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脆声笑了:“小弟?该是天戈妹妹吧?我的眼力可是很厉害的。”
这句话对她无疑是一个意外,但她却笑得更加清朗动人:“兰韵姐真会开玩笑。”
基于我根本对她不服气的心理,我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反而咯咯笑了起来:“天戈妹妹,要不要我禀告爹爹,请他找人为你验明正身?”
她不作声,看了我一会,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奸佞的光焰,慢慢笑了,跳下马。我这才发现她比我高了一个半头,她凑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忽然有了一点危机意识--这个女人或者比天下大多数男人来的可怕呢。
她的笑异常动人眼目,比起刚才那种日焰一样的高不可攀,多了一点妖异倜傥的意思,悠悠道:“哪里需要伯父找人为我验明正身,姐姐你就可以做到了。”一边说,一边对我伸出手。
我有点吃惊,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我也隐约可以感觉到她眼中锐利如刀的冷酷。
我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低声道:“你要做什么?”
她失笑道:“姐姐不是要和我验明正身么?小弟愚鲁,只知道这个男女之间最有效的验明正身办法。”我大惊之下,拿剑去剁她,却吃惊地发现我引以为傲的剑法到了她面前变成了小孩子的游戏。
她淡淡笑着,柔声道:“这一着‘南国红豆’不错,姐姐练剑很认真啊。”口中说着,却随手折断了我的剑,捏住我的麻穴,我顿时无力地软倒。
然后我被她揽到了怀中,她脸上笑容冷淡如冰雪,亲了亲我的脸,低声说:“我们马上可以互相验明正身了。姐姐意下如何?”一边说一边像剥粽子一样,漫不经心的撕开了我的衣服。
我的身体被微寒的春风吹得瑟瑟发抖,感到极度的恐惧与羞耻,终于明白:孟天戈名震天下,绝对不会只是武功出色。她根本是个极度冷血而不择手段的人。
她慢慢研究我的身体,忽然说:“呵呵,原来姐姐的下腹长了一颗淡蓝色的小痣啊,很漂亮。”
我心头一寒,自然知道她每一句话都不是白说的--我的下腹的蓝色小痣--女人身体最隐秘的秘密!天啊,她这是在威胁我了!
她看到我眼中的惊恐,微微一笑,轻而易举地托起我的身体,在那颗蓝色小痣上面吻了一下,轻轻说:“姐姐真是美丽,我也不禁心动了。”她的嘴冰凉如死神的亲吻,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低声央求:“不要这样,我是你姐姐啊。”
天戈温柔地说:“没关系,我不介意。我美丽如花的姐姐。”
我流下了眼泪。痛苦而羞耻。
天戈轻轻为我抹去泪水,说:“没人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姐姐也不用介意。你说是吗?”
我无限羞耻之中,选择了屈服:“是,天戈--弟弟!”泪水狂泻而下。
天戈微微叹了口气:“真是个泪人儿啊。姐姐开不起玩笑,就不要和小弟开玩笑了。小弟是个很实心眼的人,做什么都会认真的,连开玩笑也很认真,姐姐不要生气。”
她一边说一边朗然笑了:“姐姐猜一猜,如果伯父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他会杀了你还是杀了我呢?这个很有意思。搞不好我们有机会做同命鸳鸯,一起被伯父杀死,呵呵,有趣的前景。”
我被她放下地,解了麻穴,颤抖着穿上衣服,却一直忍不住屈辱的泪水。
天戈看着我穿上衣服,忽然叹道:“姐姐,你刚才那个样子很漂亮,我会记得的,特别是你那颗蓝色小痣。”
我知道她在提醒我要懂得保密,毕竟我最隐私的秘密已被她看到了,她有很多办法可以证明我是个不清不白的女子,所以--我得听她的,这个光彩夺人的魔鬼,已经打败了我。
我用自己的一时好胜,引来了这个恶魔的攻击,应该很后悔了。
可是,内心深处,我隐约知道,不是这样。
魔鬼般冷酷可怕的天戈,却有着傲视天下苍生的实力。骄傲如我,其实也暗暗心折了。
似乎从初见的那一天起,我和她已注定了纠缠。或者应该这么说,我已注定了无法不纠缠她。
我会下意识地想出很多古怪的难题,故意给她好看。反正我也发现她善于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做什么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所有的难题,对于她来说,好像也没什么打紧。
每当我作怪之后,天戈总是那么云淡风轻地化解一切。然,她会淡淡的看我一会,眼神有点警告的意思,也似乎有点对于顽童的无可奈何。对于她这个有点凶狠又有点无奈的眼神,我是暗暗窃喜的,每次想起来,都会在无人处悄悄笑上半天。
--哼哼,天戈妹妹,谁要你欺负我,我也要把你欺负回来。就算奈何不了你,也要你头痛半天呢!
但是,我却不知道,命运的丝线已经慢慢把我们两个缠到了一起,我做的一切,原来不过是渴望她一回头的顾盼。
那么卑微可怜的愿望啊,天戈却不能明白,甚至我自己,也是惘然。
那一天,是父亲的五十寿辰,他自然收到了很多精美的贺礼。天戈的贺礼是她亲绘的一幅水墨山水画。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天戈的学问是极好的。父亲不无得意地告诉我,天戈曾经在赫赫有名的竹山书院游学三年,才调高迈,极受院长重视。如果她愿意,走科举入仕之路也应该很容易成功。
我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别的什么,脱口而出:“爹爹,我要跟着天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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