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记闷拳头。
“少给我转移话题,说,东西埋到哪里去了?”
成方遥算准了陵子钧不敢对自己下死手,趁着陵子钧揪住自己的衣领时,两只手就像是藤蔓一样缠上了陵子钧的胳膊,笑嘻嘻的回道:“少主,你说的是那两个不该死的人脑袋啊?我啊,藏起来了。我怕盟主发现后会惩罚你啊?”
活了十来年,陵子钧第一次被人威胁。
还是这么一个名不见转的小混混。
偏偏这个和自己只见了一次面的小混混,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踩到了自己的短处。
陵子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盟主老爹。
所以说,成方遥的威胁,很有威慑力。
以至于猪头擦了擦自己沾满泥巴的手,对着陵子钧伸出来介绍说:“少主,我叫成方遥,盟主新收的义子。”
陵子钧重新挥动的拳头就给停到了半空。
难以形容他当时的震惊。
就好像…看到了一头猪飞上了蓝天一样!
猪头成方遥借机和陵子钧和平握手,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反正是握上了。
粗糙的一只手,比自己常年持剑的手还要粗糙和厚实。陵子钧的第一感觉就是真硬,和铁皮似的。
想到这,陵子钧撩起床帘,拾起成方遥放在身侧的一只手。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温度,提醒着陵子钧,他还是那个揪着自己小辫子不放手的小混混成方遥。
“水。”
陵子钧慌忙从那只火热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跑去倒水。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榜单字数一万,不过可能由于打了鸡血,会多更一点,别嫌烦啊诸位。
☆、云开月明
成方遥觉得,自己一定是没有睡醒,所以抬了抬头,又给倒回了枕头上。
陵子钧端着凉茶站在床边,掀起床帘,“不是说喝水吗?怎么又倒回去了?”
枕头里深陷的成方遥睁开眼,依旧是陵子钧的脸。
这不是做梦?
“呃,子钧?”
“你还要我来喂你吗?”陵子钧说着就要把凉茶倒进自己的嘴巴里,准备渡给还在发呆的成方遥。
成方遥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的自己倒吸了一口冷气。忙伸手去接陵子钧手里的茶水,满心喜悦的给灌了下去。
“还要吗?”陵子钧见杯子见了底,耐心的询问道。
“子钧,你没事吧?”成方遥木讷的把杯子递过去,看着陵子钧温顺的转身给自己倒水的背影。
自己睡了一觉,陵子钧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事,是你有事。”陵子钧把茶水端到成方遥嘴边,叹息道:“你一进来就晕倒了,还吐了好多的血,你知道吗?”
成方遥后知后觉,脑子里断篇的地方也终于给接上了。想起来就火冒三丈。
从邪教出去,刚想下山。
也就在那抬脚的一瞬间,成方遥觉得自己的心口一阵钻心的疼痛,就像是一颗送给陵子钧的那个坠子突然钉进去了一样,疼的那么没有防。,成方遥当即就一拳头打烂了脚底下的碎石。
冷青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也不上前询问,似乎早有预料。
成方遥捂着胸口问他:“为什么会这样?”
“奥,因为盟主服药的时候,喝的是普通的清水所致。我们圣教的圣水虽然难喝,却有止疼活血的疗效。所以盟主你往年吃药后并没有不适。”
“你怎么不早说?”成方遥手心里抓了一把碎石子,混着自己破皮后沾上的血渍,想要一起砸到那张小白脸上。
“教主吩咐,这么做是要告诉盟主一个道理。不要轻易尝试走你没有走过的路,盟主你的命只有一条,应该珍重。”冷青靠近成方遥,蹲下来和他并肩对视,给他抹掉手背上的血渍,放在鼻下闻了闻,闭着眼睛享受的说道:“血液在鲜活的时候,是很香甜的。若是人死了,也就变得恶心了。盟主放心,清水服药,只会让你多吐上几口血,没什么大的关系。教主体恤盟主奔波劳累,此次下山特意派了马车相送。盟主一路走好,我们稍后再见。”
成方遥是被两个蒙面人架上马车的,车帘放下时,他听到冷青冷冷清清的在车前说:“十日后,在下会去与盟主汇合,取教主要的东西,还望盟主好自珍重。”
马车跑的很快,但是很稳。赶了一晚上的路,成方遥有些累,靠着马车就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蒙面人给扔到了城外的草丛里。若不是一只路过的麻雀不小心将一坨鸟粪滴到了自己的鼻子上,成方遥一定就在那清香的草地上睡到后半夜了。
拍拍身上的草屑,成方遥进了城门,按照往年的惯例去街上扫荡了一圈。
怪不得他踏进那些铺子的时候,老板们脸上的表情有些怪怪的。按理说,有贵客来,掌柜们应该眉飞色舞才对。可是今天碰到的那些个掌柜,一个一个欲言又止的嘴脸,怎么看都有些怪异。原来问题出在这。
陵子钧还在耳边追问,“你说不说,成方遥,你到底瞒了我些什么?”
心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成方遥顿生挫败感。
他想着是把这个秘密带进土里,他怕陵子钧心中的五行盟,在得知它的真相之后,会轰然倒塌。
老盟主去世的时候,陵子钧已经崩溃了一次。成方遥不忍心看着重新活过来的陵子钧,再一次掉进万丈悬崖。不会的,这一次有他成方遥在,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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