乱讲什么话。
他见我不说话,叹气,把我拉到座位上坐下,然后倒了一杯水给我。“冷静一下。”
“抱歉。”我颓唐的叹气。
“没关系。”他又回答。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了?”
“我今天老在讲抱歉,你今天老在讲没关系。”
“没关系。”他说完也忍不住笑了。“我刚刚在办公室听见这件事情。来迟了点。”
“你好像无所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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