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道:“三位高僧神功,在下佩服,原不敢再在三位面前出丑。但谢法王与晚辈有父子之恩,与众兄弟也有朋友之义,我们纵然自不量力,却也非救他不可。在下想请两位兄弟相助,以三对三,平手领教。杨左使,范右使,咱们便来领教三位神功。”杨范二人听得教主提及自己名字,当即踏前一步,躬身道:“谨遵教主号令。”张无忌道:“三位高僧使得是软兵刃,咱们用甚么兵刃好?”他三人平时都是空手临敌,今日却不能托大不用兵刃。杨逍道:“听由教主吩咐便是。”他三人一法通,万法通,什么兵刃都能使用。张无忌略一沉吟,从怀中掏出六枚圣火令来,将四枚分给了杨范二人,说道:“咱们上少林寺拜山,不敢携带兵器,这是本教镇教之宝,大家对付着使罢。”杨范二人躬身接过,请示方略。
空智突然大声道:“苦头陀,咱们在万安寺中结下的梁子,岂能就此揭过?来来来,待老衲先领教你的高招。”范遥淡淡一笑道:“在下奉教主号令,向三位高僧领教,大师要抱昔日之仇,待此事过后,再行奉陪。”空智从身旁弟子手中接过长剑,喝道:“你不自量力,要和我三位师叔动手,不死也必重伤,我的仇可等不得。”范遥笑道:“我死在令师叔手下,也是一样。”空智冷笑道:“明教之中,既除阁下之外更无别位高手,那也罢了。”
他这句话原本是激将之计,明教群豪心知肚明,但觉得若是咽了这口气下去,倒叫少林将本教小瞧了去。殷天正踏上一步,说道:“教主,属下殷天正讨令。”张无忌道:“外公年迈,便请舅舅……”殷天正道:“我年纪再大,也打不过这三位高僧。少林有硕德耆宿,我明教便无老将么?”张无忌心知殷天正武功深湛,可是当日在光明顶独斗六大门派,苦苦支撑,真元已大是受损,若是再受这般苦战,胜败倒在小事,恐有性命之虞。他正犹豫间,却听宋青书道:“无忌,让我代替范右使罢。”
那空智登时叫道:“宋少侠,你是武当门人,这明教的事你也要凑上一凑么?”殷天正也道:“宋少侠好意,明教心领,可是营救谢法王,乃是明教内部事宜,宋少侠不必牵扯进来。”宋青书笑道:“不算牵扯,无忌是明教教主,我便是明教的人,他要救的是他的义父,也便是我的义父,我是身在其中。”明教众人听他这话说的古怪,不由得面面相觑,张无忌只是微微脸红,沉默不语。宋青书对张无忌低声道:“我曾与渡难师父交过手,也算有些经验,不妨事。”张无忌这才点头应允。这空智原本不满宋青书武当出身却代替明教中人出战,可是想起他在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之时武功虽然不错,可是相较殷天正却是远远不及,当下也不再多言。
张、宋二人前几日与三僧动手时正值暴雨,伸手不见五指,全凭黑索上劲气辨认敌方兵刃来路,此时放当午初,艳阳照空,连三僧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瞧得清清楚楚。张无忌倒转圣火令,抱拳躬身,说道:“得罪了!”侧身便攻了上去。杨逍飞身向左,宋青书长剑出鞘,往渡难的黑索上一点。宋青书那日进退有度,一手太极剑更是让渡难起了爱才之心,渡难嘿嘿一笑道:“宋少侠,别来无恙。”宋青书手上剑招不停,道:“小子无礼,想多向前辈领教几招。”
这三人中以杨逍的武功最是好看。只见杨逍忽柔忽刚,变幻无方,两枚圣火令在他手中盘旋飞舞,忽而成剑,忽而为刀,忽而作短枪刺、打、缠、拍,忽而当判官笔点、戳、捺、挑,更有时左手匕首,右手水刺,忽地又变成右手钢鞭,左手铁尺,百忙之中尚自双令互击,发出哑哑之声以扰乱敌人心神。相斗未及四百招,已连变了二十二般兵刃,每般兵刃均是两套招式,一共四十四套招式。空智玉少林七十二绝艺得其十一,范遥自负于天下武学无所不窥,但此刻见到杨逍神技一至于斯,都不由得暗自叹服。周颠与杨逍素有嫌隙,曾数次与他争斗,此刻越看越是惭愧,心道原来杨逍竟是一直让着他。众人本已惊叹,待到看见宋青书之时更是不由得惊疑出声。
只见宋青书手中长剑竟是不刺不劈,只是一味在渡难黑索之上频点,杨逍成名已久,张无忌神功天下皆知,可是宋青书原本虽有侠名,但于武艺之上却并无什么响当当的名声,此时竟然能与渡难斗得个难舍难分,自是让众人大跌眼镜。只见渡难黑索直冲他面门,他长剑平送而出,顺势一扫,将那黑索自上而下一引,渡难这凌厉杀招竟是被他轻描淡写之下一一化解。渡难欲用黑索缠住他手中长剑,谁知他使一招“转落七星”,腕力一发,手中长剑竟如软剑一般轻轻晃动,更兼“嗡嗡”之声,长剑每一次颤动都点在那黑索之上,渡难只觉得手中黑索竟随着他这招式愈发沉重起来,心中不由暗暗称奇。他身姿飘柔,剑招绵密一环接一环,便如无尽逝水,永无尽头一般。
殷天正和韦一笑看着心惊,对视一眼,道:“这张真人所创太极剑真乃神技。”韦一笑点头道:“那日张真人在那殿上面授教主剑意,教主以木剑对八臂神剑倚天剑之利,竟是大胜,我便知道这路剑法极是玄妙。宋少侠得张真人真传,这剑法威力与那日教主使得更是大大不同。”殷天正道:“不止,我看这宋少侠对这剑法造诣颇深,辅以张真人太极功心法,想必神功已然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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