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道:“一没靠山,二没银钱,三没人手,郭槐空有满腹雄心,却连一场像样的刺杀都组织不了,只能雇佣些江湖败类做替死鬼,结果只是徒劳无功。”
这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打杀声,众人正纳闷儿,就见一直闭目养神的庞统睁开双眼。
庞统站起身,冷硬的轮廓更加刚毅,对赵臻拱手道:“臣去剿匪。”
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庞统提起立在一旁的长枪,袍袖飞舞策马远去……
o(╯□╰)o众人表情都酱紫。
赵臻找了半天捡起下巴,感叹道:“原来大将军是这样的……”
麻麻,铁血战将和江湖侠客画风果真不一样!
展昭问公孙,“你们早知道今天有人行刺?”
公孙挥挥手,两个亲兵将中年妇人打扮的蝶舞带上来,“是她告诉我们,带来的士兵中,有人给郭槐通风报信,庞将军就想将计就计,没想到郭槐真的一头撞上来。”
展昭有些疑惑,“大人来信说蝶舞跑了……”
“本来是跑了。”公孙道:“蝶舞本是襄阳王在江南的密探,月前被襄阳王派来协助、监视郭槐的行动。蝶舞并不忠心,眼见郭槐要败,就想趁乱逃逃跑。我们来的路上,正好遇见刺客追杀她,就顺手救了。”
蝶舞没有了精致的妆容,没有了美丽的衣裳,眼神怯懦又疲惫,远远一看竟像老了二十岁。
众人问她问题,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从小被卖到窑子里,因歌舞出色受人追捧。许多年前,一个叫刘涛的富商找到我,他给我很多钱,还保护我不被欺负,条件是帮他从官员口中打探消息。大约在五年前,刘涛突然离开江南,临走前告诉我襄阳王的事,让我继续做密探。”
赵臻摸摸下巴,“刘涛这名字好耳熟,在哪里听过?”
公孙道:“镇国寺的案子,也有个叫刘涛的商人,暗中资助福善和悟凡。”
众人再问,蝶舞只管哭:“我一个小女子,只会勾引男人套消息,别的我不懂啊。”
展昭被她哭得头疼,“你为什么接近开封府。”
“王爷派我来汴京协助那个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是他让我进开封府打探消息的。”蝶舞顿了顿,看一眼赵臻,“有一天,那人给我一个荷包,让我说是捡的,想办法交给展昭。我认出那是内造的手艺,便猜到您是皇上,我吓坏了……”
赵臻叹气,“所以你就逃了?”
蝶舞捏着衣角哭哭啼啼,“我逃了好几次,都被那人抓住威胁,我没办法了!我就想多攒点钱,然后找个好男人嫁了,我真不知道他要刺杀皇上!皇上您大人有大量,绕了小女子吧,我不想死啊,我还没找到爹娘……”
“她在说谎。”沙哑阴冷的四个字,打断了蝶舞的哭泣。
庞统回来了,公孙上下打量一番,发现他连衣服都没脏,将长枪竖在地上跟没事人一样。
四个小兵压着伤痕累累的郭槐,郭槐早没了当初意气风发的嚣张,他被压着后背,匍匐在地仰视赵臻,嘴里发出干哑的笑声,“风水轮流转,皇上感觉如何?”
赵臻看着他,眼神竟有些惋惜。
郭槐一愣,不能理解赵臻的眼神:“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赵臻道:“那时候,你也这样看着我,为什么。”
郭槐自嘲一笑,“那时我便知道,你若不死,必成大患。可惜我奉皇后之命,不能立刻杀死你,一子落错满盘皆输,我只可惜错失了那么好的机会!”
赵臻叹了一声,“你若隐姓埋名,便能重获自由开始新的人生,我也可惜你执迷不悟。”
郭槐一愣,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我不能放下,我妹妹还在襄阳王手中。”
白玉堂道:“你不是皇后的心腹吗。”
郭槐摇摇头,“我是襄阳王派到皇后身边的人,跟这贱人一样,一边协助皇后,一边监视皇后。正因如此,皇后起事前才将我派出去,没想到因祸得福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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