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阳道:“你追踪来此,就为把我拐走麽?”他睁开双眼,盯著来人,嘴角的笑意分明是答应了的,“不过今夜我心绪不佳,若是有何不当,还请见谅。”
那人道:“你何时心情真的好过,早就习以为常了罢。”伸手拉了秦绍阳起来,他从旁边取了先前卸下的靴子,帮秦绍阳穿上,“虽已春暖花开,夜气却湿冷不堪,你若是不爱惜自家身子,生了病可怎麽好。”秦绍阳只道无妨,他问来人该如何离开御府,才能不让外面监视之人发觉。那人把唇贴上秦绍阳的耳朵,如此这般说了,竟把秦绍阳的脸弄了个通红,他用眼去瞪来人,却迎上了张笑脸,“如果秦大公子不乐意,我俩也可以明目张胆走出去,再把那些个老鼠杀个干净,你看如何?”
秦绍阳知道来人只是说笑,如若把追在身後的老鼠杀掉,就会触动京中了不得的人物,这并非秦绍阳所愿。“那照你的法子做,只是少不得事後麻烦。”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纠结於形式,也是做。他脱了身上的长袍,接过杂役的短衣穿了,和来人往後院而去。临走前点了御怀风睡穴,只望他不要太早醒来。
天色未亮,有杂役推了府里的粪车出门,沿著後巷到了粪站。粪站里有人把送到的屎尿倒进大坑,回头却不见了方才御府的杂役。粪站的管事摇摇头,看来今天又得去御府送粪车,届时见了那府里的人,定要大大抱怨,否则一而再再而三,何时是个头。
从粪站溜走的两人穿过重重院落,拐到一处废院。废院里有口枯井,二人掀了盖子跳下去,半途捉了麻绳荡入密道,总算可以喘口气了。秦绍阳往墙上一靠,掸掸身上的灰尘,他看来人凑过来,双目含情,便道:“你何苦如此急色,不是说有个清静所在麽?”
那人哈哈大笑,扳了他的肩膀就往怀里带,“这地方顶清静,虽然脏些,却无人叨扰,我的哥哥,你说是也不是?”秦绍阳皱了皱眉头,身上所著衣物皆是污秽之气,外加这密道积满灰尘,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兴致来,“说什麽浑话,莫非你要在这里……”
“大哥不喜欢麽?想当初你我二人在花园湖石之上所作之事,与今日此地有何不同?”来人眯起双眼,巧舌如簧:“还是说大哥那里已有了别人,不再属於我一人了麽?”他嘴上没停,手下也没停,不但把身上的衣服褪了,连秦绍阳的前襟也被小心分开,“我的好哥哥,就从了我吧。你可知这几个月来,小弟日思夜想,就是哥哥这具好身子啊。”
《美人恩》第六回 合欢7
秦绍阳眼角一柔,心早就软了,任那人在他身上乱亲一通,也不挣扎,待到被平放在地上,才道:“老三,你且慢动,明日我还要上朝。”原来来人竟是早该死去的秦敏诲,只见他身型健硕,比秦绍阳更有男子气魄,他听秦绍阳让他慢动,竟又笑出声来:“哥哥既然来了,还说什麽慢动,难道你不知我最是无形浪子,君子行径样样不会麽?”说罢捉了秦绍阳的嘴唇,用舌头分了两排细齿,直寻那最柔软羞涩的地方去了,这通亲吻真是要命,秦绍阳被他捉弄得气短胸痛,通体抽了筋条,只剩一对儿眼睛。还有点神采。
秦敏诲本是情场老手,秦绍阳身上的动静他哪能不懂,加之身下那根东西硬乎乎戳著秦老三的肚子,所谓性动就是如此。“我的哥啊,你这淫根比嘴巴可老实万倍,要不要我让它快意一番,就算做小别後的见面之礼,你看好麽?”
秦绍阳还未发声,就被秦老三一把解了裤带,身下之物顿时落入虎口,短处被他噙在嘴里,极尽讨好之能事。只有秦敏诲才能让他安心享受,秦绍阳望下身看去,只见秦敏诲一头乌发随著动作成了波澜,如雾气蒸腾,惹人爱怜,他用手拢了三弟的发稍,下意识卷成圈,细细搓了,莫名流下泪来。
秦敏诲正吮得起劲,惊觉那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连方才精神得很的东西,也痿了。他抬头看去,只见秦绍阳单手捂脸,已是泪流满面。“我的亲哥,你这是为何?”秦敏诲哪里见过他这样,紧忙一把抱住,“要是不愿在这里,还有好去处,”他边说边把秦绍阳的衣裳拢住,尽量柔了声音:“若是只想叙旧,也未尝不可。”
秦绍阳听他说得动听,不禁破涕为笑:“多日不见,你嘴比女人还要甜腻。”他用手捧了秦敏诲的脸,看了个仔细,自从正月十五别後,这人清瘦许多。“你为我受了许多苦,真让为兄心中难过。”秦敏诲嘿嘿一笑,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拉了就要走。秦绍阳见秦敏诲性急若此,又不得不顺自个儿的意思,不禁露出一抹笑意,他站在当地,使了个千斤坠,手上用力,反而把秦敏诲扯到身边。秦绍阳用手捏了三弟的下巴,用唇接上,又把那火惹将起来。
恰如久旱逢甘霖一般,秦敏诲再也把持不住,他此时只想把大哥吞进肚子,即便生吞活剥也未尝不可。他把秦绍阳压在墙上,用右手分了腿,也不管那里干涩难进,挺著尘柄就压了进去。秦绍阳吃痛,闷哼一声,他整个人被老三的棍子支著,只能就著往下的势头,慢慢把那浑物吞进身内。秦敏诲深知这身子的趣处,如今失而复得,怎肯光插进去就算了,他双手攥了那腰,先顶到尽头,然後慢慢晃动腰肢,做那九浅一深的行径,直弄得秦绍阳泄了身,下头红红白白湿成一片也不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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