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他当年是怎么忍耐人前端庄,人后活泼的师父来着?
“所以,师父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还没想好。”余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从随身的芥子袋中掏了掏,拿出一卷写满了端庄字体的纸垛来,“现在情况有点复杂,我试着设想了一下可能,然后动笔写了写……嗯,一不留神就写了一大堆剧本出来,现在有点陷入了不知道选那个好的惶恐。”
张涉水:“……”
“有好几个都又悲苦动人,又峰回路转……唯一的问题是,如果未来陆尘潇发现蹊跷,他一定会打死我。”
“师父倒是很会苦中作乐。”张涉水言不由衷地夸奖了他一句。
“人家战书都打到我脸上来了……”余琏慢条斯理地回答,“如果我再不重视一点,狠狠地踹死他,大概还会被人以为是好脾气吧。”
他的话不显山不露水,半点峥嵘,一丝硝烟也感受不到。
但张涉水知道,余琏确实是认真了起来。
“好了好了,快帮我选一个!”
张涉水看着这一大叠的纸,很是为难,余琏不肯把正面的内容给他看,最后,张涉水干脆闭着眼睛,从中间抽了一张出来。
余琏捏着这一张纸,眉头紧锁,表情很是为难。
他的表情让张涉水有些惴惴不安:“有什么问题吗?”
余琏喃喃自语地把这张纸放下了:“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够完美……果然,我还是最喜欢那个想法了。”
余琏说完,一挥手,身前的纸头就全部被腾升的火焰烧成了灰烬。张涉水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当然不是烧纸头的动作,而是随着余琏一烧完,他周身的气质一变,原本雪白的长发瞬间漆黑,眼底泛出血色,脸上有着诡异的纹路浮现,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冷冰冰的邪魅气质。
余琏摸了摸自己漆黑的长发,表情有些怀念,他笑着问张涉水:“你说我这个样子,去抢苏婴的魔主之位,如何?”
☆、第十回重要
陆尘潇对于远在万里之外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先是为苏婴的阴谋发愁了好几天——但在意识到这种行为只会为苏婴本人增添一点“在猎杀之前观赏将死之敌的悲鸣”的乐趣之外,毫无用处后,陆尘潇就不再沉浸在这些负面情绪中,开始努力想解决办法。
然而,随心所欲的意淫敌人在自己的计谋下毫无反手之力是很爽的。但要谋划一个切实可行的计谋,却是并不简单。陆尘潇试着指派那位黄泉脉主留了几个后手,有些苏婴毫无反应,但有一些他则是亲自出手化于无形——而苏婴没有理会的那些,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自然而然的失败了。
陆尘潇不得不苦笑。
——这绝对是作弊吧!
在武力上已经足以吊打天下人的苏婴,然而又有了能够遇见未来可能,从而在如今不断的修正时间线……这样的存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打败他吧。
陆尘潇一想到这里,就是怨气冲天,毕竟,这个作弊一样的法宝,正是他亲手送到苏婴手中的。
但出乎陆尘潇意料的是,如果说之前的苏婴还能维持温柔和蔼的假象,但随着他和陆尘潇交手了几回之后,他非但没有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反而越发狂躁起来。甚至,在一次他测算完毕后,失态的杀了一个奴仆。
虽然下一秒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若无其事地去安慰苏婉婉去了。
这件事在苏婴身上有些反常,但对于历代的魔主而言,委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即便是大自在天,也杀掉过几个敢于冒犯他尊严的谋逆之人,对比而言,反倒是苏婴的“温和”委实不大正常,现在他是从不正常变成了正常。
这种变化让不少人感到惊讶,但更多的人则是摆正了他们的姿态,将懒懒散散和素餐尸位的表现收了起来,显得积极多了——总算是有了一点大自在天还在时期的气象。
但陆尘潇心底的惊讶,就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了。
——难道即便是占据了如此之明显优势的苏婴,最终也做不到胜利吗?
这简直不可思议。
偏偏,作为未来注定胜利的一方,陆尘潇却完全看不到未来的希望,他既传递不出消息,同时,武力值对于苏婴而言也不值一提。除了苦等之外,陆尘潇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苦等的滋味很不好受。
陆尘潇总算是有点体会到余琏枯坐千年的感受了。
——明明还知道前面有希望,但自己除了等候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不能做,像是在等待最后审判一样苦苦地熬着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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