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抖了一下,药水颠了颠,好在并没有洒出去。
如此,春草倒是有些犹豫了,她偷偷摸摸回过头瞄了眼秋水,却被秋水抓了个正着,秋水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还要本小姐教你怎么做吗?废物!大哥要是因为没喝药出了什么事儿,我和娘都绕不了你们,还不快喂大哥喝药!”
感情这是打算强迫他喝药了?
春草被吓坏了,匆匆忙忙应了一声是,然后就低头舀了一勺药,正打算往卿砚嘴旁凑呢,就被一道极大的力道给掀翻了药碗,春草惊呼一声,狼狈的连连后退,米白色的衣服上被洒上的药水尤其显目。
她抬眸望去,直直落入了一双冰冷刺骨的眸子,一瞬间眼前的这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爷、爷儿……”春草惊慌的跪伏在地,连连求饶。
“你!”
秋水愤怒的往前走了两步,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眸子怒视卿砚,她咬咬牙:“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卿砚只来得及一个晃神,就发现事态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一步,他有些疑惑,却没有多思。扶着床栏慢慢的下了床站起身来,一边起身一边看也不看秋水一眼淡淡开口:“没什么意思,胡闹到此结束。”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门又一次被推开了,这一次的力道倒是很轻,走进来的是一个性感美丽、风韵犹存的妇人,卿砚随意扫了一眼,就知道这是那位大姨娘。
而且,能够出现的这么及时,铁定是在门外偷听了许久。
“诺儿,水儿,你们这又是闹什么呢?”
妇人一边朝两人施施然走来,一边秀眉轻皱,语气中包含担忧,倒是做足了一副为子女操心的好母亲的形象。
其身后跟着的,便是方才从这儿离开的那个丫头。
“娘”秋水一见她母亲来了,狠狠地瞪了卿砚一眼,然后小跑着赶去大姨娘的身旁,揽住她娘的手摇了摇撒娇般开口:“大哥他不好好喝药,还凶我,娘,女儿受委屈了不要紧,但大哥的身体可经不起这么折腾,您可让大哥老老实实喝药啊。”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声嗤笑,然后那家伙又开口了。
“你们这后院儿,倒是比我们兄弟间的争斗还要精彩几分。”
卿砚依旧靠着床栏没有理他,这具身体事实上站立、走路倒不成什么问题,就是平日里总是做出一种不能起身的假象,想必也是借此降低那些人的防备心吧。
但他站了这么久,还要分心跟人纠缠,难免有些力虚,只能靠着床栏维持接下来的体面了。
卿砚想,他应该想办法弄到那些药把这幅身子里的毒素给清了些。
大姨娘安抚性的拍了拍秋水的手臂,然后缓缓走到卿砚跟前来,秋水见了大姨娘的动作,还想拉一拉,却见拉不动,干脆松开手,一副打死也不要靠近那病秧子的模样。
而这边大姨娘来到卿砚面前后,用一种慈母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即伸手就要摸上卿砚的肩膀,却被卿砚给巧妙的避开了,然而她的脸上还是不免浮出一丝尴尬。
“姨娘,你怎么来了?”卿砚似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尴尬,扶着姨娘来到桌边坐下。
大姨娘迅速把表情调整过来,一边把卿砚拉下来坐好,一边笑道:“这不是听夏眠那丫头说,你不肯喝药,诺儿,来告诉姨娘,为什么不愿意喝药?”
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倒是像极了普通人家母子之间的其乐融融之相,倒是叫秋水在一旁看的满心不是滋味儿。
要不是秋诺和他娘这俩拖油瓶,她母亲早就是正室了,她哥也可以顺顺利利的当上太平王府世子,而她,又怎么可能还会是一介庶女之身被那些所谓的“嫡女”看不起?
可恨!真该早点死了才是,省得在这里霸占着世子的位置。
“姨娘,这点小事何须你来担忧,这也就是下人们胡乱嚼舌根。”
大姨娘无所谓的摆摆手,她道:“不喝也罢,这药喝了这么久也没什么作用,想必再喝下去也没什么惊喜可言,姨娘改日再给你寻一道新的药来。”
“娘!”秋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随即感到自己的失态补充道:“你怎么可以如此骄纵大哥,让他喝药不也是为了他好?”
大姨娘皱眉训斥:“水儿不可无礼,你先去外头等娘。”
“娘!”秋水不满。
“快去。”
秋水剁了剁脚,满不情愿的起身离去。
大姨娘转过头继续看向卿砚,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夏眠把手里的碗送来,言笑晏晏的接过,一脸善意的低下头一边舀着一边开口:“既然不想喝药,那便先把这粥喝了罢,你要喜欢,改日姨娘还叫人给你送。”
说罢,她将舀满了粥的勺子递到卿砚跟前。
一旁的夏眠弯着眼笑道:“爷儿您快尝尝罢,这可是大姨娘亲手为您熬的,可香了咧。”
大姨娘笑骂:“要你多嘴。”
卿砚看了一眼勺子里的粥,大概是以很多种五谷熬制而成,还撒了一些虾的肉沫,浓稠香甜,引得人食欲大增。
然而这飘出来的香气里面,却有一丝诡异的气息格格不入,和那药的气味,居然一模一样……
即使这一丝的气味极淡,但是原主这幅身子喝了这么多年的药,对这药物早已熟悉入骨,又怎么会闻不出来?
卿砚笑了笑:“这等好物,我怎能一人独享,春草,去把妹妹叫进来罢,否则到时候她又该埋怨娘您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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