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潇不信爱情,又自信他了解天机一事隐瞒的很好,最终,诸恶老祖就这样把自己绕死了。
陆尘潇的猜测,在某一程度上,确实不能算错。余琏确实还在受着天魔法咒的困扰,可法咒不可能完全控制余琏的行为。即便当时对素素还有感情,但余琏确实对她的困境袖手旁观了,甚至,可以算是亲手杀了她。
素素的下场,确实成为了陆尘潇的心结。
对此,余琏可谓是了然于心,可他也清楚,自己对此不能做任何举动,陆尘潇性格多疑,一旦被他发现蹊跷……倒也不会发生什么事,甚至两个人都会对此装聋作哑——这是在陆尘潇依旧受制于人的情况下。
一旦陆尘潇一飞冲天了之后……
……呵呵。
总之,余琏不太乐意去设想这个场景。
这些念头,仅仅只在余琏心头盘旋了片刻,便如擦拭镜上尘般地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假如余琏要前往一个目的地,路上的荆棘密布,他就会放弃前进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既然自身的想法已经明确,那么,相对而言,陆尘潇的思维,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当然,余琏也没见过比陆尘潇还能折腾(zuo)的汉子了。
“你喜欢吃板栗吗?”余琏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他的视线落在看台上,不知是对哪个人说的。在此之前,长鸣子一直担当着和余琏交流的任务,便自然而然地默认他是对自己说的,“我辟谷已久,对饮食无所喜好。”
“哦,那太可惜了。”
余琏也不去纠正长鸣子自我带入的过错,反而顺着他的话说:“板栗很有意思,虽然很多人都吃,但很少人知道,板栗其实最开始是带刺的,等到秋日成熟之后,针芒坚硬,凡人摘取时,不注意就会被扎破皮肤……”
陆尘潇拉下了脸,他自然听得出余琏在有所指代,虽然并不清楚这种指代的具体方向,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生气。
“再过许些天,等熟透了之后,长满刺的外壳才会自然炸裂,露出惯常所说的那种板栗出来……当然,壳还是硬的,只是不扎手了。”
余琏意味深长地说完了这番话,四周安静了一会儿。
这种安静倒并非有人对他的话语产生了什么感悟。长鸣子的嘴角抽了抽,莫说他本来就是一根筋的剑修,就算不是,对于余琏这种七扭八歪,寓意晦涩的话,也是摸不清头脑的。反倒是谢庐溪悟性更高一些,略一颦眉,就猜到了一些:“……你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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