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地域,当年的灶神炎邕切分三界之举或许是一叶障目了。
看宵易没有解释,他们也不多问。丰盛的早饭过后,宵易、乔南枫和晋三郎讨论着出发的事宜。乔南枫提议,白天的时候,宵易和晋三郎在凡间寻草,夜间他可以用曲转胧月舟追上他们,跟他们一块寻,但是宵易并不认同这个提议,宵易觉得乔南枫如果一直驻守在下源村,魔族发现他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他经常使用仙器神舟,四处游走,阵仗过大,魔族很有可能就会发现他。乔南枫提议说要夜间前来汇合、白天有独自离开,来回的路途里孤身一人反而更加危险。
宵易提出,接下来这八、九个月他们会以下源村为圆心,只在附近寻草,他们若是有了发现,就会立马传讯给乔南枫,乔南枫也能迅速赶到。宵易安慰乔南枫说,只是休憩短短的几个月,应该不会出大的状况,让他无需多分担心。
乔南枫虽然心有不安,但也被宵易说服了。
事不宜迟,晋三郎牵来了马车,他和宵易就准备启程了。
晋三郎跨上了马车,回头对苏招悦说:“苏招悦,你一定要顺利诞下药王血脉,别给我死了!你还欠我一锅风味乱炖呢!”说完就别过头去了,没再正眼瞧她。
“保重。”宵易对他们夫妻二人说,接着也上了马车。
晋三郎驾起马车,没一会儿,他们就在乔南枫夫妻二人的视线里消失了。
苏招悦有些感慨地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一定可以的。”乔南枫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苏招悦看着远处,红了眼,她虽然害怕宵易,也不喜欢晋三郎跳脱的个性,但是人非草木,他们对自己的照顾苏招悦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看到他们远去,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进去吧。”乔南枫带着苏招悦回到屋里,他单纯地以为苏招悦只是舍不得宵易和晋三郎的离开,但他不知道的是,苏招悦知道不少乔南枫不知道的东西,让她如此难过和担心的,不是因为这次普通的离别,而是宵易跟她说的另一个卦象,下凡寻草,此行大凶的卦象。
☆、烧家书
娘亲已经卧床不起好几日,大夫说,娘亲怕是过不了这个端午,拿着药方又去药房抓了几剂药,小巧儿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给娘亲换过多少药了。小巧儿难过地走回家,她不想让娘亲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努力强颜欢笑,最后只能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还没进家门,小巧儿就闻到一股烧着的烟味,她心里一惊,以为是走水了,即刻推门而入。
“娘亲!娘亲!”小巧儿飞快地跑进苏招悦的卧室,一进屋就看见苏招悦在烧纸,幸好不是走水,小巧儿稍稍放松,快步走了过去,才发现娘亲烧的不是普通的纸,而是在烧家书!
她拉住苏招悦的手,大声惊呼:“娘亲你在干什么?!”
苏招悦想推开小巧儿的手,可是她太累了,实在是挣脱不开,就只好跟她解释:“我在烧纸。”
小巧儿盯着苏招悦瘦到脱型的脸,心痛不已。此时的苏招悦脸颊和眼眶都深深地凹陷了进去,眼周也紫的发黑,本应该漂亮有神的杏眼现在就像是两个空洞的铜铃,眼白浊黄,眼珠灰褐。她太过干瘦了,大片的眼白露出,以至于有种眼皮都盖不上眼珠子的感觉,似乎眼珠子随时随刻都要滚出来。若是被不知情的小孩子看到,肯定会被苏招悦这干尸般的模样吓哭。
小巧儿抱住苏招悦,阻止她继续烧家书。娘亲这是病傻了吗?连家书都烧了,小巧儿大喊:“这不是普通的纸,这是你给爹爹写的家书啊!”
苏招悦气若游丝,“这只是普通的纸。”她没傻,恰恰是太清醒了,所以她才想趁现在把这些家书都烧了。小巧儿出去买药,她在床上醒来,突然觉得自己精神了许多,不由得苦笑,怕是回光返照了。她起身坐在床榻边,摸着因为浆洗过很多次而褪色的碎花被子,回忆起很多往事,她回想起怀着小巧儿七个多月的时候的那个夜晚。
那夜,胎儿很不安分地在她肚子里扭打转动,明明应该是觉得幸福和感动的事情,可当时的她却是满头大汗、痛苦难受地躺在床上,觉得肚子里的孩子是想要了她的命。
事实也的确如此,就算有了宵易的青墨麒麟玉,也不能满足肚子里的胎儿,她像是永远不会得到满足,非要把自己吃的油尽灯枯了不可。有那么一刻,苏招悦真的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很可怕。
那一夜,宵易和晋三郎也赶回来了。宵易看着她的不断起伏的肚皮,神情很是凝重,他让乔南枫与他出去聊一聊,仅留晋三郎在一旁看着她。
“你还欠我一锅风味乱炖。”晋三郎的语气似乎很冰冷。
苏招悦虚弱地笑了笑,“嘶!”一笑,肚子里的孩子又开始折腾。
晋三郎二话不说就施起法术,给苏招悦输送灵气。
“别浪费了,南枫他试过很多次了。”苏招悦推开晋三郎的手,“这孩子是个无底洞,没有尽头的。”
晋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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