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带走过佟未寻,而佟未寻回来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李初遥有了反应,秦瑛总算松了口气,他去断肠崖,没能成功见到了佟未寻,在他屋外站了站,却能感受到里面的气势不一样了,找到季女,才得知了这些事情,正聊着的时候,忽感觉被人盯着,回头一看,正对上了佟未寻的眼,那一双眸子可谓波澜不惊,却又不是佟未寻一贯的事不关己,他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觉得佟未寻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变得让人很不安。
他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找李初遥。
“他好像心情不好,你去看看吧。”
李初遥不置可否。
但终究,他还是去了。
从前跟着两个小的去过,他记得佟未寻的住处。
小心翼翼叩响了门,好半晌,里面都没有动静。
“未寻。”
“佟未寻。”
“表哥?”
还是没有动静。
“不用喊他了。”
李初遥回头,看见的是闲闲倚着的季女,不免多了几分局促:“师叔……”
这下好了,来骚扰人家徒弟被人家师父抓了个正着,人家师父还是和自家师父不和的那种。季女却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跟他走。李初遥满心忐忑地跟了上去。
季女倒没跟他说别的,只是说了说佟未寻近况,语气平淡,讲着佟未寻从一开始到现在的变化。李初遥倒没猜到季女会如此细致地记下自家徒弟的一切。林玦说过,季女,从来没有带过徒弟,佟未寻是他第一个徒弟。
见他讶异,季女淡淡扫了他一眼,继续道:“玉秀看重你这个朋友,你便莫要负他伤他。他也习术,只是于你和玉清所习之术不同,若他犯了错,你多包涵着些。”
这些话,林玦说过了。
“师尊的弟子中,阿女是将‘术’参得最透彻的,只是,他所习之术与我不同,哪怕将来未寻有什么不妥,你也别真与他计较。”
便从这一点,李初遥能感觉到,林玦看重季女,而季女看重佟未寻。最初,季女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真将佟未寻当做了弟子,想将佟未寻带好。
只是,李初遥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师叔,玉谨斗胆问一句,师叔为他取字玉秀,寓意为何?”
既然看重,那为何取了这么一个好似随口且倍加尴尬的名字,尤其,这个名字配上了佟未寻那张脸,很难教人觉得正经。
“这个么……”季女听出了李初遥的意思,没有计较他的冒犯,垂眸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只是,凭什么?”
既然有了异于常人之处,那便大胆地去发扬,去努力,去登上那个巅峰,旁人言语,何惧。
“当然,玉秀生得好看,也合适这个名字。”
心中的豪情壮志刚刚被勾起,还来不及佩服,便再次落回尘土之中。李初遥只能干笑,有些方面,林玦和季女确实是亲的师兄弟。
讲过了佟未寻,李初遥本身打算告辞了,却见季女十分自然地问起了另一件事:“听闻你在云中遗迹得了一把琴?”
李初遥连忙应是。
季女沉吟半晌,问道:“那你师父可有跟你讲找谁教你琴艺?”
李初遥摇头,林玦还真没提起。
“若是他不教,你便来寻我,我于音律上的造诣算不得几个人中最好,却也不差。”
诶?这是,当众抢徒弟?
李初遥自然不敢得了便宜还卖乖,连忙道谢。
待回到小迎峰,林玦便传音叫他到小迎峰。李初遥本以为林玦会不满自己去了断肠崖,谁料林玦却是心情不差,招呼了他坐下,笑道:“与阿女聊过了?觉得如何?”
李初遥老老实实将感受说了,自然没有落下了那关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话。林玦听完,也没发表自己的意见,没说支不支持,只是叫李初遥往后依旧多关照佟未寻,多帮衬着他。
而后又提到华胥的事,林玦知晓了季女的打算,依旧是不置可否,只说再缓缓。
难得一回,师徒聚在一起,却只是聊些家常,聊着另一对师徒。
林玦很关注季女,可不知为何,两人同时出现时,都不会有好脸色,李初遥也想不明白,想着,脑中忽然闪出一句“相爱相杀”,吓得他急忙打住,深深自责自己思想都歪成什么样了,可不能教坏了孩子。
之后几日便又是安安稳稳的几日,直到再次有人找来。这次找来的人,更是出乎李初遥意料,是李初晨遣了家仆来寻他,说是家中生变,叫他速速归家。那家仆是李初晨心腹,见到李初遥的时候惊慌失措的模样,身上有着深深浅浅的伤痕,还是秦瑛恰巧在姑苏将他救下了,他才能顺利将消息传来。
李初遥先是一惊,首先想起了书里那件由林菀摆平的变故,可算算时间又觉着不对,思索了半日,还是没想起,直到那家仆缓过来了,才颠三倒四地将情况告诉李初遥。
原来是李川外出未归,杳无音讯,某族老欺李初遥年轻在外,企图□□,李初晨到底也年轻,佟氏又名不正言不顺,眼见着事情就要压不住,李初晨怕毁了李家基业,才匆匆忙忙找人来叫李初遥回去。
原本李初晨也没想着惊动李初遥,叫他趟这趟浑水,只是他不是嫡子,李初遥作为嫡子,有些事情必须面对,李初遥有着浮玉门作为靠山,回来立威,也不是坏事。
这么一说,李初遥倒记起来了,李家确实一直有着这么些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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