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粼粼若秋水的剑已被他握在手中。
副堡主神色有些焦急,但看着站在旁边、神色阴沉的承剑堡主后,他也只长叹一声,道:“便是如此!凤王,您……”
“既如此,本王便亲自去一趟吧。”姬容淡淡接了口。
着实没想到姬容竟然会如此説,副堡主当即便是一怔,就连承剑堡主,也是有了些惊讶。
而在姬容这边,慕容非虽略皱了眉,却还是立刻收起了剑,但另一个领着姬容来此的将领却是大惊:“凤王,您乃千金之躯,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小人却是万死亦无法赎罪!不如由小人先和他们分辨一二,説不得到时他们便想通了。”
在説这段话的时候,那位将领根本没有避开承剑堡那些人的意思——他本来也是説给他们听的。
只见承剑堡主冷哼一声,副堡主却是越发无奈,但不管如何,他们却终是无言——他们 亦明白那位将领的意思,或者……
……最终也会按着他的意思做。
只不过,那句话的意思将领明白,承剑堡的人明白,姬容又如何会不明白?
站起身,姬容瞥了将领一眼,眼中带着些不轻不重的警告。
平白一阵心悸,那将领还没来得及説些什么,就见一旁的慕容非面上骤然浮起了笑容:“李骁骑,朝廷却并非强盗,既然他们有意献出涿珠,那我们也当尊重他们的规矩。”
听见这再轻松不过的回答,李骁骑几乎是在瞪慕容非了。而此时,姬容却已经对承剑堡主説:“请堡主带路吧。”
扫了李骁骑和慕容非一眼,承剑堡主点点头,领着姬容向后面走去。
慕容非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李骁骑虽想追上去,但到底不敢忤逆姬容的意思,只得在踌躇之间眼睁睁的看着姬容和承剑堡主走出大厅。
看了焦躁不安的李骁骑一眼,慕容非一笑,索性自顾自的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骆驼终于被最后一根干草压倒,李骁骑登时冲慕容非爆发:“慕容公子,若是凤王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别説是承剑堡的人,纵然是妳我也绝难逃干系!”
“难逃干系?”慕容非喃喃了一句,随即微笑,“李骁骑倒是説错了。”
“哪里错了?”李骁骑冷笑。
“若是凤王出了什么事,我们可不是难逃干系,而是……”慕容非侧了侧头,看着多少有了不安之意的副堡主,缓缓笑道:“而是,纵有一百个脑袋,也——断、无、生、理。”
副堡主的面色有些发白。
扫了慕容非和副堡主一眼,李骁骑渐渐冷静下来:“不知慕容公子有什么打算?”
“打算么……”慕容非看向副堡主,“不知副堡主可知道从进去直至拿到涿珠需要多长时间?”
“我却不知……”副堡主刚回答一半,见了慕容非似笑非笑的模样,便心中一寒,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片刻,他苦笑道,“我没有进过那里,却又如何知道具体的?只能从先祖留下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大概……”
稍微犹豫一下,他道:“若一切顺利,大概一日左右。”
“那么,副堡主可知道入口?”慕容非脸上的笑容倒是依旧明朗,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承剑堡的副堡主实在是再提不起对他的半分好感。
略微踟蹰,副堡主一时没有回答。
慕容非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似有些怜悯。他道:“副堡主便是不为自己计算,也该为自己的子嗣计量。”
此话一出,莫説承剑堡的副堡主,便是和慕容非一起的李骁骑,也是只觉心中一阵冰凉。
脸色越发白了,在片刻的沉默过后,副堡主强笑道:“慕容公子放心,我却是知道那地点的。”
含笑点头,慕容非没有再开口,而是闭上眼睛,静静休息。
没有人再开口,偌大的厅中只有三个人,却存在着三种不同的心思。
雨后的风吹入大厅,清新而凉爽,却怎么也吹不散厅中那尽管看不见,却真实存在,并且正沉沉压下的阴霾。
一日的时间不短,却也并不太长。
当承剑堡的副堡主和李骁骑味同嚼蜡的扒着下人第三次送上的饭时,慕容非正胃口不错的品尝着桌上的每一道菜肴。
许是被慕容非满意的模样诱惑,李骁骑犹豫一下,终于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可不管他怎么嚼,还是只能吃出一嘴的苦味。抬起头,他看了副堡主一眼,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看他,亦是……满眼苦涩。
慕容非终于品完了饭后的茶,李骁骑和副堡主不约而同如释重负的放下了筷子。
“一天的时间已到,不知慕容公子可有打算?”是李骁骑开口打破沉默。
副堡主跟着接口,此刻,他只求快点把眼前这恶神送走:“若是慕容公子想进去看看,我这便带公子去那入口之处。”
“我自然是要去看的,只是还需要副堡主再找几个承剑堡的人。”慕容非笑着。
“找人?”副堡主一怔。
“敢问一句,不知那里头是否一路机关?”慕容非道。
“自然……那是先人亲手设立的。”副堡主点头,心中不安的感觉却越发重了。
慕容非微笑:“土木机关之术,在下却不甚熟悉,因此只要请副堡主找一些熟识的人在前头领路了。”
慕容非所谓的‘领路’虽説得漂亮,但承剑堡中,既然连副堡主都没有进去过,却又有什么人那么厉害能够领路?不过是进去做慕容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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