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自在天一点也不难找——实际上是,他十分主动地蹦跶出来了。一声闷雷一样的响动之后,几缕青烟冒出来,大自在天从主殿里跳了出来,陆尘潇非常不想用跳这个词汇,但如果不用它,他就得被迫使用“弹”“蹦”等更加不雅致词汇,两害相权取其轻,陆尘潇只能这么描述。
单纯从外貌上来看,大自在天和陆尘潇记忆中的差别并不大,依然是一头长长飘逸的黑发中贴着头皮覆盖着几根金色羽毛,又漂亮又嚣张。和大多数人妖混血不同,大自在天并不习惯掩盖自己的妖族血统,原本陆尘潇看到这几根金色羽毛,就感觉到大自在天果然是一个不为俗人愚见而动摇自己的牛掰之人。而如今,陆尘潇看着那几根金毛,脑子里全是……
大自在天和谢庐溪之间的亲缘关系到底要怎么算啊囧。
算,不算,算,不算……啊啊啊都是素素的错!
大自在天却没有在意来的这一行人,或者说,他现在有更在意的事情:“蠢鸟,都是你的错,你害的我又炸鼎了——揍揍揍,看我来揍你!”
他拎着一根掉毛的鸡毛掸子,漫天挥舞地在揍一只白毛的鹦鹉。
“咯哒哒哒哒……”白毛鹦鹉发出一串张狂的嘲笑。
陆尘潇只觉得他心中某个角落被捅了一刀。
——等等!他气质高雅缥缈远如云中月水中花一样的大自在天呢?!眼前这个逗比是谁啊?!
陆尘潇下意识地就退后了一步,期盼地看了一眼太史飞鸿,和余琏,很期待这是其中的某一个人和自己开的玩笑,然而,令人绝望的是,无论是哪一位,都不觉得这个模样的大自在天有什么问题的样子——等等,这个情况一定是他幻视了吧?
“大自在……天?”陆尘潇试探着问。
大自在天总算是狠狠一下抽飞了那只敢于嘲笑他的蠢鹦鹉,他转过头来,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陆尘潇,始终也没能从这个青年身上联想到自己曾经忠诚的手下,他懒洋洋地挠了挠头:“是我。你是谁?”
他同样也忘记了曾经欺负小黄叽那个混蛋太衡少年。
毕竟,这三十几年,大自在天活得十分精彩,实在不能指望他对很多年前得罪他的小屁孩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仇恨。
陆尘潇倒是没有来得及计较大自在天对他的生疏——毕竟在大自在天仍旧是魔主的时候,他也经常不小心就把诸恶老祖这个人忘掉了,以至于陆尘潇的暗恋经历又辛酸又悲苦。然而直到现在,陆尘潇依旧没有认识到,这并不是源于大自在天的冷高,而是没心没肺。
“您……”陆尘潇还是忍不住用了尊称,他打量了一下大自在天现在的打扮,左右衽穿反,衣领乱糟糟,头发也没有梳,若不是衣服本身就是一件不染污垢的法器,恐怕大自在天现在的形象能再糟糕一百倍……但现在也已经足够糟糕了。陆尘潇纠结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一个确切的形容词,“这个形象……”
“怎么了?”大自在天低头打量了一番,委实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从哪个角度都得不出“挺好”这个结论吧!
陆尘潇简直都要被这个状态的大自在天惹得抓狂了——如果太史飞鸿带他过来,是为了毁了陆尘潇心中的白月光形象的话,无疑,他做的非常成功。当然,这也得力于大自在天自己持之以恒的自黑行为。
“我来吧。”余琏倒是很了解地叹了一口气。
大自在天皱了皱眉头,最终也没有抗拒余琏的靠近。余琏飞快地拆了大自在天的腰带(陆尘潇的眼角又是一跳),又飞快地把他重新穿好,整理好衣襟,拍平褶皱,然后,掏出梳子梳顺长发,余琏的手艺竟然不错,帮大自在天编了一条柔顺的长辫子,老老实实地垂在背后。最后,余琏拿出一张手帕,打湿,让大自在天闭眼,认认真真地帮他洗干净……眼屎。
围观完全程的陆尘潇心情是崩溃的。
……余琏到底为什么把这一系列的过程做的这么熟练啊!
不,不,他一点也不想深究这个!但是脑洞止不住……有种自家后宫正在默默给他带绿帽的奇怪感觉,不对,大自在天并不是他的后宫……等等!余琏也不是吧,他也没有同意那种关系吧,不,他现在脑子真的有些乱。
余琏搞定了一切之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指责:“你就不能腾出点时间,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吗?”
“太麻烦了。”大自在天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
陆尘潇插口道:“可是您……你在还是魔主的时候,还是很……干净的。”他这句话说得很是艰难。
“但问题是……”大自在天回答得十分理直气壮,“那时候,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自己做啊。”
余琏:“……”
陆尘潇:“……”
掀桌!
这难道是说,陆尘潇的一颗蠢蠢的初恋心,应该献给魔主的侍女手艺才对吗?!
别开玩笑了!!
陆尘潇痛苦了三秒,然后无情地倒戈了:“太史飞鸿,拜托你……给大自在天安排一个侍女吧。”
太史飞鸿淡然地笑了一下,深藏功与名:“呵呵。”
“你们过来就是为了纠结我的衣服吗?”大自在天觉得这群人实在太无聊了,他看向太史飞鸿,“魔祖残魂那个,你还要再等等,我这边的研究陷入了一个僵局,大概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出成果。”
“哦,我不着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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