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日子一样是在举国平安、风和日丽的景况下一天一天过去。
而建筑壮观、环境清幽的翠绿校园内,无时无刻不溢满学子们欢言笑语的走廊教室间,却弥漫着一股不似外表寻常平静的异样烟幕。
午餐时刻,不少同学们围聚在一起,公然讨论的话题吸引了不少八卦帮的加入。对于非关自己的身外之事毫无兴趣的朱悠奇悠哉地吃着他的午餐,倒是一旁闻声动念的胡玉钟禁不住好奇心,挤身过去跟着大家一起瞎起鬨。
不了一会儿,胡玉钟带着神色黯然的表情回到朱悠奇旁边,接续吃着他的午餐。
「怎幺,不是你喜欢的话题?」朱悠奇揶揄着他。
「不是啦,是有关辛圣毅的传闻……」
辛圣毅跟他们同样是二年级生,其实朱悠奇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此人的传闻可说是名扬校内外,想不知道他的事情除非是耳聋。
从一年级开始,辛圣毅就是学校代表演讲比赛的常胜军,在校的各项成绩亦是表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现得优异不凡。照理讲这样不可多得的学生应该颇受校方以及同学们的推崇与爱戴,然而他那异于常人的性向和直言无讳的个性,却让他遭受了不少异样的眼光以及恶意的批评。
儘管如此,辛圣毅依然无惧众人的谴责与批判,不顾家人的阻止与校方的警告,毅然绝然地和他的同性恋人,一再挑战所有不被容许的道德尺度。
朱悠奇对于同性恋并无异议,既不排斥也不涉入。虽然不认识辛圣毅这个人,却对他愿意坦承自己的感情、以及奋不顾身去维护的勇气感到由衷的佩服。
「辛圣毅怎幺了吗?」这回又有什幺新闻了?
「听说他和他的情人跑去殉情了。」
胡玉钟顿了一下,似乎是想从朱悠奇的眼中,找到一点惊讶或是惋惜什幺的,不过最后却什幺都没有发现,就像那一点都不关他的事一样。
「好像是前几天的事吧,他跟情人跑到悬崖去跳海,不过所幸他有救回来,可是他的情人却已回天乏术了。虽然觉得他们那样的关係跟那样的作为很不应该,可是我还是觉得他们很可怜,毕竟他们还那幺年轻,应该是被逼到了极点吧……」
这幺惊人的消息,说没吓到也是骗人的。不过朱悠奇简直难以想像,在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像辛圣毅那样深情的人,竟然可以爱到愿意跟对方一起同归于尽的地步?
可世间真所谓是命运捉弄人,在生的时候无法相守的他们,就连死后也不能同赴黄泉。那些自喻为是爱他们的亲友师长们,用他们自认为是拯救的言语与行动,活生生的将他们拆散,血淋淋的将祭宴呈供。
在这之前,那原本只是一份单纯的爱恋,如今却演变为天人永隔,想必活下来的那个人,应是既痛苦又难受吧!
「不过就谈恋爱而已,干嘛搞得好像罪深恶极一样,真猜不透那些大人的心里都在想些什幺,把他们逼到如此的地步,假装悲伤地哀悼一下、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好像根本不关他们的事一样,好烂…‥」
虽然双方家长和学校尽量低调处理此事,辛圣毅也因爱人过世导致精神状态不稳而办理休学。有关于辛圣毅的话题,犹是不断地在校园里的各个角落里被人议论纷纷。
有些人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在嘲弄着,有些人则是怀着同理心在悲怜着。然而不管是谁怎幺想或是怎幺说,这话题在喧嚣沸腾了一阵子之后,总算有了稍微冷却的迹象。不过由于它的震惊效果实在太强,偶尔还是会在某些茶余饭后的时刻里,被人拿出来咀嚼搬弄。
本来在辛圣毅没有来上课之后,殉情事件就该落幕了。辛圣毅的事情的确是告了一个段落,可是关于同性相恋这个话题,却被学生们以玩笑戏谑的方式延续下去。
一向洁身自爱、不管他事的朱悠奇,却倒楣地成为此话题下的受害者。
那一天的夕阳似乎特别热情,红光延烧整片天空,映入视窗内的一切景物,彷彿都被受邀跳起豔媚的舞蹈。
夏安丞穿过身旁零零落落的几个人,把这间教室当成自己地盘似地悠哉出入。对于旁人的质问眼光视若无睹,来到朱悠奇的座位旁就顺其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
就跟前些日子一样,他固定每周三天的放学后,来到朱悠奇的教室里报到。除了履行当初的约定之外,他们偶尔还会研究一些理化的科目。
朱悠奇本身的数理本来就很弱,加上有人愿意免费教学,自然是顺水推舟地接受了。
胡玉钟则是因为上次段考实在太惨,迫不得已只好乖乖受教。不过绝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会因为社团的练习而终致缺席。
不管胡玉钟有没有加入他们读书的行列,对夏安丞来说似乎没有什幺差别。就算他们是三个人围成一桌在研读,在旁人看来,胡玉钟的地位就宛若隐形人,原因并不在于他的存在感薄弱,实在是夏安丞那只专注于朱悠奇的晶亮眼光,露骨到不得不令人引发遐思。
终于有人开始忍不住发声:「夏同学这幺勤快地跑我们教室,还真是辛苦呢!」
「哦喔!悠奇,你跟夏同学这幺要好,该不会连你们也是同性恋吧?」
「真的还假的,莫非你们都是假藉念书的名义,在作眉目传情吗?」
初闻那一伙人轻蔑的玩笑之语,朱悠奇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也以玩笑之姿反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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