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了一下。
阜盍最先反应过来,冷笑道:“皇后娘娘此话说得含糊,本王愚钝,还麻烦皇后娘娘给本王解释一下,何谓歹人猖獗,本王这府邸又哪里需要人防备的?”
太子也听出这话里的冰冷意味,紧了紧手,试探着道:“皇叔莫要生气,母后只是爱子心切,一时担忧说重了话而已,对皇叔绝无半分不敬之意。”
“彦儿你无须担心,母后既然说了这话,便绝非空穴来风。”皇后半分不退让,使了个颜色,贴身婢女便让屋内婢子都出去了,才呈上来一盖着红布的托盘,揭开红布,却是一张绘图和一块石头。
“不知皇后何意?”
“太子才一出宫,便出了此事,王爷难道都不奇怪?”皇后娘娘面无表情,示意一旁的婢女:“青鸾,你来给王爷解释一下。”
“遵命。”一旁的婢女恭敬低头,将绘图展开,缓缓道:“此绘图乃是宫中画师根据当时形势所画,当日王爷与神医比试剑术位于右侧,而太子所立之石位于坐侧,王爷失手砍断算树枝,而树枝较太子所立之处更高,砍断之后应是正对太子面部飞来。正常情况下,太子只需蹲下便能躲避树枝,何况太子所立之石石面平坦,比起跳下巨石,蹲下才是最佳选择。可偏偏太子却没有蹲下躲避,而是向后倒下。御医也来看过,太子小腿上有一些瘀伤,其中一处伤痕却很巧位于灵泉穴,而恰恰此处穴道会导致腿部麻痹。而且地上虽有乱石,但溪边石头经水冲刷多是圆滑,而伤了太子的此块石头棱角突出,经查验,此石并非溪边石块,而是后来移到此处。综以上种种异象,太子此次出事,绝非意外,实乃人为。”
“所以皇后娘娘便怀疑是本王谋害太子?”
“本宫来之前,皇上便特意嘱咐过本宫,王爷与此事绝无干系。只是虽有皇上对于王爷的血脉之情坚信不疑,但太子在王爷身边接连出事,朝臣多有疑议更是流言四起。皇上怀疑这一切,皆是有人为离间王爷与皇上之间的兄弟情谊设下的圈套,为免歹人再生事端,还望王爷以大局为重,让本宫接太子回宫,日后与太子莫要来往过于亲密,那歹人便无机可趁了。”
话说到这里,事态也是明朗了。
在场的几个人,心里各有想法,皇后只说皇上对阜盍不疑心,暗含的自然是她对阜盍不够相信。
太子见阜盍一直沉默不语,便讪讪开口:“彦儿知道皇叔对彦儿是真心疼爱,行事光明磊落。只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彦儿若在王府出了什么意外,皇叔便是有理也是难以说清。倒不如先退一步,待抓住幕后歹徒,彦儿再来拜访皇叔,在皇叔府中住上一住,与皇叔多多亲近也不迟。”
阜盍直直盯着太子,沉默着不说话。
太子却态度坦然,也不回避阜盍的视线,表情着实显得很真诚。
良久,阜盍冷哼了一声,开口道:“难为太子如此为本王着想,本王若是不让太子回宫,实在是辜负太子一片苦心了。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便强求太子了,还望太子多多保重身体,早日康复之后再来和本王‘多多亲近’。”
既然阜盍让了步,一切便都好说,即日皇后便用软榻将太子抬回了皇宫,而阜盍留在自己的府邸。不过考虑到太子身体接连受伤,身体调养还需要一段时日,白如墨便随着太子进了宫。
此次受伤事件,看似处理妥当,但是所有知情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很明显的讯号,预示着皇宫之内血雨腥风的生活,即将正式开演。
☆、贵妃
太子回宫之后,因为受伤的事情便闭门不出了。
不过太子不出门,却自然有人上门来探望,这次太子收到拜帖却不像上次一样谢绝,而是高高兴兴回了帖子,约了日子让对方上门探望。
第一个来拜访的并不是哪位皇子,而是是年纪最小的十二公主。其实这个也算自然,虽然宫里的人都对太子的情况无比好奇,但是在这个风头浪尖上自然是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不过,十二公主今年也才六岁,可想而知这次拜访绝不是出自这个孩子之意了,不过要来探探风,皇宫里也的确没有谁比她来合适。要说这个十二公主,虽不是皇子却深得宠爱,这个就要源于她的额娘,也就是当今的娴贵妃。娴贵妃是当今丞相哥舒文的嫡亲小女儿,往上有两个哥哥都在朝为官,民间传言就是“北有蓉西胡不犯,南有义王平江山,朝中常坐哥舒臣,皇家永世得平安。”
蓉西氏是皇后娘家,手握兵权,常年戍守北疆。义王阜盍当年皇权之争,占了南面的半边江山,不过也没余谋反之意。这两位都是武将,在皇帝看来最多算是两只手,而哥舒家就是历代都在朝中做文官,可以说算是皇帝的大脑,直接影响着皇帝想法的就是哥舒家,而哥舒家能代代都稳坐丞相之位,自然是不可小觑。
历朝皇帝最防备的是武将,而最怀疑的便是文臣了。毕竟打仗不是天天有,而早朝却是天天上的,朝臣便是皇帝的眼睛和耳朵,朝臣不说不看,皇帝便看不到听不到。治国之事绝不是仅靠一个皇帝可以搞定的,哥舒家在朝中经营多年,当朝许多大臣都是哥舒家的门生,可以说哥舒家说是黑的,朝廷之上皇帝不会听到谁说是白的。
但哥舒家能代代长兴不败,重点并不在于和朝臣的关系稳固,而在于哥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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