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不是父王的亲生儿子?他是药王独子!虽然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亲娘……
这时乔莲也懒得跟他说那么多,强行把自己的记忆推送到乔南枫的神识里。
乔南枫的神识本来就在和齐幽对战时受损了,现在又被迫接受了乔莲几百万年的记忆,乔莲的记忆就像是填鸭的饲料,而乔南枫一下子难以接受,他的神识就像是被活生生地拉扯撕裂来,乔南枫又陷入昏迷。
……哎呀,好像做错事了,乔莲看到乔南枫的神识再度昏迷,心中也生出一丢丢的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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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枫觉得自己飘在一个冰天雪地里,很冷很冷,身体僵硬地无法动弹。
“乔莲,你知错了吗?”乔南枫听到一把低沉却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问他,这声音很有上位者的气势。
“冥主,何为错?何为对?”乔莲那把本该娇细的声音变得虚弱、沙哑,她并不知错。
“你不懂自爱,私自服用禁药,舍弃肉身,以生魂进冥界,是错。你目无法纪,乱闯地府十殿,扰乱地府秩序,是错。你胆大妄为,拼死要进冥界禁地,是错。这三错,你一个都不承认吗?”冥主一一道出乔莲的过错,他的话犹如冰冷的寒风扑面而来。
原来就里是冥界啊,乔南枫有些慨叹,难怪会这么冷。
乔莲低头一笑,“那为何冥主又亲自带我来禁地了?”
“彼岸有情,各位殿主心善,念及你思念亲人的一片真心,为你求情,孤才带你进来,好让你死得瞑目。”
嘴硬心软,乔莲在心里低声地嘟囔。
“现在你来到了冥界禁地,此处除了一望无际的冰壁以外,根本没有任何魂魄,更加不会有你兄长乔傅尧的踪影。”冥主俯视着无力地跪在地上的乔莲,“你应该知道,乔傅尧服了闻幽聚魂草,已化为混沌,更不会在此世界里投胎转世。”
乔莲低声回答:“我知道。”
冥主扬起一双煞星眉,“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舍弃肉身,私闯冥界?”
“来冥界,求死得瞑目。”乔莲苦笑。
“放肆!”冥主因乔莲这态度而震怒,一阵凛冽寒风刮来,直接把虚弱的乔莲吹倒在地上,乔莲也懒得起身,趴在冰面上,只见她的脸被冻得刷白,嘴唇也止不住地哆嗦。
乔莲虽然快不行了,可她还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冥主,何为错?何为对?天族就一定是对的?魔族就一定是错的?我父兄为天族卖命就一定是对的?我自己为爱不要性命就一定是错的吗?天地间战争不断,强者凌弱,生灵涂炭,闻幽聚魂草现世,此乃天生灵草,能够聚生死魂魄。我不知道谁对谁错,但如果天道是对的,那天道所生的闻幽聚魂草就不应该被消灭,那试图要消灭闻幽聚魂草的天族就是错的,药王血脉协助炎邕灭闻幽聚魂草,冥主你告诉我,这是对是错?”
冥主抿着薄唇注视着乔莲,他对乔莲的话不置与否,只是想看她要怎么诡辩下去。
“管它狗屁对错!”乔莲眼角闪着泪光,嗤笑着说:“我才不管对错!乔傅尧那个小子,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揪出来!再暴打一顿!他拔出闻幽聚魂草就放到嘴里吃了,他是成了天族英雄!可他有没有想过父王!他有没有想过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了!我就是找遍天地,我都要把他找出来!”
冥主看着乔莲嘴里骂着,双眼却在不断地掉泪,看到她这模样也忍不住摇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阴炽盛,冥主叹了声起,低声对乔莲说:“乔傅尧服下闻幽聚魂草,已经在此世界消失了,你若真要寻他,你就去他世界,或许还有机会。”
乔莲惊讶地看着冥主,只听他继续说:“三千大千世界,此世界只是其中一个小世界,你若好好活着,还有机会悟出出离此世界的方法,可你现在自毁肉身,魂魄碎裂,命不久矣,你此生都不会寻得乔傅尧,这是你自作孽。”
三千大千世界?乔莲惊怔,“冥主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厌恶自毁之人,我厌恶你的愚痴。”冥主看到乔莲的四肢已经变成冰晶,心中生出一丝不明的情绪,“你认为乔傅尧为天族牺牲是错,可你的行为在我眼里,又与他何异?你若不尊重他的牺牲,又有谁愿意理解你的牺牲?乔莲,你是得了彼岸花眷顾才没被镇狱鞭打的魂飞魄散,你还想继续错下去吗?”
我错了吗?我错了吗?千回百转,乔莲彷徨不已,我是错了,我没有理解他们的所爱和所求,我只在乎我自己,我还伤害了乔傅钟,我真的错了,乔莲你真是个大笨蛋……
冥主见乔莲怔怔地趴在冰面上,冰晶已经蔓延了她的全身,冥主也不再多语,拂袖离开了禁地,剩乔莲一人在此千年冰封的禁地里独自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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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枫发现自己来到父王的荷池,看到乔傅钟在为一株散发着幽幽白光的胎荷输送灵气——父王在哺育这朵胎荷。
药王血脉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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