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害怕的叫唤。
“闭嘴!”大姨娘恨恨的剐了丫头一眼:“这药多久能好?”
“大、大夫说,修身养性的话,一个月就能好的……”
“废物!”大姨娘恨极,抓起另一个丫头手里的茶杯就狠狠地朝着丫头脸上砸去,硬是叫那张年轻娇艳的脸蛋给破了相。
完了她却顿感心中痛快,当年她之所以能够勾引到秋肃甚至让秋肃娶了她完全是因为当时的她比公主年轻貌美,美艳逼人,再加上在床上够浪,可是随着秋肃的新鲜劲褪去,她逐渐青春不再,秋肃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
要不是她给秋肃下了绝育药,让除了她之外那些女人都怀不上孩子,又加上秋肃顾及到皇家不敢再纳妾收房,这后院哪里还会是她一个人的天下,怕是早就被那些贱人们给塞满了。
现在秋肃之所以对她给秋诺下药视若无睹,无非是因为以为秋诺不是他的儿子新生厌恶,而自己又有一子一女作为依仗罢了。
丫头连连赔罪之后,却见久久得不到回应,只能大着胆子抬起头,却见那大姨娘居然早已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咬咬牙,壮着胆子小声问道:“夫人……那药还要继续下吗?”
大姨娘被这么一声给唤回了神,冷冷道:“下,给我加一倍的量!”
她的女儿绝不能白白受了这遭罪。
而另一边的西苑,此刻的卿砚正躺在床上闭目休憩,旁边有丫头给他扇着风驱赶这夏日的炎热,这三个丫头恰恰是上回太后赏赐给他的丫头,不得不说,有了丫头之后,这古代的日子还是要舒适的多。
他身穿一袭玄色衣衫,纤细修长的脖颈处,领口因着怕热的缘由大大的打开,露出了消瘦的锁骨,一头乌黑的青丝披落,在床榻上满满的铺了半边,蜿蜒出一道绝美的风景,衬着那张病态的面容更加白的透明,脆弱的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脆弱而又美好。
商晏玺想,说的大概就是这家伙了吧。
“你什么时候能从我身体里滚出去?”
商晏玺回过神来,却见方才还被他夸做美好的人,此刻居然连嘴都没张开,便说出了这么一句让他顿感大煞风景的话,心中抑郁成石,堵塞的难受。
他闷闷道:“你以为我想呆在你这副身子里么?这么弱的身体能装下本殿下的灵魂你早该感恩戴德了,居然还敢嫌弃我,真是不识好歹。”
卿砚掀开眼帘,懒懒道:“既然太子殿下如此嫌弃臣子的身子,不如赶紧的从臣子的身子里出去,也好了却太子殿下的心愿不是?”
商晏玺脸莫名一红,也不知究竟想到哪里去了,心中讪讪,难得的没有再回话,好在卿砚此刻并没有审视识海。
恰在此时,刚刚走出去的一个丫头回来了,嬉笑着对卿砚道:“大公子,方才大姨娘那边的人又来送药膳了,被奴婢给回绝了。”
卿砚不以为然,没有回应,继续闭目休憩。
丫头却毫不觉得,她自顾自的继续乐颠颠道:“那人还想硬塞呢,直接就被奴婢给怼了,她怎么能和太后跟前的丫头比,不自量力哼。”
“最近太平王也总是来,也被奴婢给回绝了,要奴婢说这太平王也真是偏心,居然还妄想让公子你去救那个庶子,真是愚钝。”
“大姨娘最近伤还没好,脾气可差了,听说她屋里的丫头稍稍长的好看点的都被她拿物什砸过脸破了相,真是个毒妇。”
卿砚有些头疼,他无奈的睁开眼,问道:“闻伯父那边怎么样了?”
丫头一听卿砚回复了她,立马更来劲了,她赶紧的回道:“大公子尽可放心,闻侯爷那边听闻了公子有求助,已经在从丰城赶往京城的路上了,估计半月内就能到达京城。”
卿砚淡淡的应了一声,再次瞌上眼,挥手示意丫头可以离去,丫头撇撇嘴,却也感觉到卿砚的困意,和另外两个丫头一起出去了。
好戏即将上演了。
十日后,在正晌午烈日最大的时候,秋府迎来了一个早就退出朝廷前去做闲散人据闻和当今圣上的关系也甚好的人。
此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身上没有穿任何代表达官贵人的衣服,仅仅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衣衫,仅领口与袖口处以金丝绣纹,一头雪白的发丝长及脚踝,周身的气质如同那山涧的清泉,纯净清澈,然而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却莫名的带了两分忧愁,似是藏匿了万千心事一般。
诡异的是,即便这男子长相并不出俗,唯有气质脱凡,而身上的穿着更是普通平凡,可这平日里势力到了极点的太平王府守门侍卫却一个个的如同对待座上宾一般,将人给迎了进去。
更诡异的是,外面偶然路过的百姓,对此似乎却没有半点惊异,反而是满脸充满着对那个男子的出现的惊诧之态。
而听闻了男子的到来的太平王,居然连床上美人的挽留也不顾及,直接就穿了衣服黑着脸来到了前殿,他一看果真是故人,脸上的表情似乎更难看了些,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他勉强笑着开口:“也不知闻侯爷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京城。”
第99章 被下药毒害的嫡子(9)
事实上此人名唤闻晗, 早已年有三十五岁, 算得上和原主的母亲一辈, 乃是当今圣上的伴读,故而幼时的时候, 三人感情甚好,而后来也不知为何, 这闻晗居然自请离开京城, 远赴丰城做了一个闲散侯爷,两耳不闻朝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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